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没想到林羽居然话还没说两句就开始杀人夺宝,他慌慌张张地伸手拔剑准备应敌。就在他快要将手放到剑柄上之时,他手中佩剑居然自己蹦出来一截,白胜这一抓正好抓住剑刃之上,锋利的剑刃立马划破了他的手掌。白胜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丢掉了手中宝剑,拿未受伤的左手捂住了正在流血的右手。

儿子被人绑走了,明亲王也是万分震惊,他没想到在自己地盘上居然还有人敢动自己的儿子,焦躁地在大厅内走来走去,面前跪着的张英和护卫首领都低着头不敢讲话。

林雅南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林羽就这么走了,赶忙追了出去,拉住林羽道:“林羽,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明亲王可不是普通的亲王,他是定南军的统帅,王府的警戒程度和军营也差不多,你要想偷东西那是自寻死路。”

“神剑门绝学甚多,吴浒在门中潜伏这么久都没下手,偏偏这时候下手,说明他要的是红尘剑诀的剑谱,而不是为了我神剑门的绝学。即使要偷,也可以从长计议,但烟雨盟不惜暴露自己花大力气才神剑门的探子也要得到红尘剑诀,意味着他们没时间等,这本剑谱马上就会派上用场。最后一点,烟雨盟派人来参加您的寿宴的时候,并不知道我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红尘剑诀的事,所以这事定然是林雅南擅自做主的,不一定代表烟雨盟的意思。综合以上几点,剑谱应该是林雅南要的,而且她并不是为了修炼才偷的,她的真实意图,恕弟子愚钝,一时也是想不出来。”

眼见大家都走了,吴浒反而愣住了,林羽冷笑一声,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去,饶有趣味地盯着吴浒。

不过苏成没有林羽这么自信,他说道:“昨晚剑谱还在,偷剑谱的人肯定是天明之前在大家睡觉的时候去偷的,今天上午混在前来参加寿宴的客人中一起离开蓬山的。我检查了现场,在书柜顶上的发现了他留下的痕迹,幸好上面的灰尘没有被打扫掉。这个小偷是个男的,身高七尺多一点,他身体应该很轻,精通提纵术。前面的青溪县是离开神剑门的必经之地,上午离开的那些武林人士今天必定要在那里过夜,我们最好今天就找到这个人,等明天就很难讲这个小偷到底往哪去了。”

林羽点点头,“我入伍以后一直是枪兵,没机会摸剑,直到我成为中层军官有资格佩戴刀剑以后才开始用剑。”

往前的山路多了许多分岔,山顶的面积不是很大,神剑门把房子分散在各个山头之上,要没有眼前这位白衣女子的带路,林羽要向摸到神剑门的主殿还真有点困难。

蒙毅一边说着一边为林羽介绍在场的几位军官,林羽也一一抱拳回礼,他注意到在场的军官不止三位,看来在场的还有老学员。蒙毅介绍完在场的几位军官之后,林羽发现史定国并没有在场,他左顾右盼,看看史定国在哪,不过人实在太多,他一时没有发现。

“六个军团长,不是只有四个军团吗?”林羽头一次听说居然有六个军团长,这四个军团六个人怎么分啊。

袁沐公捋了捋自己颔下的胡须,他对林羽的谦虚还是十分满意的,“你也无须妄自菲薄,你在之前的战斗中表现中规中矩,对于一个新人来说已经不错了。为将者讲究智勇双全,但是智、勇只占一样,便可以当得名将二字。其实只要体恤士卒、忠于国家,能够尽全力去完成军令已经是个合格的将领了,至于如何去做,你以后慢慢体会便可。”

林羽慌忙打手作揖道:“下官不敢,今日下官冒昧打搅军师,能得军师接见已是荣幸。”

场上的林羽好像是听到了林雅南的心声一样,瞬间又爆发出了超强的战斗力,把陈巨鹰打得只有招架之功。不过陈巨鹰这会虽然节节后退,但他嘴上也不闲着:“又是这招,你除了这招还有别的吗,你这招是打不倒我的。”

史定国一上来就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改变了大家的想法,没有给毕齐琛任何试探的时间,史定国上手就是一顿疾风暴雨般的进攻,打得毕齐琛只有招架之力。能把毕齐琛这样的成名剑客打成这样,若说史定国不是高手那是说不去的,他以自己的场上表现告诉大家,其实史家庄不仅仅只会耍锤子。

没有等陈巨鹰回答,林羽转头对着所有在场的掌门说道:“我林羽对大家都一视同仁,在场无论哪个帮派能出三个打败我史家庄的人,我拱手让出长老席位。洛庄主,你意下如何呢?”

虽然八连寨落败了,但是擂台上的争斗并没有停止,属于白云庄和三才会势力的门派轮番上阵,最后一个由三才会控制的门派站上了刚刚八连寨的擂台。洛羽成手中已经没有可以使唤的门派了,但是他仍旧信心满满,他相信林羽要收拾刚刚成为擂主的一伙残兵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南方可比北方富庶,出头的机会也多,你要不要来南方看看呢?”林雅南仍旧不放弃对林羽的拉拢。

“没大没小,以前还叫我林大哥,现在直接叫上名字了,你怎么越来越没教养了啊,是不是你姨妈给惯得?”林羽眼见自己的鸡腿被夺走了,又从苏成那里抢了一个,气得苏成哇哇乱叫。

白云庄能纵横江湖,其武功自有可取之处,洛羽成的剑法果然和他所说一样无比诡异,常常能从你想不到的地方发起进攻。林羽很快发现以“气似苍松”迎敌不太适合,马上换成了“风拂杨柳”,抑制住了对手的攻势。

“林校尉,这是从南方带来的龙井,西北是产不出这么好的茶叶的,你尝尝看。”

洛羽成笑道:“本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中间出了点事情,一些跳梁小丑自以为傍上了高枝,搞不清自己的能耐,开始膨胀了,殊不知是螳臂当车。”

“史大庄主为什么不自己来参加同盟会,是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还是没把洛庄主放在眼里呢?”

