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常青来说,恶梦才刚刚开始。

在下一次报道工作会上,我又一次提出了对常青的报道建议,甚至我还写出了一个草稿,当场交给了主任。可主任连看都没看,就压到了他的一摞子材料底下。

我又觉得说的不对,就又说:“你不是看过‘三两三’的表演吗?”

“我是没招了!你可得帮我想想办法。”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从他的声音,就知道他遇到了大难题了。

我一直认为,就是这一纸文件,开了军队**之先气,进而是部队歪风邪气大涨,那就是军队**的,那就是我军素质败落的开始。

常青自豪地说,那一阵子,三道沟所有的人,身上保准穿着有我送给他们的东西。

不管大家听到以后是什么反映,我也算是出了一口闷气。

他对我说,那个小组更远、更穷、更艰苦。他说这些的时候,倒是挺高兴的样子。他说,我不怕苦,越艰苦越好,我现在就需要组织上给我机会。

常青在排完尿以后,明显地虚弱了,还很紧张,脸色十分苍白。但是他不象排尿前那样只能在病床上躺着,已经能够坐起来了。他打断我的埋怨:“你还不了解我吗,我能那么傻吗?”

看了现场才更确认了,当时的情况真是万分紧急,可以说是千钧一的紧要关头啊。

说是说,可他的军装一会就被汗水浸透了,整个腰带以上都是水淋淋的,再一会就泛起了一层白花花的汗碱。他脚上的黄胶鞋都磨得裂开了口子,那是他为了省鞋特意出前换上的。看得我心里一阵一阵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