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荣荣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此去武当山路上想来必有圣灵门人伏击,对方即有搅乱江湖之意,武当山也是他们目标之一,只怕所派高手不少,咱们又不便将镖局里的武师带上恐人多眼杂,不同于以往押镖,切不可大意。”

起天远听罢说道:“想是那什么宫的也是奉了那圣灵门这命来追杀俩位道兄,也未可知。”

袁灿之父袁天荣乃是武当山俗家大弟子,一身业艺拜武当山所赐,对山门极是敬重,平日里多有武当山下山来的道士,但凡有经过襄阳的,无不前来相见,因此,家中有道士往来实属正常,即便是其他山的,只要是道士来到袁家,袁天荣也必以礼款待,临行时还多有金银器具相赠,虽然偶也有大胆之人假冒道士前来讹财,袁天荣总是一笑置之,不以为忤。像这般打扮狼狈的道士确还是次,当然,袁灿可不敢就这么认为是有人胆敢如此打扮跑来家中讹财,因此上闻言神情颇为严肃。这样问道当是想知道这二人是否为武当弟子。

只听得那马上大汉冷然道:“在下乃巨鲸帮襄堂堂主李光年,此番确有要事,还望各位官爷行个方便,此事若了,在下自当另有酬谢。”这番话说的是好听,却全然没将各官兵守将放在眼底,依旧稳坐马上,傲视全方。

袁灿直被她瞪的吓了一跳,“呃。。”的一声又道:“是,是因为伯君的一个江湖朋友欠了我十两银子,今天正好在路上遇见了他,他说要用这十两银子跟我赌一把,要是我赢了,他就给我双倍的钱,要是我输了那就不还了。也正好是伯君的朋友,我瞧着本就不好意思叫人家还钱,听罢也就答应了。”说罢得意地瞥了伯君一眼。

那壮汉徨恐道:“属下无能,那姓6的道士当真了得,属下四人联手之下,在连伤了三人后,也被属下印了一掌,应该伤的不轻,另一姓杨的道士与属下打斗数十回合。。。”当下那披着墨绿抖蓬的少年将当时场中打斗情形捡了些紧要处,又在其中说明非我等四人无能,实是对方太强,那《九闪天雷》威力如何如何,又诡计多端,已然尽了全力,等等说词对那马副坛主低声述来,眼神不管稍有飘浮,只是看向那马副坛主的座下马腿。述说途中,那地上三人也已疗伤完毕起身向那马副坛主见礼,也在旁中迎合那壮汉。

不一会儿,只听得门口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接着传来马嘶人声,又有三人进得门来。只是这进得门来的三人却是三个壮汉,上身具是无袖马褂,手臂肌肉坟起,腰间綀着一灰色衣带,胸膛光倘倘地露将出来,下身穿着宽大桶裤,却是长不及踝,露出半节子长满长毛的小腿肚子,一双不知什么顔色的布鞋上沾满了尘土,满脸煞气,一摇三幌地闯将进来,带进一屋子尘土。

只听那当头汉子吼道:“小二,有什么好吃的尽管上来,爷我肚子饿了。再来二十斤白酒,动作要快。别惹得爷生气了。”说完大大咧咧地在一旁空位上坐了下来。

那小二见状心头一咕噜:“人家姑娘美如天仙言道‘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拿来就是’自有一方道理,你个莽夫却也来学人家,成什么话,再说了,人家姑娘家进来带了满屋子香气,你们倒好带了满屋子灰尘,这算哪门子事”自是不去思量那美貌女子这么说有道理,难道人家汉子这么说就没道理了么。这嘴里却是不敢稍慢,连忙应道:“是,是,三位客官稍待片刻,这就上菜。”又跑到后堂咋呼去了。

那少女见得三人进来,带得一屋子灰尘,哪里还去下筷吃菜,当下丢了筷子没好气地说道:“小二,快把这些饭菜都拿去倒了,这还叫人怎么吃呀,全都重新再做一份上来。”

那小儿赶忙近得身来,连声赔礼,说道:“是,是,三位客官稍候,这就给您办去。”说完还没好眼色地瞥了那三个大汉一眼。不想正和那当头大汉眼对了个正着,吓了一呌嗦,一溜烟跑了出去。

那大汉也不去理他,见得那开口说话的姑娘竟是如此娇美,不禁一呆。顿时满脸淫邪状,起身走得近前说道:“在下严建,敢问姑娘芳名,年方几何,又不知是何方人士,家住哪里?”身边跟着另外两个大汉也是淫笑不绝。

莹月、碧荷二婢闻言,脸色微变正待答话,不料那少女又抢先说道:“不知是哪个‘严’又是哪个‘建’。”说罢抿嘴一笑又道:“是‘下贱’的‘贱’么?”

