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群人闯进酒店,带头的是一个魁梧的壮汉。看见被人扶起来坐在椅子上的满脸是血的男子,急步冲过去,焦急的问到:“韩少,你怎么样?谁伤的你?”

“明白!”震耳的吼声气吞山河。

看着队员们站的笔直,狼一般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前方,蝮蛇才面对毒虎,重重的行了个军礼:“报告教官,蝮蛇小队已顺利完成了排雷训练计划,应到12人,实到11人,请求归队!请指示!”

“医疗队!”毒虎青筋迸现,暴吼道。

队员们根据自己的特点,得到了猎鹰,鳄鱼,蝎子,血貂,秃鹫,黑狼等等各自的代号。

“咚咚咚”张翼快转身跟着已出的人逃命似的向山顶跑去。开玩笑,留到最后等着挨枪子,他傻啊。

第二天凌晨五点,一片浓雾般的催泪烟惊醒了熟睡中的众人,衣衫不整捂着鼻子冲出来,被枪托砸回去;负重装备不齐的,砸回去五分钟后,六十一人终于鼻青脸肿的站在了训练场上。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只见两辆路虎越野车停在王科身边,跳下来五个黑衣男子,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一个密码箱。

“王少?对不起,我没听说过,我只知道京城里有王八,不知道有王少。”张翼冷冷的说。笑话,在他这个顶级太子面前耍权势,还不如去关二爷面前耍大刀。

推开门,张翼大步走了进去,面对房门的桌子前坐着华国的二号长张铁龄,白慈眉,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眉目间有点张翼的影子。“爷爷,我来了。”张翼躬身说道。

“少爷,因为张队的事,夫人与长就是否送你去毒牙吵得很厉害,听霸虎的兄弟说整整吵了一夜。第二天该送你去毒牙的事也没有谁再提了。”

唉,总算清静了,张风揉了揉还微微疼痛的头,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那个彪悍的男子,平静的说:“说说吧,是怎么回事,我不大记得了。还有,这是哪里,我是谁,你是谁,告诉我。”

“看来那些**还是我救了他们一命。”大龙呵呵笑道。随即坐直身体,看着张翼认真的说:“翼哥,从小咱们在一个院子长大,除了这次你去训练我不够格不能陪你以外,其他干的任何坏事少得了我?其他的我就不说了,你还当我是你兄弟的话,什么事都不能忘了兄弟我。”

张翼感动的拍拍大龙肩膀,道:“大龙,你我一世兄弟,就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对了,给柳川那小子打电话叫他出来聚聚,两年没见了,不知道他又过得如何。”

大龙嘿嘿一笑:“我过来前就通知了那小子你回来了,早就去王府酒店定好位置等我们了。”

还好中午时分不是交通高峰期,没遇上塞车,很快奔驰车开到了王府酒店门口。

下了车,张翼就看见柳川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蹲在酒店门口一口接一口的抽烟。

感动之余张翼又有些好笑,这厮要等他们可以去酒店里或是车上,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吧。

走上前,看到柳川自顾自的低头吸烟,张翼哑然失笑:“柳大爷,你这是在看蚂蚁打架呢还是在研究地球啊?”

柳川闻言,猛地抬头起身:“好你个张大少,架子越摆越大了,回来只给大龙打电话,就记不上给我一个电话?”

张翼摸摸鼻子,笑道:“那是让大龙帮我办点小事,小事就不麻烦你,大事才找你撒。再说了,你不知道哥哥最近很穷吗,何必浪费电话费,大龙通知你一样嘛。”

两年不见,几人胡扯着进了酒店柳川定好的包房。柳川给大龙的两个保镖和他的司机在他们隔壁也定了个包房。

三人落坐,服务员递上菜单,柳川递给张翼:“当了两年野人,嘴都淡出鸟了吧?想吃什么尽管点,兄弟没你那么穷。”

张翼笑着把菜单推了回去:“没事,随便点几个菜就行了,我嘴没那么叼。”柳川不再坚持,随手点了十几道菜。

张翼微笑着看着在一旁打闹的两人,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以他两世人的经历,也不免泛起一阵温暖和感动。虽然都在一个大院长大,但张翼的爷爷对他的管教更严,多少次张翼欺负其他大院的孩子,为了他少受顿皮肉之苦,在爷爷面前都是他们兄弟俩帮他抗下来。

三人两年没凑在一起,大家兴致极高,柳川干脆要了三瓶茅台一人一瓶,非要不醉不归。张翼笑骂着让服务员撤下两瓶,开玩笑,这玩意后劲大,这才中午,真要每人干一瓶,怕是下午三人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很快,菜上来后,柳川给每人倒上酒,举杯道:“我们兄弟两年没聚了,什么也不要说,先干了这一杯。”

