“我会即刻返回,确保她们不会受到伤害。”

6令萱慢慢地走下来,讥笑道:“张大人,看来曹家女犯不是那么容易押解上都城吧?哈哈哈。”

“怜儿姑娘…”郑欢喜轻叹道:“如果不能救出曹家姐妹,你也不要再陷入其中了,趁着混乱逃走吧。”

“哎呀,想不想逃走?想的话就给我下去。”郑欢喜抓起其中一个女人,谁知那人惊吓地大叫起来。

“果然是个美男子。”6郡君媚笑地感叹。虽说6令萱已过年华,有道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曹素素慌张地转动眼珠子,思索着说:“异样?刚才吃的时候还很新鲜,没有什么异常。”

“张大人把后院的官兵全都撤走了,说是不想影响百姓上山祈福,而且现在在宝林寺最尊贵的自然是那个6郡君咯,把官兵撤走当然要为了保护她。”曹素素又看到冯佑怜手指的水果,于是笑着问道:“这是哪里弄来的桃啊?”

“哼,难不成我要两个奴婢都不行?”6令萱陡然变脸,指责道:“张孝卿,我虽然出了宫,好歹也是个郡君。”

“奴婢在。”

“听说南阳王狩猎路过此地?”6令萱嗤笑地问。她又岂会不知,眼前男人虽非猛兽,但是狡猾堪比狐怪。一心为己,中饱私囊,作奸犯科,他简直是样样俱全。不过,这样的人也有好处,至少,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收拢。

曹素素紧张地盯着树干上吓得“喵喵”叫的小猫,又担忧地拍了拍冯佑怜的背,踌躇着说:“可是,我…你能承载我吗?”

“阿弥陀佛。”6郡君莞尔一笑,对着方丈大师说道:“明献大师,别来无恙。”

胡太后犹豫着眯起双眸,胡昭仪见势又道:“好几次,臣妾已然被那个弘德夫人陷害了,知道她们的厉害,绝非等闲之辈。本来太后找个借口送走那个6郡君是招好棋,可是听说6郡君是自己请命前去宝林寺,就…”

“不用了。”冯佑怜欣慰地瞅了一眼曹素素,两人相视而笑,好不欢喜。

弘德夫人趁胜追击,又道:“臣妾知道皇上也要为太后敬孝心,于是大胆地设想自己能否为皇上分担解忧,将6郡君认作干娘,如此一来,臣妾便理所当然要对6郡君敬自己的孝心,这样,6郡君便能感受到皇上的苦心。”

“6郡君叩见太后,太后千岁。”6令萱俯伏在地。胡太后热情地上前搀扶着她坐在自己身侧,柔声地说道:“哎呀,6郡君,哀家找你来又不是要你履行这些繁文缛节。”

“此话怎讲?”

冯佑怜趁机追问:“那你们是否知道官兵为何要找你们的麻烦?”

“玉胭脂岂能逼迫四爷您?”郑欢喜诧异地问。

“进来。”四爷冷声命令。只见贾南慌慌张张地跪在地上,支支吾吾地说道:“四爷…我…奴才…奴才见到一人。”

“皇上。”胡昭仪扑通跪在地上,慌乱地解释:“皇上,燕儿并非说皇上的不是,只是…只是…”

弘德夫人瞅着桌上一堆赏赐的东西,这些赏赐已然满足不了她的虚荣。她要的只有更多,而不是越来越少,像这种宝钗,在一年前她就已经拥有得太多,现在自然满足不了她。

玉胭脂听罢不对劲,猛然变脸惊问:“什么红粉知己?四爷所指何人?”

“哎呀,胭脂,你怎么来了?”老鸨笑呵呵地说:“这样也好,今日又不知哪来的富家公子因垂涎你的美色而来了极乐楼呢。你看,第一次出手就是这么多银票。”

寒娥瞟了一眼冯佑怜,缓缓地说:“四爷…四爷是我的救命恩人。”

弘德夫人冷瞟一眼奄奄一息的芸儿,然后开口道:“住手。”

“曹公子请坐。”玉胭脂头也不回地地说道。

“王法?”老鸨用羽扇掌掴冯佑怜,厉声说道:“我就是这里的王法。我告诉你,我这就带你去开苞,哼,识相的给我好好伺候客人,否则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皇上,弘德夫人怕是刚才饮酒过多,所以才会不小心将酒倒在皇上身上,还望皇上恕罪。”6令萱紧张地为其解释。

话说冯史宗这时又喜又忧,管家之计便是让他秘密将冯佑怜和寒娥送走,其实又是藏匿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不能藏在府中而是东门外的别院里。

“是的,老爷。”

“咯吱。”门开了一个小隙缝。冯佑怜幸喜地说道:“这位大伯,请问这里是不是冯史宗大人的府邸?”

“谢太后。”弘德夫人轻轻坐在太后身边,又忙着剥开水果。6郡君满意地点头,然后拉着胡太后轻叹:“唉,太后不在宫里的时候啊,也就只有这个丫头能抽点时间陪我这个老太婆了,要是哪日太后再去祈福,一定得带上我啊。”

“四爷…”郑欢喜扭头瞅着自己的主子。四爷或许也动了恻隐之心,眼瞅着单薄微瑟的女人,其实双手已经探出去,触摸冯佑怜怀里的人儿…

“这…”男人为难地望了望身边俊美的男人。

“哈哈哈…”耶律皇后扶着旁边的墙大笑不已,真是欲哭无泪了。

弘德夫人没想到董夫人全然不给自己台阶下,于是强颜笑道:“姐姐,我可是真不知啊,不过,倒是听说宫中有人一大早便带着‘礼物’前往静宜苑。如果我知道是姐姐,自然不会前来扫了姐姐的兴致。”说着,弘德夫人领着琉璃等宫女其乐融融地走进静宜楼。

镜殿——弘德夫人

“弘德夫人也说得对,6郡君才回宫,自然要多静养。”胡太后莞尔笑道:“看来,6郡君的这个干女儿真是收的不错。”说话时,又瞪了一眼身前的弘德夫人。

6郡君觉出胡太后的异样,于是赶忙说道:“唉,弘德夫人一时口快,其实她心中更是敬重太后您的。”说时,暗地里朝着弘德夫人使了使眼色。

“真是不敢当了。”胡太后冷冷地说道,然后将酒杯放在案桌上。弘德夫人自知有些鲁莽,于是拿起酒杯跪在太后身前说道:“穆丽自知不能在太后身边伺候,但是,但是我心中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念及着太后。穆丽不敢奢望太多,只求能将太后与6郡君都当做娘亲一般伺候好,这样便能弥补心中遗憾了。”

“哼,难不成你还想将太后认作干娘?”胡昭仪讽刺地笑道。

“穆丽不敢,穆丽从未有过这种想法,只是想,以后都能侍奉太后左右,仅此而己。”弘德夫人恳切地说道。

6郡君瞥了一眼胡太后,只见胡太后脸色稍微缓和,于是赶紧补充着说道:“其实穆丽这丫头真的是单纯善良,只要是对皇上有利的事情,她都会去好好做。她也没什么心思,但求能侍奉好皇上和太后,便是最大心愿了。”

“6郡君,这话儿,我怎么觉得比唱得还好听。”胡昭仪隐忍着怒气,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