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离秋闱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以小的之见赶完这批货也该差不多了,这个鹅毛笔制作工序简单,很多商家模仿起来很容易的,不过等他们批量出来的时候,差不多也赶上秋闱的尾巴了,剩下的咱们就让他们去赚吧!”安吉分析着市场的动向,她认为备少量库存后这个状元笔随着秋闱的临近也应该告一段落了,就算是三年后的秋闱也不值得再重新采用,毕竟其它商家也会有所准备的。

安吉迅捷的跳开,手上的纸包掉了一大半,她恶狠狠地瞪着那个嚣张的马车夫,一手拿掉口中的糖葫芦,正想替他的主人教育教育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却在见到马车上下来的那个人后便石化了。

是什么样的朋友竟然一下送了两颗南沙珠给他?而镶在珠子上的材料似金非银,也是他平生仅见,且做工精美,浑然似天成,而安吉似乎并不知道它的价值。

想必是洛无痕不放心自己,怕她屡教不改,所以放到近身监督着吧?真是冤枉啊,经过了这次逼婚事件,打死她也不干这种事了!

“是,爷!”门外的小厮得令后跑得飞快,心中更是雀跃,别怪他不厚道,谁叫安吉一来就做了‘二爷’,欺负他们也就算了,明明什么都不会做,偏偏吸引了整个洛府丫头的注意力,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往他跟前挤,眼里再看不到其他兄弟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嗯~”安吉沉吟着,好象真的在考虑要多少才合适,其实她根本就不知道银两在这个年代的价值,说少了贬低了自己的身价,说多了怕人家拍拍屁股走人,反而得不偿失。

“我出十两买他!”底下不知道是哪个人带头喊了一声,带动了一大批叫价声。

“该死的!不会喝酒逞什么能?喝酒跟喝水似的,还以为你很厉害呢!你不能喝的话,只要板起你这张死人脸,就没人敢来敬酒了!”梁温溪自言自语地泄着心中的怨气,一边泄愤似的扯了扯路晧的脸。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谁暗叹他的酒量了得!人家又是为谁解围来着!

马背上的安吉似乎感觉到了人群中有道异样的目光,再听到洛清那鸡猫子鬼叫的声音便转过了头,当看到避在街道一边如同鹤立鸡群一般的洛无痕时,不由眼睛一亮。她示意牵马的侍从停下,侍从不明所以地停了下来,安吉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三两步冲到洛无痕的跟前。

“爷,你回来了?”安吉眼中闪闪亮,似乎想将自身的兴奋与他一同分享。

“吉儿这是在做什么?”洛无痕扶了扶她胸前的大红绸缎。

“嘿嘿,我一个人在家无聊,考了个状元玩玩--”安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短。

“状元爷,时辰不早了,游完街皇上还等着接见呢!”安吉话未说完,一边反应过来的侍从便开始催促她上马,这种事情侍从也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没想到这游街中途竟然还有人下马与熟人聊天的!

“爷,我见了皇上马上就回来啊,等我回家了再说。”说完,安吉便跑回去继续她的‘游街示众’。

洛无痕抽搐了几下嘴角,盯着马背上对他笑得灿烂的脸一时有些懵。考状元也可以玩的吗?见了皇上能马上就回来吗?他还说--回家?他真的是这么认为的?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他只不过还是个孩子,哪来那么多的心机!

可是想到安吉刚才说的话不禁又起了另一层担忧,他不会真的把这些当成是儿戏了吧?

“爷,安吉他--”洛清直到安吉他们走远才回过神来。

“洛清,安吉他如今已成了状元爷,哪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洛无痕淡淡地看了眼洛清,满怀心事地往前走去。

“是!那爷,安--状元爷还回咱们洛府吗?”洛清一步一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