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也说:“就是,你小子烧包的,放着官不当,上什么狗屁学呀!”反正我也就是那么个想法,也不坚定,心想当官也行啊,就随即放弃了。他们就又继续祝贺我当官。

和我们股长交接完了,我变成了股里的临时负责人,就等团里下令了。李东宝就紧着鼓捣要喝一顿庆祝庆祝。有一天上午,他跑我们股办公室来找我,他说:“我现咱们办公楼外面那个垃圾堆那,天天有一条狗来翻腾找食,咱们中午午睡的时候去把它套住。”我说:“这行吗?谁家的狗啊?别出啥事。”我当时也是领导了呀,我也得注意影响不是。他说:“没事,我都准备好了,咱们午间不吃饭了,抓着那狗一块吃狗肉。”

水里两声闷响,不注意几乎都听不见,不大一阵,池子中间咕咚咕咚地翻起两个大水花,卷着一圈一圈的细浪翻滚到岸边。我们紧盯着水里,也不敢站起来。过了好大一会,水里出现了几处白花花亮晶晶的白点,那是崩死的鱼浮上来了。我使劲按着李东宝不让他起来,“你想挨枪子儿啊!不要命了!”赵参谋也说“太亮了,太危险了!算了吧,也没几条。”

这个问题,我藏在心里这么多年一直不敢问,问得不好了,会带来多大的伤害呀。

坑洼不平的土路,马车又抖又颠又摇又晃。忽然,硌上了一个深一点的坑,一下把常青从马车上颠了下来。转眼之间,后面的马车从他的头上、胸上辗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