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演很神奇!”音乐声太吵,余青青不得不提高音量。

如果自己以后还是这般生活,就会离她越来越远了?除非自己能转回正行,堂堂正正的站在她面前。

“请问,我可以进去吗?”余青青很有礼貌的问道。

柳俊言盯着她扭动的屁股,舒服地伸展着手臂向后靠在沙上,心里想着,有钱真好。

柳俊言直视着女子的清冷的目光,一脸憨厚地傻笑着。

于是他搭公车去了邻海市最大的人才市场,和众多求职者一起,忍受着招聘人员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质疑轻视的目光,唯一的希望就是能混到一个保证自己温饱的工作机会。

白忙一场!

柳俊言将镜子斜靠在墙上摆好,又将手伸了进去,然后伸头向镜子后面看了看,没有看见自己的手,这镜子里,是另外一个空间?他继续将手伸进去,一直到肩膀都快要碰到镜面了才停住。他将手在里面向周围捞了捞,并没有碰到什么东西的感觉。要不要整个人都进去,柳俊言犹豫不决,会不会自己进去以后,就再也出不来,被关在镜子里了?可这奇妙地景像实在让人不能放弃,他犹豫了片刻,终于一咬牙,整个人穿了过去。

一股无名火腾地就窜上了柳俊言的脑袋,长久以来积累下来的对科长的怨怼,工作以来的种种不如意,昨天晚上莫名其妙的际遇,似乎所有的不满、郁闷、怒火这一刻全部暴出来。

他垂头丧气地回到床边,把指针拨回原来的样子。难道以后一辈子就在这诡异的世界中渡过?他突然觉得无比的寂寞,脑子里再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声音。一切,都像是死过去了一样……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慌,这场梦越来越怪异,却也好像永远不能醒来。脚掌踩在地上的真实触感,雨滴沾着肌肤的冰凉感觉,让他越来越怀疑自己的判断。走着走着,他来到一个中年男人身边,这男人应该是住在附近的一个住户,看样子有点脸熟,但不知道他的名字。中年人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花里胡哨的海滩短裤,脚上夹着一双人字拖,两手高举在空中,扯着一张草席,看起来想用它来挡雨,正低着头,猫着腰,向着柳俊言身后的门口冲去。

“小柳哥哥,你可别忘了,明天还要带我去买糖葫芦。”

余青青扬手作势欲打,喝道:“想死啊你。”

柳俊言兔子般窜出两三步,做小生怕怕状。

余青青看着他的怪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笑,仿佛整个夜空都亮了一亮,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淡化到不存在了,只有这妩媚的笑脸,让柳俊言禁不住看得呆了。

余青青脸一红,喝道:“看什么,赶紧走。”

这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湖边三三两两都是一些散步的人,在路灯映照下,柳俊言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自己也正在晚饭后跟女朋友在街道上散步。他小心地看了看身边的女子,人长得漂亮,身材又正点。恩,这样的女人当老婆那是天大的福气,就是脾气大了点。

正甜蜜地想着,余青青突然转头瞪了他一眼,喝道:“看什么看,又动什么坏心思呢。”

柳俊言故作吃惊状,说道:“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你就是传说中的感神探,能未卜先知?”

余青青轻蔑地撇撇嘴,说道:“就你那点坏水,本姑娘扫一眼就能知道,用不着打卦。”

柳俊言啧啧称奇,说道:“厉害厉害,我这边刚动心思拿你当老婆呢,你这就感应到了,看来我们俩还真有点缘份呢。”

余青青抬脚就踢,可柳俊言早有准备,话没说完,就远远跑开了。余青青气急败坏地追了上来,但她穿着短裙,迈不开步,终究没能追上。两人追逐着一直跑到湖边一个亭子处,柳俊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叫道:“别在过来啦,还要不要帮忙?”

余青青气鼓鼓地看着柳俊言,很想在他那张可恶的笑脸上来一下,但又怕误了正事,咬了咬牙终于放过了他。她在亭子里石凳上坐了,丢给柳俊言一个档案袋,说道:“看看。”

柳俊言打开资料细细观看,却是一个白老人的照片。

他不明所以地用目光问询,余青青道:“我需要你帮个忙,而且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从这个人身上偷一把钥匙。”

柳俊言斜乜着眼看她道:“你是人民警察耶。”

余青青面不改色地道:“所以你这是为人民服务啊。”

柳俊言道:“是不是啊。不是故意设个陷阱害我?”

余青青“哼”了一声道:“你有那么重要吗?值得我为你专门设个陷阱?”

柳俊言气恼地道:“这话太伤人了。”

余青青道:“我从来都是只说事实。”

柳俊言眼珠转了转,问道:“你从来没说过假话?”

余青青点头道:“没有。”

柳俊言恬着脸道:“那我英不英俊?”

余青青描了一眼他,淡淡道:“无可奉告。”

柳俊言笑道:“那我就当你说是了。好了,现在我很开心,你,要偷……噢不,要拿什么东西来着?”

“一把钥匙。”

“用来开啥的?”

“你哪那么多废话。”

“现在是你求我耶,态度太恶劣了,我不干了。”

余青青目视着柳俊言。

柳俊言举手投降道:“好啦,我去还不成吗?”

余青青道:“你别着急,你知道这次的目标是谁吗?”

柳俊言道:“我管他那么多。”

余青青道:“天香堂,是本地所有黑社会势力背后的隐形老大。”

柳俊言道:“这么牛?”

余青青道:“如果被现了,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柳俊言无所谓地道:“我好怕啊。”

余青青摇了摇头,道:“天香堂的马老爷子有个习惯,每天晚上子时,在这湖边练功。但他身边太多守卫,根本没人能靠过去。”

柳俊言奇道:“他这练的什么功啊?这么晚还跑出来。”

余青青道:“这很正常,过去许多武林人物都是练这种子午功的,专练子时和午时这两个时辰。至于为什么要靠近湖边,大概是他的功法要求的。”

柳俊言看了看表道:“那还等什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