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个晚上在梦里我总是莫名其妙的看见自杀的那厮重复的站在教学楼顶层边缘重复的疯狂的抛撒着那些可以压死人的卷纸重复的义无返顾头也不回的纵身跃下像西瓜一样摔的七零八碎血肉横飞。一瞬间我看见那些漫天满地的卷纸全部化作了冥钱,学校变成了地狱,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变成了披头散惶惶乱乱游来飘去的魔鬼亡灵。看见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如同钻石一样砸在地上微弱而又惨烈的破碎声仿若每一个生命终结时无奈哀伤的叹息声。然后我会从噩梦中惊醒过来。不晓得是谁说过中国的初中生高中生象集中营里的囚犯。

那你想一想刚才他们伸手找你要钱的时候是不是跟抢劫犯一样啊,有手有脚又有力气又年轻,干么哩不好,干这种坑人的勾当,还把神灵拉出来当作门面,真叫人窝心。

此时的大婶笑的是前俯后仰拍腹捶胸张牙舞爪的,活象动物园里情了的大猩猩又象那只大闹天宫得意扬扬的孙猴子,而我就是那一小丑,专门逗观众乐子来着。围观的人是越来越多,看来我还真有当小丑的天分,要以这样的趋势下去,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也是一红的紫紫的黑然后黑的腐烂的大明星了。没办法,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个5o给她们。她们立马松手了那俩年纪和我差不多的还帮我整理我被她们折腾得皱折的衣服。我赶紧让她们打住。接过老女秃驴递过来的护身符我赶紧走到了大婶的身旁。我说,你还笑,刚才又不帮帮忙。我真是打落门牙还要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就你会掰。

这话说的太新鲜了,敢情我们男人都是那烂帐的该千刀万剐的嫖客,你们女人就是那拿着刀要把我们千刀万剐的小姐似的。我刚说完,就有一对亲密无比看似情侣的男女从我们身边热热烈烈的走过,不过男的大大婶2o岁左右,大婶大女的2岁左右。刚才那男的足够做那女的老爹了,看上去是一对父女其实是一对奸夫淫妇,依次类推下去这样的男女将来大摇大摆的出现在街道上,那场景真叫一壮观。那样的场景吸引了我和来往的一些观众老半天。我笑着说,大婶,您看看,那俩猪男狗女真叫人羡慕哈。半天没人回答,等我回过身来,大婶的人毛都不晓得撒哪去了,我流转着一双眼睛在周遭搜寻了好半天,她却从旁边正在进行麦当劳促销活动的人堆了探出脑袋来向我招手,嘴里一句一句的念叨着大叔大叔。我赶紧过去,我要是再不过去,我估计她连大爷都要搬出来套我身上了。虽然称呼很尊敬,可是怎么着也不能安装在我一正风华正茂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的热血小青年身上不是。

干嘛用那种色咪咪的不怀好意想入非非的眼神盯着我看啊。

恩。

那就真的没必要留下了。我伸手把护身符从天桥上面扔了下去。她却丢了句你亵渎神灵啊你。然后慌乱而急忙的伸手去抓护身符,却抓了个空。然而护身符还是停在了她的手下方,因为我紧紧的抓住了栓着护身符的红色绳子。护身符在空中来回的摆动着,她的脸上绽开了绝美如同扬花般的笑容。

我回头看了看站在天桥上面的她,她向我挥了挥手,我转过身来反手向她挥了挥手。人生本来就是如此,成功是失败的末路,别离亦是相逢的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