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走吧。”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起立,“几点了。”不过回答我的却不是飞子,而是廉叔,他走在我的前面:“确实还有时间,我去安排一下吧。”

它从外面看就是个大仓库,隐没在这片小区的各式旧房当中,不太显眼。我们推开仓库正面紧闭的小门,门后是一个小房间,里面搁满了各式杂物,就和这只是个废品仓库一样,拐过杂物堆再走侧后的小走廊绕了两圈。我和飞子才真正抵达球场了。

不过今天的插曲好象总是很多。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老刀身后正是时候地响起了两声冷冷的轻咳。我们一惊,冷汗滑下,才想起来正主还在位。

老刀忽然停下,挪一挪坐正了身子,从衣兜里掏出一根香烟,点着了深吸一口,缓缓吐出一阵淡淡的烟雾,带着回忆的神色正望着眼前,继续开始讲:“去年可是我刚毕业第一年来当教练,就直接到了这个学校接下这么一只老牌强队,那时可真是辛苦啊。新的教练,新的队员,真正的大换血,现在真不知道那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你们消息太封闭了吧,天天窝在那里面,大家可都知道。我刚毕业有点忙,而且……”老刀顿了顿,停在饭窗前,“我也找到了我理想的工作了。当然就不再去凌然了。不过我还确实准备回去看看,只是想不到这就遇到你们了。”说完话锋又一转,“不过你们在这加入了篮球队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尤其是文明。你不是……”

回到更衣室里,我套着衣服打了个哈欠,旁边的飞子探过脑袋:“怎么了,很累吗?”

第一球就这么失了。

不过我们确实也没再对此时表什么废话了,除了我一整天还在周围的讨论声边上小小地担心一下。直到晚上我才从道听途说的消息归纳中确定我绝对没有什么破绽了,中午午休时又把篮球偷偷抱回了宿舍才正式安下心。这事就算过去了吧,我看着路边那光光杵着的篮架,放心一笑和飞子一起往篮球馆走去。

我盲目地走在陌生的街上,耳边是飞子絮絮叨叨的言语声。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远,我脑子里正一团乱麻,没搭理他就这样一直眼直直地往前走。

脑海里一直模糊的面容瞬间清晰,还是没有变化的那淡淡的神情,头长了已经触到肩膀,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到我眼神动了动,脸上没有变化。

“你喜欢打篮球吗?”我听到这个熟悉的问题,手一歪球又磕在筐上掉下来,直落到了方蝶月的手里。

下午我们来到教室,现那两位竟然已经到了,正趴在各自的桌子上打呼呢。飞子过去抓住胖子的肩就是一顿猛摇,胖子肥脸上粘的口水立刻四散飞溅,惹起周围一片惊叫。

我收回了正在路上的右手,飞子如期地摆了个十分专业的酷哥被激怒的造型,冷冷道:“对不起经理,我们不会让你担心的。”一脸严肃地转身向场上走去,“我们也不会搞特殊化的。”

我耸耸肩表示一无所知。

“哦,那我们后天社团报到的时候再说吧,不好意思实在真的是很忙,后天见吧学姐!”我右手夹住肥脑袋,用左手打了个招呼就也不看她老人家到底是什么表情就飞快闪先了。不论原因为何反正绝对是此地不宜久留,我多年的本能告诉我。

“哐!”“啊!”这是门撞到了头。

“我也说过了啊,我自己还有地方要管,要不你帮我把凌然区给扛了,保证不二话!”

“切……无聊。”飞子表示了他对书本的鄙视。

掉下的肩带,下滑的背心,展现的那大片亮丽景色。我还没有缓过来。

“确实很强啊!不过……”

“不用多说了,比吗?”

形势不太妙。

杀篮中可以算是最基本最简单的转身突破在刚才被我完整地,毫无花样地老老实实原原本本一丝不苟地使了出来除了度稍微有点快。在场差不多所有人都基本上可以自信能够防住这一套动作,不过今天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就把现在凌然公认第一美女,球手,给过了。确实匪夷所思。

而我此时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很快就有了答案。

身后脚步响,海鸥在我出神只是已经靠了过来,直走到了我的面前。我马上被一阵冷气给激回了神。正眼就看见面前的漆云密布寒风凛冽之景,顿时一缩脸不知如何是好。

“姓洛的,你是不是存心的!”还好尚有一丝理智,没飙出大声响来。虽然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不过理智还是告诉我马上衰起脸小声赔礼道歉:“没没没,绝对没有。是意外,意外。”

“那你竟然临阵换招?想让我出丑?”

我听得顿时就傻眼了,这女人也确实太不讲道理了吧,打球还不准临阵换招?可从来没听过。我马上就要反驳:“我……”忽然看到她的阴云已散不过已是明显倾盆之兆的漂亮脸蛋,只有哑口任栽,“对不起对不起。下次再不换了,一定不换了。”

安慰话一到立刻效果明显,她见我一脸的诚恳模样,马上就跟一没事人一样了,也不理我就径自拿过我手里的球然后转身离开,让大家去看这边无事生的表象了,留下一句话:“那你下个球就用流星吧,一定要用!”

这次我的思维是真的彻底陷入混乱了,人无意识地跟着她往回走,不过脑子已经一边也开始彻底地研究起来。

终于,我一敲脑袋,暗骂自己真的球场意识老化了。再看那前面的女孩,眼神迸出了几分笑意,确实有勇气有智慧,我佩服。不过我难得的自信也真的被这个特别的对手给激起了。

真的能挡住我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