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澈躬身在落溪脸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你……”落溪一时语塞。这个妖孽男人,竟然在取笑她。

“王妃不用理她。还不都是她自找的,就算冻死了也与王妃无关。天气凉,我们还是回芙蓉园吧。”徐嬷嬷说完,搀扶着苏莹离开了池塘。

“不知王妃想知道何事?”紫兰思索再三,还是将金子收入了怀中。

“是,是臣妾一时失言,还请王爷恕罪。”苏莹识趣的说道。

寂寞的秋千上,落溪一身单薄的纱衣随风轻轻的晃动着,春风入骨,她的双唇冻成淡紫色,却依旧倔强的坐在院中。

成君扬不敢怠慢,急忙走到床榻前,两指搭上落溪的手腕。眉头紧皱,显出几分担忧的神色。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啊,哪有人自己掀盖头的,多不吉利。”被唤作奶娘的老嬷嬷急忙上前为她重新盖上了喜帕。

“落溪听说,珍珠是来自海洋的。”落溪眼中带着欣喜的光芒,青葱的指尖在簪上轻轻抚摸。

“皇甫贵妃与韩贵人倒是相安无事,只是皇上的身体大不如前了。”鸾音恭敬的回答,半分不敢马虎。

“是苏莹失礼,还请王爷见谅。”苏莹放下琵琶,俯身施礼道。

听到宫女二字,南宫澈的脸色亦变了变,却强忍着没有作。他的娘亲曾经也只是个宫女,也就是这尊卑之分,害苦了他们母子。

宫中,南宫澈独自一人在浣花池边负手而立。南宫海的正妃刚刚诞下麟儿,这孩子也算是当今皇上的长孙,此番便是为那孩子摆的满月宴。

南宫澈走进梅林中,呈现在眼前的是娇柔的少女,哀婉的凝视着手心中的水雾。

“哼,韩贵妃聪明一世,竟然有这么个扶不上墙的哥哥,只能自认倒霉了。”南宫澈冷哼,“不过本王要的不是他贪污银两的罪证,而是他所有的罪证。这韩侍郎收受贿赂,强抢民女,如此劣行,你竟然没有找到丝毫证据。傲雪,你最近做事可是越来越粗心了。”南宫澈邪魅的笑着,周身散着阴冷的气息。

马车一路颠簸,驶离了皇宫。车内,南宫澈与落溪对面而坐,男子狐疑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落溪身上。

“五皇兄既然如此肯定,便到父皇面前参本王一本便是。何须在此浪费口舌。”南宫澈不急不缓的说着,言下之意便是你若有证据就去告啊!他南宫澈做事何曾给他人留下过把柄,南宫漠的敲山震虎,对他无用。

不知落溪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磨平了棱角、掩藏了锋芒,这样的她,让他不由自主的心疼。

南宫澈有趣的看着身前的女子,温暖的手掌毫无预料的覆上她的小手。“要这样系才对,溪儿弄反了。”

“什么一帘幽梦,十里柔情。都是秦观自欺欺人的鬼话而已。”南宫澈随口说道,伸手勾起落溪的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也许就不该让你挂这些小女儿的东西。从今以后,你不在是那个爹娘疼爱的小丫头了。你是我的贴身侍女。我说过只纵容你一次,以后若是再任性妄为,可要家法伺候了。”

“姐姐,娘亲留下的红棕木盒可还在姐姐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