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子开始演唱《喜鹊登枝》了。贺客没到,等来的却是纪纲带来的锦衣卫。锦衣卫进了伯爵府就把在场的所有人围在了当中,纪纲来到叶三的面前。

永乐扭头问身后的太监:“解缙真的去北京了吗?”

“夫人,我会对你为命侍从,可夺位的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成事的,要从长计议,再说我在朝中的力量太过薄弱,很多事是无能为力的,夫人你要多担待啊。”朱高煦服软了。

“不好,那样不就让人知道我青春美丽的秘密了吗?我有一个好办法,你让司马监在后院马厩给我准备上好的十匹马,不准牵出马厩,我随时自己去取马血。如果现马少了一匹两匹的,让司马监不要过问原因,把马补上就可以了。这样一来,我的秘密就不可能泄露了,新鲜的马血也有了,不是两全齐美吗?”蒲察的办法真可谓滴水不漏。

之后,永乐又多次献殷勤,可徐妙锦就是不领情。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皇帝也是人,也有此疾。从此,徐妙锦的身影永远烙在了永乐心里。在徐皇后死后,永乐来了两手都要硬,一方面让太监到中山王府宣读圣旨,另一方面叫锦衣卫连夜将聘礼送去。可徐妙锦给永乐留下一缕漆后,出家了。从此后宫皇后的位置成了永乐心中的痛。

纪纲见蒲察懦声质问,也不答话,把蒲察拥在廊柱之上,一手替蒲察松钮解襦,差不多要用强了。

蒲察嫁给燕王世子朱高煦没多久,就开始和当时还是按察使的陈瑛眉来眼去。“靖难”前期,燕王朱棣指使朱高煦勾引蒲察完成一桩政治婚姻,来夺取宁王的朵颜三卫,壮大自己的势力。当燕王朱棣装疯卖傻向自己的十七弟宁王哭诉自己的遭遇时,朱高煦带着满满三骡车绫罗绸缎、金银饰,小山似的摆放在脱儿火察面前,脱儿火察头脑开始晕,眼花缭乱,不停地搓着手,让手下把礼品收下了。脱儿火察生性豪放,铁血心肠,虽然没有汉人的狡狯,但也是有见识的领,他还能看不出朱高煦的目的?于是在脱儿火察的毡房里吃酒的时候,出出进进端肉送酒的姑娘里就多了一位极其漂亮的姑娘。跳舞的时候,带着翡翠玉镯的白白手臂在朱高煦眼前晃来晃去,晃得朱高煦欲火焚身。朱高煦本来就是眠花宿柳的风流世子,看着蒲察长长的睫毛,两只凤眼不时地偷瞄着他,口水都滴在了酒杯里,忙问这美丽的姑娘是何人?脱儿火察说是他的女儿蒲察。

“谢圣上恩宠,臣妾受宠若惊。”贤妃接过木匣,放在了枕边,两条粉腿缠住了永乐,下体一阵蠕动,把永乐送上了极乐。

“步军里有很多钩镰枪高手,可在骑兵里不知道有没有,不过不是问题,召集众将问一下就可以了。”

“叶兄,如果你接受我的行事方式,可以从现在就开始谋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不过,这事要绝对的隐秘,如果泄露出去,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扬秋迟说完这番话,帐内一片寂静。关键时刻,薛纷飞又说出了令叶三刮目相看的话。

“三哥,人人都说你受了很重的伤,全身上下都是血,连小黑也直滴血滴子,让我看看嘛,到底有没有受伤?”薛纷飞拉扯着叶三的衣服。

“好的,我会对她说的。扬大人皇上的事怎么样了?”

野哈木眼前一亮,瞧出叶三也是强弩之末,于是朝三个手下递了个眼色,转身向自己的战马走去。叶三也转身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豹骓兽从林中闪出,快接近叶三。三柄快刀在蹄声中分三路砍向叶三的要害,叶三等待的机会来了,插在雪地里的刀尖挑起一蓬雪粉扰乱了三人的视线,破绽随之而来,激烈的金铁交击声暴响,叶三手起刀落,一个咽喉中刀,连带空中飞起半片脑壳,再一肘将另一个撞飞,没等从雪地上爬起,妖刀已经把人定在了地上。

叶三轻巧地爬出藏身的洞穴,向栓马的林中潜去。由于马匹藏在很密的林子里,还没有被现,不一会儿,叶三牵来了薛纷飞的大宛名驹,薛纷飞上了马,回头看了一眼叶三后打马离去。就在薛纷飞刚出了林子没多远,马后就出现了两条人影,看样子象是明军的斥候,在马后喊叫着。如果薛纷飞没有听叶三说过不要停下来的话,肯定会停下回转马头问个清楚。可现在薛纷飞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紧踹绷镫绳飞驰而去。

