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儿的礼物还真是别具一格,好了,本宫就收下她了。”永河公主语气平淡的说着,却是不悦的瞪了南宫澈一眼。这孩子胆子是越来越大了,送来这么个女子,不是当众向他的父皇挑衅吗。

“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这可是整个南秦皇朝都知道的事,在民间早已被传为佳话,公主也不必虚谦了。”韩贵人适时的恭维。所谓爱屋及乌,皇上疼爱这个胞妹,她自然也要极尽的逢迎了,韩贵人为人十分圆滑,她能在后宫荣宠多年,自然有着他人不可比拟的本领。

“澈将她抱回自己的卧房,不怕闲言碎语吗?落溪还未成年。”

转眼三个月的时光一闪而逝,落溪体内的毒素再次作。芊雨趴在床边,看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落溪,哭的死去活来。

“昨日溪儿不是嫌我来晚了吗。”南宫澈戏谑的说道。“刚刚上早朝回来,突然想起你,就来看看。”

“溪儿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芊雨推门走入落溪房中时,落溪已经坐在铜镜前,梳理着如瀑的长。

明落溪!响起那个淡漠如流水的女孩,司徒吟风的心不由得一紧。一次次的刻意逃避,却依旧无法欺骗自己的心。

“这么晚,溪儿去哪里了?”芊雨关切的问道。

心再次不规则的剧烈跳动,咚咚的心跳声撞击着落溪脆弱的灵魂。手不自觉的捂上心口。记忆中,除了爹娘和姐姐,从未有过如此年轻的男子唤过她的乳名,落溪也从不知道,男子的声音也可以如此魅惑动听。

“东院的女子,真的无药可救吗?”南宫澈淡然的开口。

“我已经吩咐丫头准备了药膳,一会儿芊雨会过来照顾她的。书房的人怕是不能停留在侯府太久……”司徒吟风再次开口提醒道。

“澈儿的眼光果然不错。”永河长公主满意的一笑。“在这群女子中,苏莹可算是鹤立鸡群了。”

“澈儿听说兵部尚书的这个女儿从小就体弱多病,这温室的花朵似乎不太适合养在瑾王府,若是哪一天她这朵娇花枯萎了,孩儿还要心疼不是?”南宫澈玩味的笑道。

“乘人之危?本侯如何对明芊雨都是理所当然。”司徒吟风理直气壮,“你不是说云玉背后有它的故事吗,现在本侯告诉你,云玉是一个信物,指腹为婚的信物。”

天空飘起了细密的雨丝,落溪一个人孤寂的站在雨中,唇边依旧是一管墨绿玉箫,吹奏着一曲凄凉的《忆江南》,这是芊雨最喜欢的曲子。

两个男子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房中,芊雨的眼神再次暗淡了下来。难道落溪真的没有救了吗?

“你们胡说,我妹妹不会死的。”芊雨歇斯底里的哭着,拼命的摇晃着落溪的娇躯。“溪儿,你醒醒啊,你不是说要和姐姐在一起的吗?你怎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啊。”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芊雨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她竟然毫无理由的害怕这个男人。

“皇甫珍那女人最近的动作是越来越频繁了。”南宫澈不经意的开口,笑容顿时在年轻的脸庞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幅乎年龄的成熟阴冷。

“只是可惜,落溪对云玉一无所知。我只知道它是娘亲临死前交给姐姐的。云玉对于我们姐妹来说只是一根救命稻草而已。只是落溪猜想,它对于侯爷定是有着不一样的意义。”落溪试探的问道。

“傻妹妹,这么大的事,你为何要隐瞒我。你告诉我,你替我挡的那一剑有毒是不是?你当时对我说没事,其实一直都是在骗我的。”芊雨通红的双眼再次泛出泪水。

“溪儿是不是累了?先休息一下,不要再说了。”芊雨不明所以,胡乱的擦拭着落溪脸颊上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