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厚一看到仲文夫、韩轲,立即上前热情握手:“一块玩,一块玩。”

“行。一会广告产品商店的经理过来,带你们的车去卸货,再把前十件货的款给你们结了。下次要货的时候,这一百件的款我给你结。就按合同来。”

萧影:“可怜天下父母心。大爷的爱子之心着实让人感动。大姨,您是给谁买呢?”

烟嘴,在金牛,真的火了。

儿子就打量了一番画,而后在画的左上方竖着写,写到“世上只有”的时候,边七看往下的地方有点不够用,赶紧道:“儿子,‘妈妈好’三个字往里再起一行写,往下一点。”儿子写完,边七道:“再在‘妈妈好’三个字的下面小点字地写:边境画,七岁。也竖着写,一定字写小点。”

“是。还是大战前的寂静。”

边七笑了:“你店都不要了啊?”

“都是黑道上的人呀!你知道跟再汪大厚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吗?是帮助汪大厚要债的人。是专门帮人讨债的人。去了不是说拿刀捅了你就是说拿枪崩了你,反正你不拿钱就别想消停,谁敢不给!给他们的酬金是所讨金额的三分之一。汪大厚和这拨子人搅和在一起,早早晚晚要把自己搅和进去。”黎天明道,话语中透露出厌恶。

边七就明白,夏洋的真的有了离开这里的念头。很体面的、而且也不会少挣钱的工作,她要放弃。而且看起来决心已定。直感,肯定和黎天明有着关系。我要是帮你,得天明有话,不管怎么着,你是他的手下。他说,他让她觉得他并没有把她的话当作特别认真的话,他让她觉得他只是将她的话当作了随意说出的话,因此,他让自己的话也显得随意,甚至有些调侃的成分。他从来都对朋友方面的女人小心着,避免着哪怕有一点点特别的接触。这年头,私企中占据着重要位置的女人至少是老板的心腹,如果姿色着,就更让人浮想联翩。夏洋,有着空姐的身材,但是更多着柔软,轻风一样地在你的身旁。梦一样的大眼睛望向你,你很易地就心动。与她,一起都软软的,像棉花糖。

边七:“好事,让市领导都叼上烟嘴那绝对是一种宣传。除了副市长还有谁?总不会就副市长一个人跑来了。……好,烟嘴马上到。”

“卖了七支。”仲文夫道。

“我康庄啊。我在金牛呢,正看烟嘴的广告呢。怎么你定价五十八啊?我定价四十八都够黑的了,你怎么比我还黑啊?”

下午,边七的办公室,沈明的办公室,忽然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马,都在外边忙着。萧影拿着话筒,去商场的专柜,去电视广告产品商店,按照主任的意图拍摄广告片。而在星期日,基本不会有人来洽谈广告。

仲文夫、韩轲领命而去。

蓝天大厦,四星级宾馆,黎天明开了两房间。当着副市长的面,黎天明给路上的朋友挂了电话,让到这会合,让对方中午管饭。其实,根本就没有人在路上,都是黎天明的安排,为的是能够让自己离开副市长和杨岚,给这两个人能够单独在一起的空间。做灯泡,也是需要智慧的。

“先别这么说,我话还没说完。我要拿全国的总代理。不过,先只在金牛炒作,让这产品在金牛火起来,而后带动周边城市,再带动周边的省。至于我怎么运作,应该是我的事,你不能干涉。我每支十八元拿货。”

其实,黎天明就是准备做一次灯泡。考察个鸟,三川市的住宅开水平根本就在金牛市之下,这一点副市长心知肚明。

“这仲文夫,也真要命。”

“你们去吧。”边七道。望着西去的越野车,他再一次念叨:“这是一片热土。”他看到一个楼座子,墙上贴着张纸:此房出售。他奔了过去,院门敞开着,院中有位妇女正在往晾衣绳上晾衣服。“大嫂,这房卖吧?”

“杨岚想把西边的那个射击场买下来经营,我做个担保,你借小杨一百万。几个月后最晚到年底,还你。”

“哦,谢谢她。”副市长坦然道。作为副市长,这种情况多了。私人的酒席,不是遇见的熟人替结了帐,就是酒店请。服务员出了去,包房是了两个人的空间。“其实也不用我买单,我签个字就完了。他们愿意请就请吧。”他说。

黎天明瞅着图纸。

再依次向常务副台长隋光源、副台长回天石电话报到。而后,边七向韩轲道:“想办法给我弄一张最新的金牛市城区规划图。市规划设计院肯定有。复印也行。花点钱也行。”

边七拄着拐,小心地、一级一级地上着楼梯。开了门的甄妮惊讶地看着悠进屋来的边七。

“搬哪去了?”

“我手下去。那也就是个场面。”黎天明附边七耳畔道:“那场面能说什么话?能办什么事?”随后,一拍边七后背:“走,请领导视察oo1高地。”

有人加价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