那大汉一听,也不生气又凑了上前,笑道:“那么姑娘又叫什么名字呢?”

少女见他如此又道:“我呢,姓姑,名叫奶奶,你就叫我奶奶好了。”袁灿听罢忍襟不禁,却是笑出了声来,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少女这一次倒是听得真切,便看了过来,斥道:“有什么好笑的,本姑娘就叫姑奶奶,然道这名字就叫不得么?”

袁灿接口笑道:“这名字么自然是叫得,只是你要叫这么个大汉称呼你‘奶奶’却又显不妥,外人若听得,自然不会想到姑娘本名就叫‘奶奶’,只道这么样个年轻美貌的女子竟有这么个大汉是孙子,想必奇怪得紧了。”

那少女嗤的一笑,自小到大本未见得几个男子,自是也未听得这般当面赞赏自己的,今日见了这俊朗非凡,英气逼人的少年人夸自己年轻美貌,芳心暗喜,顿添几分好感。双颊更显红晕,那一瞬间更是明艳照人,不可方物。

当下得意道:“只怕人家未必肯叫呢,你肯叫么?”

袁灿闻言一愣,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一旁赵伯君见状只是抿嘴偷笑。

那大汉扭头狠狠瞪了袁灿一眼,这袁灿本就看这三人不顺眼,满脸淫笑想必不是好东西,那大汉扭头瞪他,心里正因被那少女抢了一句白,郁闷的紧,那一团无名火自然在了那大汉身上,猛地站起身来说道:“瞪你爷爷做甚,。。。。”瞥眼间见父亲大人面色不善,硬生生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这平日胡作非为在外厮混的那付嘴脸,今日不想一时竟在父亲面前露了出来,当即坐了下去低头不再做声。

只是这句话虽然是无意说出,却犯了人家姑娘家的忌讳了,刚刚人家才要叫那大汉称自己为“奶奶”,他倒好,自称是那大汉“爷爷”了,这便宜占得忒也无耻了点。

果然,不等那大汉火,那少女倒是先跳将出来:“喂,你说什么呢?”那大汉见那姑娘倒比自己更快,一时也未想到那姑娘如何肯为自己出头,心下居然还窃喜,还道那姑娘见自己生的高大威猛,心起涟渏呢,当下竟是忍住心头怒火,只是拿眼瞪着袁灿,听那姑娘话。

那少女见那大汉不说话,这下更是火大了:“喂,严建莽夫,难道那小子当真是你爷爷不成,”见那大汉听得这话,只是一愣却是没答上话来,又娇喝道:“罢了,我不叫‘奶奶’了,我也不是你奶奶,你只管叫他‘爷爷’便是。”

当下客栈众人再也忍耐不住,轰堂大笑。

那大汉竟是不知所谓,但见得那姑娘一颦一笑,似怒还嗔,看得呆了,竟忘了答话。

袁灿方知自己说错了话,见那姑娘微嗔薄怒,又即站起,略一欠身说道:“姑娘息怒,在下并无亵渎姑娘之意,只是方才见那汉子对姑娘无礼,心中不岔,不想竟是冒犯了姑娘,心下不安了。”

那姑娘闻言,又即一笑说道:“罢了,我也不来与你计较,只是你需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袁灿闻言心中一呆,正等答话。那自称严建的汉子方回过神来,见得客栈众人,只是望着自己笑,心头火起冲着袁灿叫道:“喂小子,你是何人,不怕死么,敢惹你家爷爷,待我拆了你这小白脸浑身骨头来。”说话间一个箭步,直朝袁灿冲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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