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已经熟睡了,奴婢才敢出来的。”鸾音回答。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这苏莹的琴艺竟是出神入化。众人一时均陷入了女子的曲音中。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宫女而已,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皇甫贵妃开口讽刺。

落溪清晰的感觉到他周身散的阴寒。冰冷过飘雪的冬。

“落溪呢?”南宫澈随意的问着门外的红梅。

白天的时候,南宫澈很少呆在府中,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的忙碌着,至于他忙什么,落溪并不清楚,他不说,她便也不过问。只是安分守己的坐着他的侍女。

“我不会让任何人成为我的弱点,若真有那么一天,我自会亲手毁了她。”南宫澈阴冷的说道。

“溪儿,你先去马车上等我。”南宫澈吩咐。

而她的冷漠倒是让南宫漠失落了几分。“落溪,你怎么会在宫中呢?你们不是在宁远侯府吗?”

落溪虽然不是什么大户千金,却也是从小被爹娘捧在掌心的,哪里做过这些服侍他人的事。天还未亮,红梅便将她唤醒,将南宫澈的暗紫色蟒纹朝服交到她手上。

“恩。”落溪淡淡的回应,转头再次望向窗外。

“慢些吃,没有人和你抢。”芊雨宠溺的伸手替落溪擦掉唇边残余的桂花糕。

不料落溪却没有张口,而是将汤勺推开。“姐姐,我们的时间不多,你先让溪儿说几句话。”

“本王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小姐,请您回去。”门外,众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

南宫澈并未回应,而是嘴角挂起鬼魅的笑,他想要的,从未失手过,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皇权。

“真的没有解毒的办法了吗?”永河公主再次问道。

空场中,南宫澈负手而立,依旧儒雅的笑着。并不把面前手持利刃的南宫海放在眼中。剑光闪过,南宫海举剑刺来,而南宫澈只是轻巧的躲闪,腰间的软剑并不急着出鞘。十几招过后,南宫海依旧未讨到半分便宜,招式越加的狠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