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杨既明捋着胡子大笑起来,“师侄果然是足智多谋,只用一天就抓住了门内的奸细,还将这背后之事看得如此透彻,你切莫自谦了,你说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吧。”

林羽恶狠狠地样子把谢子衿吓到了,他在林羽身边小声说道:“师叔,吴浒是堂主,没有证据不好随便上刑,万一逼打成招怎么办啊。”

林羽抓起长剑,说道:“大家休息好了吗,我们时间不多了,休息好了就马上赶路吧。”

“他戴着一个黑纱斗笠,总是晚上偷偷跑来教我习武,我没见过他长什么样。”林羽打定主意一问三不知,让你们自己联想去吧。

“你在这等着,我去告诉师傅,不许乱跑听见没。”白衣女子一溜烟跑没影了,林羽和苏成只能站在门口候着,面对着进进出出的神剑门弟子投过来的好奇眼神,林羽只能回以尴尬地笑容。

林羽连忙拱手施礼道:“蒙校尉你好,非常高兴认识你。”

“禁卫军分内、外卫两部分,俗称内营和外营,外营有南北两个大营,这不就有三个军团长了吗。禁卫军是真正的皇家亲军,陛下自己兼了元帅一职,他们三个是副的,不过都手握实权。”

“是,下官明白,今后必当尽忠报国……”

“这就是史全禄的弟弟了?果然也是英雄少年啊。”计无双赞叹了史全禄一声,却对林羽问道:“你找我所为何事?”

擂台上双方大吼一声,身影再度交织在一起,开始了第二轮的激斗,四周观众刚刚平静一点的心也再度被揪起。坐在洛三思旁边的林雅南刚才也被林羽吓出一声冷汗,她低声对颜如雪问道;“如雪,林羽功夫到底如何?你看陈帮主能打赢他吗?”

场中的毕齐琛也是有苦难言,史定国的双锏势大力沉,他的两把剑根本无法与之硬抗,而且擂台场地大小有限,能让他闪躲腾挪的空间也有限的很。俗话说单剑看手双剑看走,双手武器有更快的攻击频率,但灵活度受到限制,所以使用双手武器更注重的是武者的步法。史定国手持双锏,打得大开大合,他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而毕齐琛在由于不敢与史定国正面对抗,走位都受制于对手,毕齐琛一身本事发挥不出来,加上场地因素,一时被压制到角落里去了。

林羽轻蔑地扫了一眼为三才会守擂的七个堂主,个个带伤,陈巨鹰说这话分明是色厉内荏,他内心肯定也在打鼓。林羽直接挑战三才会是迫不得已,刚才红缨堡的态度分明是已经撇弃了白云庄,其他几个门派还未可知,但林羽不能去赌了,想要让白云庄获得盟主之位,只有这招釜底抽薪的办法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随着擂台上比试告一段落,现场又沉寂下去,陈巨鹰不解地看着洛三思,刚才的一番争斗,只是把支持他的一个门派换成了另一个门派,洛三思肯定还有手段没使出来,但他又想不出到底白云庄还藏着什么杀招。

“您说的我都知道,不过我并没加入史家庄。史大庄主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是受托送他弟弟史定国去京城,参加同盟会只是路过顺便而已。”林羽说话只说一半,他心想我可没对你们说谎,要误解了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名字不就是拿来叫的,你怎么这么讲究啊。小焕去哪了,他怎么没跟你在一起?”颜如雪没看见袁焕,自然要问一下。

洛羽成虽然忙于白云庄的各种琐事,但他并没有把功夫拉下,相反,他是白云庄年轻一代第一高手,随着上一辈的逐渐老去,他渐有成为白云庄第一高手的架势。事实上,洛羽成在江湖上名气不小,年轻高手中他也是排的上号的。面对林羽的约战,洛羽成欣然答应了,他丝毫没觉得林羽会是自己的对手。

喝了一口杯中的龙井,林羽开门见山道:“裘营管,兄弟这次冒昧上门,其实是有求于你,还希望营管大人帮帮我。”

“贤弟不用担心,我白云庄对史家庄绝无恶意,相反白云庄对史家庄一向是非常尊敬的,家父对史大庄主也是非常推崇的,只是史家庄与外界接触很少,两家一直无缘结识。贤弟,行走江湖,光靠自己是不行的,讲究的是互相帮助,没有朋友,那是寸步难行啊。我白云庄是把史家庄的弟兄们都当朋友的,但不知道贤弟心中是如何打算的。”在夜深人静,四处无人之时,洛羽成一改白天云淡风轻的做派,对林羽开始裸地拉拢。

