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难?

她猛地站起来,匆匆甩下饭钱冲出去就准备闹,可左右望去,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哪里还找得到宇智波鼬的影子。

这时真的有一阵风吹过来了。

黑色的,细长的,天空一样的广阔和鹰一样的锐气。

他期待着由纪的选择,并完全不在意这个女孩将选择什么,这个选择会不会打乱他的计划。

……

鬼鲛竭力控制住自己放飞的思绪。

眼神空茫,望着他却像是在望着另一个人,她叫他,“妈妈的小卡卡西。”

“你看这株胭脂点雪如何,”允宁天皇小心翼翼的放开手,目光却依旧缠绵在花朵上,“茜空颇爱菊,把这株点雪送予她,想必会开心些吧。”

可是我却没有能力把你从“根”带出来,因为本来就是自身难保的人,再去为难卡卡西队长也太过分了。没办法,只能留存舌头上的咒印,以本质上依旧是团藏的狗为代价,换取你“活下去”。

“前辈之爱,”千绘掏出一卷绷带包住伤口,瞎几把扯,“听说你这里有s级任务,想来一票让自己履历显得漂亮点,就跟团藏申请今晚转到你们班做任务咯,不过你干嘛一言不合杀队友啊。”

团藏用手指轻轻敲打着面前的办公桌,“咚”、“咚”,一敲一响,声音在密闭的空间中回荡,不知过了几时,他终于开口。

迎接他的是两个女人的怒火,“来蛋糕店不吃甜点是在砸我芽衣婆婆的场子么!千绘子,你说说他!”

宇智波鼬闭上眼睛,山崖风的呼啸声更加清晰了。

身后的门被轻轻关上了,脚步声渐远,监视所终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千绘向后靠在椅背上,转动座椅,看向少年离去的方向。

暗部监视所。

“我不想看你的眼神,更不想看到你抱着我们班新成员大腿的样子。”

鼬了然地点点头。

宇智波秘所——并非千绘所探查到的那栋建筑——在这个真正的秘所里,大长老立于台前。

实际上这种损害很小,一般也算不得弱点,只不过是使眼球粘膜更加敏感,比寻常人更难以抵抗风沙的威胁而已。

尽管千绘子总能自圆其说,尽管她所说的所有理由都经得起推敲,甚至向止水哥请教的时候也只是被拍着肩膀说不必追究。

还会陆续有加入警卫队后的单身公寓、结婚分的新房、特殊贡献分房、族内升职扩建家宅……

那她一定会……

战争制造了很多孤儿,他们中的大多数死于战乱,小部分被收养在战后修建的孤儿院中用于展现国家领导者的仁德,而其中资质最好的更小的一部分,则被忍村的特殊组织从孤儿院里挑出来做后备军。

由纪屏住呼吸,体内查克拉量少得让人绝望。

而不是“高傲的宇智波”。

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真正的凶手其实是不可考据的。而血肉组成的宇智波鼬是那样温和隐忍的人,足够长的相处时间将他从历史的耻辱柱上剥离出来,成为她认可的朋友。

“四对六真不行,劳烦来个想赢的操作好么,回城,让我们好好玩个4v5的局。”

因为他弱小。

因为他——不够恨。

木叶西街,商业区。

由纪看到混乱的人群从不远处的一家旅店向这边涌来,那附近的建筑被忍术破坏,烟尘尚未散尽。

黑色的火焰在建筑的边缘处燃起,两个身着黑底红云袍的身影从黑焰中跃出。

她仰头看着其中那个清瘦的人影,人流向她涌来,她却逆着人群向他而去。

鬼鲛对突然跟上来的内亲王和她堪称敏捷的身手诧异了一会儿,见队友没有异议,便也懒得多生事端,只当没这个人。

“我们为什么要逃?”他对鼬说,“你的实力不比自来也差。”

“现在的九尾没什么值得担心的,放在这里也无所谓,”鼬声音比平时略低了,写轮眼在第一时间回复成了黑色,眼下也浮着淡淡的青黑,“而且我目前也必须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对卡卡西和佐助用的的两次月读,还有刚才的那一次天照,不到半天的时间,他使用了三次万华镜瞳术。

以这样的频率使用瞳术带来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由纪心里闷闷的不想说话,正好也没有人要理她,她就这样埋头跟着,像是在和谁赌气一样。

可还是没有人理会她。

半个小时后,三人停在一处伴水的树林边,靠坐在树旁休息。

鼬闭眼假寐,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唇色浅淡到发白,额角沁着冷汗。由纪从包里拿出一个保温瓶,虎着张脸塞到他手上。

万华镜的后遗症没得治,要想缓解只能多、喝、热、水。

由纪沉痛地闭上眼睛,想不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沦落到贯彻落实直男语录的悲惨境地。

都是宇智波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