眼见苏成这个光棍居然也鄙视自己,林羽自然不服气:“你跟定国兄弟一般大小,不也没结婚吗,有脸教训我?”

史全福一听白云庄三个字,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林兄弟,白云庄乃是北方武林的第一大势力,它在西北三州的中部并州,但是其势力已经超出凉、并、狄三州了,青州和豫州也有他们的人活动,横江以北都是他们的地盘,庄主洛三思也是北方武林的话事人。这种势力,我们史家庄怎么比得上,怎么林兄弟跟白云庄打过交道?”

袁沐春沿着街道一路步行到城守府,路上边走边看,对林羽在犬幕城的所作所为也褒奖了一番。进了城守府后,袁沐春挥退了左右众人,留下林羽单独说话。

“你这反应,不去当密谍真是可惜了。”陈佖容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来意,“我确实是有事来西北,不过要去的地方是拉罕,不是犬幕,我就还真是专程来看你的。”

“这些人都是戎卢人啊,我们需要这么尽心吗?”听到林羽的话,两位都尉大吃一惊,“而且这是一大笔钱啊,长官,现在府库内的钱未必够用。”

“哎哟,老大,出大事了,我们旅值守的地方出命案了,元帅都来了,旅管叫你赶紧去呢。”

“这仗应该赢了吧?”林羽抬起头来,发现问话之人原来是史全禄。林羽笑着答道:“要今天再拿不下拉罕城,这群家伙都死了算了。”史全禄挨着林羽也坐了下来,他看着从身边不断飞驰而过的骑兵说道:“打仗可真他娘的累啊,老子手都要累断了,一会还得自己走回去,还是骑兵好啊。”林羽笑了笑,心想谁让你拿着那么重锤子到处跑,但他却没说出口,而是顺着史全禄的话往下讲道:“骑兵可不好当,训练一个骑兵的花费和时间比步兵多多了,训练完了,还得养着他吧,不光他还有马,都够养一队步兵了。不过骑兵确实犀利,我那天看见一个白袍白马的骑兵,一人一马在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好比探囊取物……”林羽话未说完,眼角的余光就扫见也坐在一旁的袁焕正死劲板着自己的脸让自己看起来很严肃。林羽瞅见袁焕这故作镇定的样子一下子恍然大悟,“哈,那天那个白袍骑兵就是你小子吧。”

“就来了几百人,算毛的援军。”

在场的几位旅管听了两位谋士的话都是议论纷纷,庞令仪见袁沐公犹豫不决,马上大声说道:“元帅,此人名为参谋,却不担任官职只做一介布衣,战败了也不用担责任,故献计爱兵行险招,屡屡置我军安危于不顾,请元帅三思啊。”

林羽和袁焕一路以安全为重,白天赶路,晚上投宿,能搭伴就不单独上路,虽然速度慢点,但磨磨蹭蹭也赶回了西原城。二人来到西北军的中军帅府,门口的卫兵不认识他们两个,但听说是元帅的儿子执行任务归来还是飞速地进去报信。

此言一出大厅内陷入了寂静,雷震海认真盘算自己是否有胜算,张英觉得林羽有些托大,万一袁焕伤了他脸上也不大好看。最后还是林雅南率先出声发对,她欠着林羽二人的人情,万一二人在自己地盘上被人打伤了她脸上也无光。一见林雅南反对,雷震海忽然觉得这个提议应该对自己有利,生怕林羽反悔,立马答应下来,“明天上午,就在我烟雨盟总舵内我带人来,张舵主,你不会私下放他们跑吧?”

念及至此,林羽突然变招,作势砍向对手,李良赶紧闪身让过,林羽装着收势不及的样子把后背让给了对手。李良果然上当,住在林羽露出的破绽,双手高举雁翎刀作势欲劈,不料林羽瞬间就止住了去势,反手一剑刺向李良,也没见他转过身来,但剑尖有如长了眼睛一般直奔李良咽喉而去。林羽这一手打得李良措手不及,赶紧后撤挥刀格挡。李良刀刚一碰上剑身,只觉得剑上毫无力气,心中暗道不好。原来林羽这招依然是虚招,他料到李良必定全力格挡这要命的一剑,并没有在剑上加力,只待李良一刀劈飞了他的长剑,林羽顺势欺身上前,使出太祖长拳中的窜步挖心,一拳击在李良心窝,只把他打得飞跌出去。

“好吧,那这么说定了。”苏成刚要走,突然又回过头来。“队长,你说我能当上将军吗?”

陈佖容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来,“青木令不在我手里,我逃跑的时候把它弄丢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你看你也不信吧,所以也没有人信我,可我确信这家伙肯定有谋反的心思。”荣佖臣坚定地对林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