一饮而尽,张翼倒上第二杯,三只酒杯再次碰在一起无需多话,三人的兄弟感情就像杯子里的酒一样纯,一样有劲,一样火辣

坐下吃了口菜,大龙问道:“翼哥,你这两年的情况我就不问了,我知道有些事不是我们该知道的,只是想问问你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

张翼看了一眼两双期盼的眼神,懒洋洋的说道:“这次回来当然是继续上学,不过我不想再回原来的学校了。”

“什么?你不想和我们一起上学?”柳川和大龙急得瞪大了眼睛。

摆摆手,张翼淡淡的说道:“我只是想换个环境,过了两年的军营生活我需要时间调整,一时还很难融入到现实生活。再说,今天的事你们也知道,毕竟这里是京城,我不想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将这里搞得一团糟。”

大龙嘟啷着道:“才回来你又要走,还盼着你带我们好好玩玩呢。”

张翼呵呵一笑:“你还以为自己是小屁孩呀?整天想着玩,有时间多想想以后怎么走,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兄弟整天就知道踩人为乐。何况你们为我背的黑锅还嫌不够?”

柳川闻言也不再啰嗦,端起手中的酒杯:“翼哥,既然你决定了,兄弟也不废话,不管你去哪儿,我们都永远是兄弟,这顿饭就当为你饯行吧。”说完将酒一饮而尽。

大龙也一仰头干了酒杯里的酒:“翼哥,我们听你的,怎么也要在京城混个人模狗样出来,不会让人小瞧的。”

张翼莞尔,点点头,也干尽杯中酒。

这顿饭吃到下午两点,三人都吃得尽兴,但喝酒,就柳川结帐后三人走出了酒店。

“翼哥,你准备到什么地方上学?定了没?”柳川吩咐司机去把车开过来后转过头问张翼。

张翼想了下说:“没想好,这事还得回家跟老爷子商量了来。定下后到了地头给你们电话。”

大龙哀怨的在一旁开口:“翼哥,要记得给我们电话,可不能忘了我们哟。”

“去你的。”张翼笑骂着给了大龙一个爆栗“老子出去读个书而已,用得着整个怨妇样给我看吗。”

柳川哈哈大笑:“你要真去了没了音讯,我和大龙整他十几个怨妇来找你。”

说话间柳川的宝马和大龙的奔驰开过来了,张翼让柳川先回去,他坐大龙的车回家。

上了车,虽然得知张翼马上又要走,情绪不高,但还是打起精神一路和张翼天南地北的胡扯一通。很快到了张翼的家,看到张翼下车,大龙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朝张翼挥挥手,上车离开了。

以张翼现在的眼力,自然看到了大龙转身掉下的那一滴泪珠,两年的训练,心境自然与往日不言而喻,但张翼心里仍不免为此感动。

消失两年的少爷回家,自然又是在张府掀起了一波强烈的地震,到处是鸡飞狗跳的混乱场面。张翼也不轻松,先是应付一大群热情的佣人就把张翼累得够呛,后来被闻讯下楼的妈妈一番嘘寒问暖的审问后就心疼的抱着他大哭,差点就赚到了他的眼泪。

安慰好妈妈后,张翼回到他的房间,给爷爷打电话,问爷爷忙不忙,说有事要跟他商量。

在得知爷爷马上就派车来接他后,心里定了下来,张翼就走出房间

下楼去陪妈妈。他可不敢告诉妈妈他的训练有多苦,多危险,那样还不把妈妈担心死,想必他逝去的父亲也不会告诉妈妈详情的吧。

张翼也不会担心爷爷不让自己离开京城上学,他相信以爷爷的眼光,也能够看出他离开京城读书的利大于弊。

“妈,这次回来我就不去军营了,但我想换个环境上学,毕竟我跟社会脱离久了需要时间来调整”张翼决定还是先告诉母亲,让她有个心里准备。

“什么?!不行,绝对不行!”妈妈刚开始以为是要在京城里换个学校而已,没说话,后来听到竟然是要离开京城,那还得了,马上就大叫着反对。

张翼看看母亲的态度,那个冷汗直流啊,好说歹说,妈妈都是铁了心的两字“不行”。也是啊,换作任何一个当妈的遇到这种情况也是一样吧。没办法,张翼只好使出杀手锏,告诉妈妈这是爷爷的意思。反正爷爷也会同意,先拿来挡挡,爷爷该不会见怪吧?张翼心里嘀咕道。

就在母子二人争得面红耳赤时,管家进来说爷爷来接张翼的车到了。

“妈,我该没骗你吧,你看爷爷都派人来接我谈这事了。我们不用再争了,一切听爷爷的。”张翼心里大感痛快,脸上写满孝顺的对妈妈道。

看着妈妈气急无奈的眼神,张翼赶紧往外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