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宣着急起来,楚铭在一旁不作声响,就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慕容延烁却显得极其镇定,思索片刻后,但见他朝床尾方向走去,伸手按向墙壁,一个暗格随之出现,一张与被我所撕坏的纸张图案一模一样解符印入眼帘,顺手取出,顾形虚上前欲将之夺走,却被他换手一握,绕开了她的手掌,而后伸手冷言要道:“给我解药。”

想罢,冲着她开口道:“解符的另一半被我拿走了,你如果想要的话就跟我过来。”

他终于抬头看我了,开口却是:“我说嫂嫂大人,能让我先把这里弄干净吗?”

我又没做错什么,他干嘛如此生气,说到生气,应该是我才对啊。哼,看他能坚持到几时,放手推他的双手,索性一屁股朝床边坐去,二话不说便伸手准备脱掉自己的外衣。

我大大方方的比了个请讲的手势,只见他将手往下巴上一托,在我面前来回走了几步,想了又想,一脸严肃地问道:“你对延烁大哥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对于他的回答,我无言以对,真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了,真是羞死人了,天知道睡梦中的我对他做了什么,以前睡觉习惯了抱着布偶,八成是将他当成枕边的布偶了。

“不原谅!”

他的脸却在此时朝我逼近,一抹笑容浮现出来,“那你想陪我到丛云岗走一趟吗?”

这人会不会做生意啊?态度冷淡就算了,菜单不给个,居然还问我要具体的菜名,瞪了他一眼,故意说道:“我要吃汉堡包!”

说完之后,也不等他作出任何反应,逃也似的冲出楼阁。柳儿在门外候,见我狼狈的跑了出来,担心地问道:“夫人,生什么事了?”

“什么目的?”除了爱,还隐藏了什么秘密?我更加好奇起来。

被我这么一问,萍娘脸上泛出了红晕,带着一份娇羞,说道:“萍娘从小无依无靠,一直是在满香楼卖艺为生。我逃走之后,也不敢留在梁城,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后来在去紫州的路上,两天没吃东西,饿昏在地。幸亏成公子路过,救了萍娘一命。”

她的话让我愣了一下,随之又问:“如果我这趟出去就不再回来呢?”

“你……你快起来啊。”我再次扶她。想跟她亲近一些,却被她这种根深蒂固的主仆观念弄得哭笑不得。

柳儿笑了起来,“夫人,你是答应了?”

我更委屈了,“你刚刚也没问我啊。”

商贩倒退一步,一把将我头抓住,“放了她可以,但是你把钥匙交出来。”

这时男人站起身来,抽出一把匕插在我身侧,“你去把他杀了,我就不再为难你。”

“哈哈……”他大笑出声,却笑得让人寒,我退了几步以此跟他拉开距离,远离他张狂的笑声。

跟着成涟羽出了慕容府,穿过桥段,走到热闹繁华的大街上,他才将拉着我的手松开。我也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对于我来说成涟羽完全就是个陌生人。

抬头望去,不知慕容延烁何时进来的,双眉紧蹙,好像对我很不满意。无所谓,他对妗媚本来就不满意,也不差这一点了。那就假装无视他好了,于是继续夹菜往嘴里塞着。真好吃!

当医生来检查的时候,听到自己的需要进行二次手术,接下来便是手术前的一些准备,我怕用清醒的意识去面对那冰冷的手术刀,于是选择了离开,先回到前世去。

“你这个样子,还想去见人?”慕容延烁直接抓起我的手,不给我任何机会,如之前一般将我抱起扔在马背上。

“你好卑鄙啊!”没想到慕容延烁这个人这么阴险,亏我当初还以为是个大好人,完全就是玩弄我无知的感情。

一紧张就犯口吃,“我”了半天硬是没“我”出句话来,最后还是慕容延烁先开的口:

随着道长走进一间漆黑的屋里,光线的反差让我一下子无法适应,感觉有阵凉风袭来,我有些畏缩停足在门口。

什么嘛,这算什么男人,咬人家一口当解恨?太可恶了,难怪慕容延烁对妗媚总是冷冰冰的,就算是被逼的也不用这样啊,不喜欢就明说,干嘛咬过之后又勉强接受,这种婚姻明显就不会有幸福嘛。

“呃……”被他这么一说,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感觉自己就像个小学生,全是十万个为什么。但是,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厚着脸皮开口道:“慕容延烁呢?”

听完我的讲述,道长沉思片刻,说道:“虽然贫道不能完全听懂你说的话,但好像每一件事都跟你昏迷有关。”

看出了我的疑问,他解释道:“一个道观,路上你昏过去了,只有先带你到这里养伤。”

此时,我感觉有一双手将我搂住,身体的温热传来使我不再有之前的疼痛,顺势将头倚靠着,有种安详的温馨感。

“我没生事啊。”我狡辩着,“要不是那个萍娘丢下我逃走了,我也不至于被人误会啊。”

既然被我撞见了,就不能坐视不管,在正义的驱使下,我弯下腰捡起了一个坚硬的石块,跑了几步,使出全身的力气冲着彪汉的脑袋砸去,说时迟那时快,在彪汉全无防备的情况下,石块正中后脑,彪汗来不及反应,闷哼一声瘫倒在地。

该死的,又忘了自己这身男装打扮了,清了清嗓子立刻解释道:“我给我家娘子买的。”随手挑了个黑色的粉盒,“老板,我要这个。”

“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老板陪着笑脸,肥大脸上堆起了横肉,“这几日来往的客人多,所以小店只能给你们一间客房。”

待适应了这种度之后,重新整理了坐姿,才开口道:“我叫朱晓月,谢谢你刚才救了我,不过我没有任何可以报答你的东西。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告诉我名字了。”好吧,我现在已经确定他不是黎韬了,从这些谈话中看来他跟黎韬根本就是两个人,都怪我当时看到一张跟黎韬长的一样的脸,鬼迷心窍失去理智了。

三人听到我这一叫,急忙转头看向身后,趁这个时候,我不顾一切拔脚就跑。

“晓月姑娘,既然你的身份是慕容府的夫人,不管你曾经做过什么,老夫不想再多问,你走吧。”

“嘘!”我比了个禁声的手式,拽着他加快步伐,直接拐过一个路口才松了口气。呼,还好没被现,这时才将死拉着子康的手放开,看到子康满脸疑惑,清了清嗓子对他解释道:“里面有个认识我的人。”

我要是说没有岂不是对父母的大为不孝,于是只好说道:“晓月家中贫寒,自幼便被卖到慕容府里当丫环,现在逃了出来,根本不知道父母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