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打死干什么,留一个报信的回去多好,引出来他们才能收拾的了,你们急什么,枪法那么好留一个活的,只打断胳膊就行,下次注意呀。”张忠知道俩孩子一高兴就什么都不想,照他们的打法打土匪根本不行,他从马车上跳下来现土匪全部脸上头上中枪,所以他还比较满意,从土匪身上摸了摸,根本没值钱的东西,就俩盒子炮值得拿起来自己留下,其他的火枪他都拿过来,把火药全部倒出来,把枪上的火石拿下来,又找了些干树枝。

“别想了,有事的时候你尽管用,没事不要拿出来,很多土匪都是派探子的,你的枪好,他们就偷袭你,不如藏起来,用的上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张忠的江湖经验十分丰富,他决定的事一般错不了。

“叔,您真有本事,一下就把一堆带不走的东西变成了钱,我还担心路上钱不够花我给大财主家当保镖呢。”张学义在家简朴惯了,这次总算见了好吃的,他忙的连筷子都不要,卷起袖子,拿起一个鸡大腿就往嘴里塞,另一只手一把抓起一堆花生米往嘴里放。

“叔,您来了。”张学义知道张忠不光是自己家的老管家,也知道那是父亲的磕头兄弟,也是道上的前辈,是杀富济贫除暴安良英雄好汉,他对老管家一向敬重。

两个人正马上抵挡不住的时候,忽然见房顶上丢下来两个手榴弹,落在了土匪的队伍中,“咚、咚”两声爆炸,火光一闪青烟冒出来,几个骑马的土匪想都没想到头上会落下手榴弹,谁他妈这么损往人的脑袋上丢手榴弹,该千刀万剐。

“家里做什么营生那?”老者很多年没晚上找人聊天,好容易来了客人和他说话他也高兴。

他们住的房间是二楼临街的,俩人装好子弹拿着枪先后从窗户就跳出去,两人跳到街道上,跑了几步追上几个跑的慢的土匪又开了几枪,两人才把左手里的枪别在腰上,腾出左手从地上拣起来火把,照着地面上的尸体。

他没从这些人嘴里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些家长理短的事儿,本地似乎没什么恶霸地主和土匪,这可不对,中国这么大,一个胡同里住的人还有好有坏呢,不可能一个小镇里的人都是好人,找出几个坏人干掉就好。他耐心的听着,张顺只顾低头吃点心喝水,他才不爱操心呢,在平静的乡村生活总他已经习惯了心静如水。

张学义的老娘点点头说:“你去吧。”

“当然去,当侠客谁不想呀,打鬼子就打鬼子,他们也是两个肩膀顶着个脑袋有啥了不起?”张顺脑子里没太多的东西,他就认准了一条路,那就是跟自己的大哥一起走,大哥打小就念书,学了老多的东西,他想的肯定错不了。

于学忠过来就问:“张学义去那了?”

被本家叔叔这么一提醒,张学良急忙喊:“于学忠,带人把他给我弄回来,看管起来,不能让他靠近日本人。”

从墙上下来,张学义把身上的土拍干净,他心里是越来越明白,干爹肯定是回家路上被日本人暗算,从十几年前日本人就想干掉他,直到最近几个月暗杀活动更加频繁,估计这次日本人得了手。

火车站里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全是奉军精锐部队,背和步枪的士兵到处都是,站的十分整齐,警察已经戒严了火车站以外的地方,老百姓全部不得靠近。

“兄弟,我是常做这东西的,又不是一锤子买卖,你用完了可以去找我。”山西人说完了把一张纸片递给他。

纸上写的是他家的地址,钱瑞笑了笑,“不错,不过你要和我去外边验货。”

“没问题。”山西人说完,把伙计交过来,钱瑞把饭钱给了,和山西人一起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