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做什么营生那?”老者很多年没晚上找人聊天,好容易来了客人和他说话他也高兴。

外边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张学义走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往外看,顺便骂了一句,“吵什么,半夜瞎溜达什么。”他看街道上有不少火把,照的很清楚,前边的是一队马队,后边是一大群走路的人,不少人拿着弓和红缨枪什么的,也有不少火枪。

他没从这些人嘴里听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是些家长理短的事儿,本地似乎没什么恶霸地主和土匪,这可不对,中国这么大,一个胡同里住的人还有好有坏呢,不可能一个小镇里的人都是好人,找出几个坏人干掉就好。他耐心的听着,张顺只顾低头吃点心喝水,他才不爱操心呢,在平静的乡村生活总他已经习惯了心静如水。

张学义也端起杯,喝了一大口,他受不了酒的辛辣,马上拿起筷子吃了一口兔子肉,肥嫩的兔子肉吃在嘴里又有点腻,他又吃了几口咸菜,“走的时候你光带猎枪可不够,弓弩也要带上,另外我再给你买两支盒子炮。”

“当然去,当侠客谁不想呀,打鬼子就打鬼子,他们也是两个肩膀顶着个脑袋有啥了不起?”张顺脑子里没太多的东西,他就认准了一条路,那就是跟自己的大哥一起走,大哥打小就念书,学了老多的东西,他想的肯定错不了。

“你一个白身,谁会听你的打日本人呢,你要手里有队伍别人才看重你,现在你把小六子得罪了,奉军里你想去也去不成,国民革命军你也肯定不会去,要不你投靠**吧,现在听说他们刚自立门户,势力很弱,你要是拉起支队伍秘密前往江西投靠,日后他们肯定重用你,可拉队伍难呀,抢些金银过活容易,可替天行道难呀,你一旦知道枪秆子的好处,我怕你走了歪路。”张学义的母亲当过土匪,可那是女侠,杀富济贫除暴安良没少为受欺压的百姓出头,她怕自己的儿子当了坏土匪。

于学忠过来就问:“张学义去那了?”

“叔,您这么说可不对,内敌与外敌不同,奉军与老蒋没杀父之仇,可日本人杀了我干爹,我们就该报仇,六子,你要是个男人就快点带兵报仇,你要不去我就当干爹没你这个儿子,我去给他老人家报仇。”张学义说完就走。

从墙上下来,张学义把身上的土拍干净,他心里是越来越明白,干爹肯定是回家路上被日本人暗算,从十几年前日本人就想干掉他,直到最近几个月暗杀活动更加频繁,估计这次日本人得了手。

东宫铁男中尉的手重重的按下起爆器,就听打雷一般的响声过后,列车立即被炸飞,多节车厢出了轨,顿时浓烟四起火光冲天,整个花车被炸的翻到在桥洞下。日本工兵迅拆除电话和电子起爆器,几个伪装成农民的日本工兵消失在空旷的郊区。

火车站里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全是奉军精锐部队,背和步枪的士兵到处都是,站的十分整齐,警察已经戒严了火车站以外的地方,老百姓全部不得靠近。

六枚手榴弹落在并不宽敞的街道上,炸倒了二十多个土匪,吓的后边的土匪掉头往回跑,随后见房顶上出来一个人,手拿双家伙,脸上还罩着黑布,双枪一响下边的土匪更怕,这是立体夹击,你看前边头上就有子弹飞来,照顾上边当面之敌又连续开火,根本顾不了太多,还是逃跑吧。

房上的人打了十几枪,纵身从房上跳下来,正好骑坐在一匹马上,随后又从身上掏出两支备用枪,骑马追着败逃的土匪打。

土匪此时伤亡了一大半,剩下十几个使劲骑马跑,可后边的蒙面人使劲追呀,枪声不时的响,最后逃跑的十几个土匪全部被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