“我知道你很厉害,可我们此去不知道会遇见什么复杂多变的情况。那东西又失去了踪迹,有可能这些事都是她干的,也许她在故意引我们上钩。更有可能是鞑靼人已经开始行动,那么多的斥候都失踪了,说明他们的人数要远在我们之上,如果我们要遭遇了,回去报信的事就由你来完成了。”叶三神情严肃地说。

自从上次和薛纷飞秉烛夜谈以后,权妃完全改变了慈祥贵妇神态,姿质浓艳,体态婀娜地出现在永乐面前,要求和永乐帝一同出塞。永乐虽然心里高兴,但还是担心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娇弱女子忍受不了大漠的风沙和寒冷的天气。谁知道当权妃一身戎装来见永乐,痴缠在皇帝身上的时候,永乐只有答应了她的要求。那年永乐正好五十岁,自从失去徐皇后,权妃能和他一起出塞,确实给了永乐一种特殊的安慰。在永乐眼里,年轻的权妃给了他皇后和女儿的双重享受。

“军演!对,明天柳指挥传下令去,举行一次炮队军演就可以,没什么人可怀疑我们的目的。”叶三出了一个不错的主意。

叶三回到自己的帐内,在黑暗中换上了一身黑衣,然后象幽灵一样,消失在漫山军营中。神机营已经集结完毕,在等候永乐一声令下,举军开拔。这等待的几天也是叶三做自己事的最好时机。白天他观察过周围的环境,三面都是山坡、河流,不是那东西藏身的好去处。营里是不好藏身的,只有夜间渗透进来。唯一的一处就是后营的那片荒草地,也就是白天练习狙铳的地方,晚上是没有人到那地方去的。今晚叶三就是要潜伏到那里,做最后的侦察。带足了三天的食物和清水,叶三来到了白天看好的一个土丘上,掀开事先挖好的藏身洞上的茅草跳了下去。扶平眼前枯黄的荒草,扩充了视野,机警地向四周观察了一下,没有任何动静。叶三抱着妖刀,靠在土壁上,眯起眼假寐。

三千人的队伍出了,身穿盔甲空手要围着大营跑上二十圈。这和叶三在部队时五公里武装越野差不了多少。五圈下来,队伍开始拉长了,起哄的厨子已经不见影了,不少士卒开始喘息步行。十圈下来,就只剩下几百号人了。其他的人放弃了第一项基本技能测试,有的在准备第二项,有的在旁边给场上的兄弟加油。十五圈过后,前面只剩下十几个人在跑,叶三也在其中。负责登记的军校开始记录名字,看样子能坚持下来的只有六十多人。还剩下最后一圈的时候,叶三身边只有一个矮个子军校在往前跑,身后还跟着一位。从绶带上可以看出小个子军校是一个小旗,身后的那一位是个总旗。在冲向终点的时候,那小旗过了叶三,健步如飞,脚不粘尘。场下开始有人叫好:“丁胜,好个八步赶蝉!”

“是,陛下。”太监观喜一溜小跑到了场上,转了一圈,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然后跑了回来。还没到永乐面前就开始大叫:“皇上,他们都中刀了,都中刀了,都中刀了”

“你呀!什么都不穿最好看。”叶三实在没有心情去欣赏那花花绿绿的衣服。

袁珙在元末已经很有名气,经他相过面的人,生老病死,旦夕祸福,何时何地,无不应验。元南台大夫普化帖木儿,路遇袁珙,求其相。袁珙相之曰:“先生神色严酷,不苟言笑,举止若风,此贵人相。印堂司空暗红,有劫。一百一十四天当被夺印,然先生守正不讹,当名传后世。”此后,普化帖木儿果然官至南台大夫,就在上任就职一百一十四天后被俘,夺其印,守节不屈而死。

“好吧,车到山前必有路。哦!对了,这几天营里出了点怪事,你注意到了没有?”柳升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留住了刘忠。叶三本想离开,听到又有怪事生,于是又继续窃听下去。

“当然去找《永乐大典》了,真笨啊你!”纷儿撇着嘴,瞪着眼看叶三的吃相,真够猪脑的。

“季大人,我要开杀戒了,你可要给我做证。”叶三被眼前的血腥激怒,现在只剩下他和季庸背靠背站在血泊中,周围都是蒙古勇士。

铁弩花不敢往下再想,只有先请叶三进入辕门再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