林羽顺着说话声音抬眼看去,说话之人乃是满脸横肉的八连寨寨主熊猊,这家伙说话阴阳怪气,透着一股浓浓的挑拨的味道。林羽按下心中的厌恶,对着熊猊缓缓说道:“史庄主自然是有要事脱不开身,要不他肯定亲自来了。”

“我媳妇觉得拿锤子的不好看,我就改使了锏,我感觉其实耍起来也差不多吧,我大哥还请了名师授艺,我也学了几年。林大哥若是信不过我的本事,尽可以让人来试试我的身手。”

“哦,我只是听说过而已。听闻这白云庄居然从朝廷手里抢过人,我想知道他们什么来头,怎么会有这种胆量。”林羽当然不会说自己被白云庄的人打过一顿,现场知情的苏成自然也不想揭自己过往的伤疤。

“呵呵,也许我们大德大圣的皇帝陛下可以吧。”林羽望着天上悠悠的白云,悠悠地说道。

“你不去办正事,跑我这来闲逛没关系吗?”

汉军攻占了犬慕之后虽然出现了一些掠劫的事件,但府库和粮仓都被骑兵先到一步护卫起来,后来打拉罕城的时候从这支取了一部分钱粮,但仍有剩余。在从撤离的地方守备旅中交接过犬慕后,林羽得到了大笔的钱粮,由于是暂时军管,怎么用就他一人说了算,林羽觉得这应该是兵部提议军管被驳回的主要原因吧,这么一大笔钱,皇帝肯定不放心长时间让军队拿着。

听闻连袁沐公都出动了,林羽也不敢怠慢,连忙同史全禄告辞前往城中。林羽这边还没抬脚,旁边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慢着,我与你一同去。”林羽转过头,发现说话的是前来为史全禄送行的军师计无双,史全禄是他请来的,他自然要来送别。林羽对这个刚刚认识的,整天戴着黑纱斗笠充满神秘感的军师并无好感,他只是哼了一声示意计无双跟上他。计无双也不计较林羽的无礼,他对着史全禄一拱手:“史兄弟,看来元帅要事缠身不能来送你了,你的功劳元帅都会记着,不会亏待了你们史家庄的。”说罢跟着林羽匆匆而去。

加入战圈的苏成两把战刀都已经砍得豁口了,也没在链枷武士的身上留下一道伤口,他索性丢下战刀,解下缠住腰间原本想用作攀登的绳子,系个活结,丢出绳圈一下套住了链枷武士的全罩头盔。处于防守中的链枷武士猝不及防,被套住后一下重心不稳,被苏成拉的跌坐在地上。

“几百?”林羽越发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几万人在这都不行,这几百人能管什么用,元帅莫非老糊涂了,这么简单的事也想不明白,忽然袁焕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喏,那就是军师请来的救兵。”

袁沐公还没开口说话,只听得旁边一员将领大叫道:“元帅,不好了!在我军左翼杀出一支敌人的骑兵部队。”

袁沐春咳了一声,没说换防的事,反而像林羽介绍起万屈谊来:“林校尉,嗯,这是从京城来的万屈谊从司马,是兵部特派的监察官,除了督查军纪以外还有纠风监察之权。那个,哎,林校尉,我事先没跟你说这事,不知者不罪嘛,以后见了万司马可以便宜行事,不用找我请示了。”

不一会儿,营中快步走出两位中年将领,其中一位林羽认识,那是曾经带队去过的樟城的营管袁蕴封,另一位看着和袁焕有点像,但林羽不认识。只见那位林羽不认识的将领走到袁焕面前,激动地喊了声:“三弟!”,把袁焕紧紧地抱住。袁蕴封站在一旁情绪也有些激动,他看见林羽在一旁颔首向其致意。这位与袁焕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将领原来是袁沐公的大儿子,袁焕的大哥,西北军的亲兵统领,牙将袁蕴成。林羽大汗,这哥们说起来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呢,自己居然都不认识。

张英也知道雷四平今天是活该,但雷震海还是要安抚一下,他对雷震海说道:“雷堂主,这都是你平时管教不严所致啊,须知天外有天,今天踢到铁板了吧。既然双方都有错,你卖我个面子,我出汤药费,让袁少侠给你赔个礼,这事就此揭过如何?”

局势又一次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观众大多没回过神来,直到裁判跑上来,摸了摸慕容恪的脖子,对着台下摇了摇头,观众才醒悟过来慕容恪已经死了,于是向慕容恪下注的赌徒开始捶胸顿足,指天骂地,而向林羽下注的赌徒手舞足蹈,欢呼胜利。

林羽的话在少女的听来简直就是嘲讽,也不答话,一挥马鞭,直向樟城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