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响起,也不知何时美人翩翩起舞,舞姿出众,有人欣赏得目不转睛,有人视若无睹,有人评头论足,酒意正浓,舞曲过半,从屏风后出来一白衣妙龄女子,肤色晶莹,身姿妙曼,媚眼勾魂,舞姿更为出众,一颦一笑都对着南宫俊。

“叶公子,柳公子,你们也来了。”

南宫俊同钱太守寒颤了几句后便往雪妍这边走来,钱太守也急急的赶了回去,张罗菊花宴的事宜。

雪妍依偎在他温暖的怀中,目光渐渐有些空洞而迷茫,满怀的希望会否变成一腔的失落。古怀春真的是那个古怀春吗?如果不是,爹爹会在哪里,那些人如何永远的摆脱,这些莫名的忧心牢牢的占据了她的心,令她寝食难安,修饰过的俊眉不禁紧紧蹙起,备添了一份忧郁之色。

“雪妍。”

“我再跟你说一变,你不可以出去,前阵子已经有人从封锁的村落里逃窜了出来,目前还不清楚瘟疫具体蔓延的情况。”南宫俊失了方才脸上夹带的温和,冷峻如冰,严厉的告诫着。

都说这冀州年年瘟疫,灾荒不断,可这渡头的规模却不比定州的渡头差个分毫,相比之下,气魄之度可谓有过之而不及,让人有一种不相信城内生瘟疫的怀疑。

“恩,那要看我娶的是贤妻还是悍妻了?”他用鼻头摩挲着她的额头,慧黠的眼眸下潜伏着一抹坏坏的笑。

“那他是谁。”南宫俊带着满目的好奇与猜忌,怜惜的抚慰着她,在她的后背垫上了一个柔软的背枕,他明白了她的希冀。

她不答也不言,凛然转身,就在一瞬间,瞬间的寒芒,那鞭子在她手中就如一根注入了生命的灵蛇,灵动而凶猛,所到之处皆是带着鞭挞的分裂声,带着她一如既往的恨与狠,藤断,枝断,叶纷飞,却嗜不到那人的血。

雪妍用那半调子的招式同上前的几人周旋抵抗着,没过须臾,终是又被生擒了回来,而润妍早被他们带上了马车飞驰前行而去,南宫俊及时赶到,但不被三人苦苦纠缠着。

娘亲,您又为何要告诉我这些,生来就被抛弃,又何苦再去寻之,为什么要将您的恨延续在雪妍的身上,虽然您说不允许,可您明知道她是个孝顺的孩子,所以她一定会去做。

一个冷笑,心中自嘲了起来,她怎么会让自己有那么一天,经过花魁的事件让她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她不能,不能忍受别的女人一同来分享他,不能容忍他爱得不专一,否则她会抓狂会入魔,与其那样爱得没有自我,不如嫁一个爱她而她却不爱的男人,冷眼旁观好过永无止境的煎熬,但前提是要给那个男人一副完整的身子,她能辱没自己却不能将辱没带给别人,她没有这个权利。

他侧卧着,垂下如暗夜般的眸子含笑地注视着她埋下的头颅,用受伤的手轻轻的抚慰着她瘦弱的背脊,心头滚过浓烈的酸涩,舒缓了气息,带着商讨的语调温柔缓和地问道:“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带你去。”

“别担心,我只想休息一下,你去照顾他吧。”

“这里明明还有这么多。”润妍慢条斯理的纷说着,用锐利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嚣张带怒的女人。

“顾小姐,我可等了你半天。”

“第二针,……。”

他没有半点回应,好似十分困倦的样子,突然他手臂衣袖处的那片雪白逐渐渗透成了血红色,如一朵绽放的牡丹,红得令人触目惊心。

“你给我闭嘴,你再嚷我就把你扔进楼下的荷花池去。”

“胡不了牌的小相公。”雪妍也移到了他边上低低喃语,看见他苦笑不得的样子后转而大嚷了一声:“乐蕊,房契呢?”

“你同他们交过手,他们是哪路人你心里有没有一个底,还有,你们在这里得罪了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劫持你们,有何目的,这段时间到底生了什么事。”南宫俊忧心的一一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不是说好了按兵不动的吗?”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自己的疑问比惶恐还要来得多。

她逼视着那双冷冷的眼眸,黯然的眸子里满是失落后的嘲讽之色:“恐怕此刻在你的眼中,我心如蛇蝎,比不上你花七千两睡一晚的娼妓。”

寥寥数语,一个落寞的背影留给了室内三人无限的猜忌。

“顾雪妍,算你狠,最毒妇人心。”一字默默落地,黄歉然又气又愤无奈急得直跺脚,丢下这么一句唬人的话语怏怏的出了楼。

"男人也怕只有在这样的地方才能寻得如此见识,搬上来吧。"邃然起身无波的表面下冷冷而语,只是内心却是惶惶不安着,她还是于心不忍。

“这一联我送给你,你可以进入第二关了,但不能参加第三关,明白的话就留下,不明白的话大门在那里。”

与南宫俊对视了一眼,他的眼神冷如冰霜,让人不寒而栗,而她仍送上了一个嘲弄的眼神,似是在说,这场局已脱离了你的掌控。

“怯。”一堂的倒喝彩,一厅的不以为然。

“所以才要你们选择搭档,就算你对得出对联无人替你射中靶心你一样也过不了这关,这也怨不得人,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里,技不如人就只能被吞灭,想必公子家也是经商之人,这个道理你比我懂,所以就算以文为先以武为后也是一样的道理,你依旧要跨过那道门槛,这是游戏中无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