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由不得易云不对她另眼相看。

易云好奇的望着一本正经的卡洛其,他可从没见过经常和自己斗嘴的这位老顽童院长如此肃穆的样子。

“那你想要什么,”卡洛其死死的瞪着易云,突然泄气道:“大不了免你一年的住宿费,把你看中的那间别墅分给你住。”

就这样安琪儿终于被全侯爵府默认为第一位少奶奶。而可爱的易云也终于不用在每次洗浴房内传出水声的夜晚,偷偷的溜到窗框下做单眼窥视了。

易云自然听的出来维尔故意在给少女泄漏自己那能吓坏正经人家黄花闺女的恶名,这小子一向就这么阴险,不过阴的程度不够狠而已。他无所谓的低头看了看自己右臂旁露着脑袋的少女,这个丫头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足够迷糊的小羔羊,完全没有弄清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一副迷惑的样子。

望着大门口堵着的厚厚的一层人墙,易云极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学院的玄黑色大门此时半掩着,只开了右侧的一扇,那里摆了一张桌子,几个面相看起来不善的中年人坐在旁边向每个进入学院的人收着学费。

“小家伙,在你老爹脸上撒尿,将来一定了不得!”

寒光一闪。

薄剑和宽刃剑碰撞在一起。

火花四起,兵器的相撞声清晰的回响在擂台旁每位观众的耳朵里。

火花四起中,剑光人影再次晃动。

两人一击即分,各自倒跳丈远,脚上绞劲一蹬,再次像苍鹰扑食一样对冲过去。

普撒手里的薄剑舞出一道剑花,像是旋涡一样带着呼啸的破空声席卷向翰达。空气在一瞬间变的破碎不堪,剑花之内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一样,变的如同宇宙黑洞一样,充满了强劲的吸力。

空气中的灰尘开始向剑花之中席卷而去。

翰达眉头一挑,目光敏锐的他意识到对手的厉害。

宽刃剑由反削改为直刺,去势不改,翰达更是提起了全身的力道,奔雷一样飞射而出。

他身上银色的斗气瞬间暴涨,竟然出像是太阳一样刺眼的光芒,这种效果完全不亚于刚刚普撒那当先一剑。

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普撒瞳孔一缩,斗气的光芒让他条件反射似的眯上了眼睛。

当!

脆响从普撒手中薄剑的剑萼处响起。

评委席上的几人面带遗憾。

里奥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波动。

易云暗叹一口气。

在普撒闭眼的瞬间,翰达骤然加,手里的宽刃剑如同穿越龙门的冰河龙鲤一样,带着绚烂的银光借着剑花之中残破空气的吸引力一闪而入。

可惜翰达的运气并不好。

宽刃剑直奔普撒的胸腹,可惜却因为劲道的估计错误而刺到了剑萼之处。

普撒暗呼一口气,收剑而回。对手的目光果然很毒,一眼就看出自己斗气护罩的脉门所在,如果刚刚那一剑真的成功突破,自己的斗气罩根本防护不了,轻则劲道外泄空门大露,重则很有可能一剑穿胸,重伤败北。

一瞬间整理对手的攻击方式,平复自己的心情,普撒将略微紊乱的斗气压了下来,重新提剑静立。

翰达没有过多的失望,不过平静而又严肃的脸孔上终于扬起了点点的微笑,仿佛是春水之上一点点桃花碎片的嫣红,格外的鲜艳。

武者不用因为一次失误或者失利而丧失自己战斗的自信,这一点普撒和翰达都相当的清楚。

身影再动,剑与剑交击,一声声脆响回荡在擂台上,人影合即分,分即合,剑光交错,斗气撞击,纵横凛冽,一道道不深不浅的残痕在每记撞击声响起后出现在擂台之上。

转瞬,两人交手上百次之多,擂台也受到牵连,变的面目全非,惨不忍睹。

人影一分,静立擂台两侧,渐渐风起,吹的两人的衣物轻轻飘摇。

风过。

剑光再起。

如同荒原上孤夜的月光一样,洋洋洒洒的飘落到地面上,银色的光芒毫不吝啬的笼罩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不曾偏袒一处,也不曾忽略一处。

漫天的剑光终于让在场的每一个观众感受到仿佛荒原月夜一样凄清的感觉,满目的剑光就如同月光一样,月华以如水,剑光恰似平湖。

整个擂台都被剑光笼罩,温和轻盈如同被上好的轻纱覆盖。

月华一剑。不足以惊天地,却足以让人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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