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言道:“过奖过奖。还要您以后多多帮忙宣传。”

“不行,你得先告诉我原因。”柳俊言坚持道,他怕胡风又想不开钻牛角尖,去干什么坏事。

因为太久没有爬过了,上山不久他就开始感觉到吃力。腿脚还没开始报怨,肺却已经开始扯起风箱了。他坚持着,艰难地往山上蹭,因为他知道必须要杠过这个阶段,才会好过些。按他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要做些什么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时间会很难熬。

看着那熟悉的笑容,余青青突然觉得自己好委屈,好伤心,眼中本来就盈盈欲落的泪水此时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伸一只手抓住柳俊言的手臂,用力的扭着,另一只手就不停敲打着他的胸膛。

吴轻语走进房间,看见一地的酒瓶,皱了皱眉头。她看着一脸兴奋的胡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难道这单纯的大男孩还以为自己会回头吗?她把钥匙还给胡风,并告诉他,她已经将事情都告诉了那个男人。那男人非常爱她,答应既往不咎,并开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给胡风,只要他以后不再纠缠吴轻语,支票就是他的。

这时门锁响动,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余青青问道:“安然?哪个安然?”

月牙儿道:“一点也不奇怪呀。小时候我跟你一个幼儿园,又和青青姐住在一个大院里,所以我认识你们两个呀。你不认得我们,大概是因为你那场大病。至于青青姐,她即不是和你一个幼儿园,又不住你隔壁,不认得你也不奇怪呀。”

柳俊言赞叹道:“这么神奇,要是我们有这个程序那不达了。”

“我干嘛生你气,你谁啊?”余青青提高了声音。

余青青愣了一下,不解地道:“什么?”

桃桃捂住嘴,笑了半天,才促狭地道:“娘家来人,就是……每个月的那个……”

柳俊言厚着脸皮道:“胡风他人不错的,现在又开了家侦探社,自己当老板,你就帮忙撮合撮合呗。”

这一去就是大约半个多小时,就在柳俊言觉得自己要忍不住拿刀去找这小子的时候,胡风才拿着个纸袋慢慢踱了回来。

胡风忙道:“等等,你容我再想想,从俊哥您老人家严肃的表情,专注的眼神之中兄弟我看得出来您说得都是真话。不过,这真话怎么听着就那么像假话呢?”说到这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胡风没听太明白,懵懂的恩了一声,接着讲述他的故事。

胡风皱眉道:“不是说了过两天吗?”

过了片刻,柳俊言又慢慢将手移了过去,开始在上面寻找。这次余青青只是模糊地在喉咙里出不满地声音,并没有太大的拒绝动作。柳俊言信心大增,用手在上面细心的摸索着,在他不懈努力之下,终于现其中的机关,原来背后那段是由两个扣搭连在一起的。他两手一紧,将胸衣两端朝中间一挤,再伸手轻轻拨弄了下,扣搭便脱落开来。

柳俊言点头道:“好的。”

“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啊,我们那叫两情相悦,**。”

胡风道:“好,兄弟,干。”又二两下肚。

田野笑眯眯地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道:“见笑了。我年纪比你大,你可以叫我田叔。”

柳俊言望着地板上丢得七零八落的包装盒,望着挂在墙上簇新的电视,再看到胡风布满红丝的双眼,突然省悟道:“你昨晚弄好的?我走的时候都快两点了。”

两人在床上温存着,说不尽的悄悄话,道不尽的脉脉情。旁人看来全无意义的小话,到他们嘴里却变成了情意绵绵的符号,怎么说也说不够,不时地还相视一笑,相拥而吻。

柳俊言自己都还没搞清楚,当然答不出来,只好胡说八道:“家传功夫,非到性命攸关,不得出手伤人。”

肌肉男果然停住了,不过很快就眨眨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柳俊言暗暗叫苦,不是这么回事啊,他心念一动,会不会是血的问题?此时容不得他细想,当即伸手抓起桌上空酒瓶反手就朝自己头上来了一下。

两姊妹一起欢叫道:“耶!”然后同时在他脸上香了一下。

余青青沉吟半晌,才道:“我知道你喜欢我,在这件事情之前,我……我也把你当很好的朋友。”

难道还是不行吗?自己还是救不了她吗?如果现在时间停止了该有多好,只要有个十秒就够了,真可惜,现在不是午夜十二点。

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柳俊言在电话这边点了点头,忽觉不对,忙又“嗯”了一声,续道:“您多注意身体。对了,我最近挣了点钱,一会我去银行转您卡里去。”

还没等他下定决心,余青青突然动了一下,头缓缓得靠在柳俊言胸口,低声道:“别动,低头装着吻我,装的啊,你敢来真的小心我收拾你。”

余青青气鼓鼓地看着柳俊言,很想在他那张可恶的笑脸上来一下,但又怕误了正事,咬了咬牙终于放过了他。她在亭子里石凳上坐了,丢给柳俊言一个档案袋,说道:“看看。”

找来找去,就相中了也在酒表演的那对双胞胎美女。两姊妹是艺术院校的在校生,学表演的,身材样貌都是上上之选。而且她俩也特别迷柳俊言的表演,有事没事就往他身边凑。不过让柳俊言苦恼的是,两个一模一样的美女固然看起来让人赏心悦目,但要让他选一个可就犯难了。后来一想,管他呢,反正都一样,逮着哪个算哪个。

柳俊言道:“一、我每晚只表演一场,而且只能在十二点。”

“糟了!”柳俊言突然意识自己犯了个巨大的错误。

等柳俊言吃得差不多了,朱洁才过来。一坐下,话不多说,先干三杯。

女子显然不相信,侧头看着他道:“看着不像,纯情男人哪有你这么厚脸皮的。”

他一直跑到广场一侧的长椅边上,才停下来,一边扶着椅子低头喘气,一边却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咳,像个疯子一样。

他开始尝试计算这个时间的长度,他根据卡片上跳动的数字来计算时间,现这段时间的长度刚好是一个小时。他给这一个小时起了一个名字,叫“停摆时间”。

周遭一切宛若昨夜,风停、车止、人静、树寂,所有的一切都停了下来,包括时间。该来的总会来的,逃也逃不掉。

在工商局下了车,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寥寥几个人。柳俊言赶紧排队拿了个号,想着先把事办了,就回去补个回笼觉,下午再回单位交差。

柳俊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别乱动。”

忽然间电话铃声响起,柳俊言吓了一跳,手一抖,头差点被冰箱门给夹住。他转过身来,看见余青青摇摇晃晃站起来,往电话声响处走去。

柳俊言忙跑过去打开她的包,拿出电话递给她。

余青青接过电话,喂了一声,接着不停嗯嗯地点头。最后道:“不行,我有点……不舒服,不去了。”然后把电话挂了。

她抬头看了看周围,问道:“这是哪?”

柳俊言道:“我家,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扶过来了。”

余青青突然恶狠狠地瞪着柳俊言道:“知道我……喝醉了,还把我……带你家来,你想干嘛?”

柳俊言张口结舌,说道:“我……没……”

余青青突然笑了,伸出手指点着他道:“我知道……你想干嘛,不过,现在……我不给你……这个机会。”说完她又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大声喊道:“我要回家。”

柳俊言走过去扶住她,哀求道:“姑奶奶,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啊。你先在这呆着,等酒醒了我送你回去成吗?”

余青青拿着手里的包不停打他,倔强地道:“不行,你小子,没安好心……我不能呆在……这里。我要回家!”

柳俊言没办法,只好开了门,在下打了个的,把她送回去。一路上余青青一边骂着柳俊言花心,没良心,一边不停的用拳头敲打他,她喝醉了酒,下手没个轻重,打得柳俊言全身都痛。

等他回到住所,安然依旧没醒,却倦起身子背着灯光。柳俊言没机会一饱眼福了。

他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会,轻轻托住安然的脚,将她鞋子脱了下来。她的脚好小,好软。他心想。

他将安然的身子摆正些,然后拉过被子盖住。想了想,又把室灯关了,打开台灯,调低光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