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县衙可有什么动静。”雪妍迟疑不决的问出,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雪妍扶起她安抚的问道:“你可是被采花贼掳劫至此。”

“那不如你改日教我两招防身之术,我也好应急。”雪妍兴奋地说道。

这顾雪妍好不容易等到了娘亲午睡,偷换了男装便从后门溜了出来,瞻前顾后,急急到了天香茶楼,进去后巡视了一圈,看见了柳仲文正在向她招手,便兴冲冲地走到了柳仲文的那一桌前。

“顾大夫怎么会是江湖郎中呢,这可是回春堂的镇店之宝,一天只售一粒,想要买,还得挂号预约,我可是等了好几天才买到的。”青书沮丧的喃喃道来。

“自是美不过你心中所属。”南宫俊付诸一笑。

雪妍嘟囔着俏嘴,低捏指,一言不。

南宫俊走进凉亭,将兔子放在石桌上,继续欣赏这里的风景,他走到树下,抬头看着那根根红丝带,上面似乎还写着什么,突然一个系有铜钱的丝带从天而落,不偏不倚地叮中了他的额头,丝带掉落在他手中,细细看下,上面写着娟秀的字迹,“父母安康,姐姐早日觅得佳婿”。

突然,耳朵警觉的动了动,南宫俊撑起上身,眼观四周,声音是从正前方传来,脚居然不听使唤地腾空而起,飞身而出,他想查个究竟,没过几栋楼,便看见了那黑影,正飞越前进,那身形娇小,轻功步法轻盈,绝不亚于自己,只是觉得这轻功步伐,如此眼熟,似系出同宗,但又有别于自己的招式,心下更想查个究竟。

“小二,这是什么镇,镇上,有哪些地方可以游玩。”南宫俊看着上菜的小二兴致勃勃的问道。

南宫俊好奇地问:“师傅,何事。”

气派的大厅,地面白玉如镜,檀木桌椅井然有序,正厅背墙是一幅饰金江山行雨图,气势宏伟,魄力不凡,古董架上,白玉错金嵌宝石碗,玉透雕双兽,雪中寻梅玉瓷盘错落有致。

他痴了一生,爱她一生,守护了她一生,绝口不问她的过往,致死不悔,却永远也得不到那颗清冷孤傲的心。

“老爷早就修书与师傅,师傅肯定回了书信与老爷,我们迟迟不归,一来,怕师傅与老爷挂念担忧,二来,这毕竟是在荡天山脚下,如若被师傅知晓还不知如何处罚你我。”青书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说道,他心中何尝不是心如刀绞。

“你说的也对啊,时间真是如梭飞逝。”南宫俊感叹着,内心方寸大乱,不敢想像与她分离后是怎样的滋味,只知道,现在每天能见她一眼,便是老天对自己最大的恩赐。

青书说罢便退了出去,留下南宫俊一人坐在桌前,看着流去的分分秒秒,他如坐针毡,心烦意乱,打定主意,揣上剑谱一人下了楼,策马而去,他不能白白的看着时间一点一点地从指缝流逝,他要好好的珍惜利用每分每秒,哪怕只能偷偷地看上她一眼。

来至顾府后街,南宫俊在马背上前思后虑:“这三更半夜去找她是不是不合礼数,这样去是不是太唐突,是不是”

还没来得及往下想,便看见一熟悉的身影,从屋顶跃起,径直飞跃,出了后街,他立即策马跟上,只那身影停在了一府邸的屋顶上,他悄悄地跃起跟在她的后面,只见雪妍揭开了屋顶上的几片瓦片,一缕柔光从屋下映照而出,倾刻,雪妍呆呆地摊在那里,僵硬着身体,动也不动。

南宫俊屏息凝神的跃了过去,拉了拉,她僵硬的胳膊,她见到了南宫俊,不慌也不惊,仿佛忘了自己现在在哪里,正在做什么,双目无神的呆滞在那里,南宫俊心下惘然若失不明所以,便又揭开了几片瓦片,屋下令人不齿的一幕赫然映入二人眼帘。

屋下,圆床雪缦,衣衫落落一地,柳仲文坐靠锦被,腰垫软枕,下身被一光洁的皎背挡住,芊芊十指在他宽阔的胸膛划出丝丝爪痕,柳仲文闭目欢快的曼声而吟,一阵细细软语后便将那女子翻转入怀,将女子胸间雪白揉捏与股掌之上,耳鬓厮磨。

女子低吟道:“比起那万春千金如何。”

柳仲文的双手游回于雪腹间,忘情的说着:“她怎及你风情万种,妩媚多姿。”遂埋于酥胸前。[8]【o】[o]&1t;小&{说}{网}

那女子看匐在身上的光洁:“不知公子何日纳我入房,艳桃可不是紫鸢,如若不然,休要怨我坏你好事。”

柳仲文咬着香肩道:“那天在茶楼若不是那小娘子坏我好事,早就米已成炊,回春秘籍还不到手,那顾家老头还能赖我如何。”说罢腰身一挺,随着那一声惊呼,波澜起伏,春潮一片。

而楼顶上的雪妍早已泪如雨下,转身欲起却瘫软无力,一脚踏空,跌落而下,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完全不能接受那些刺骨的话语,不挣也不离,任由身躯摇摇欲坠,看看她会不会痛,她宁愿这是个梦,一场噩梦而已。

南宫俊飞身而出,搂住雪妍迅飞开,落于马前,雪妍恍如一梦,倾刻间,心如刀绞,痛不欲生,转身上马,疾驰而去,他惊慌失措,飞身运气劲追,好不容易踏落马上,拉起缰绳,紧紧将雪妍抱于怀中,但雪妍的脚还是拼命地踢着马肚子,马儿往前狂奔不已,不知过了多久,马儿飞奔来至一谷口,直奔入谷,无路可走才停下。

月光皎洁,南宫俊看着面无表情的她,忧心如焚,怕她再度策马而奔,动也不动的在背后紧紧地抱着她,见她情绪稳定后,将她抱下马背,只见她目光呆滞地看着孱孱而流的溪水。

“哭出来,哭也好,叫也好,喊也罢,就是不要闷在心里,我心疼知道吗?我很心疼。”南宫俊惶恐不安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痛心疾的低吼道。

雪妍依旧无语,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缓缓地拿起他的胳膊放到嘴边,南宫俊银牙紧咬,拼命地忍着胳膊上的疼痛,他知道她的心比现在还要疼上百倍千倍。慢慢的,她松开了口,飞身奔入溪中拼命地叫喊着,哭泣着,哀嚎着,不停的踢打着,踢着脚下涣涣而流的溪水,山谷中回荡着她的哀嚎,如同她的愤怒与悲伤,慢慢的飘荡开来,直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她终于泄出来了,泪如泉涌,悲痛欲绝,痛不欲生。

看着泄中的雪妍,南宫俊觉得自己肝肠寸断,听着她的声声哀嚎,他疼得撕心裂肺,奔进溪中,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他明白她的此刻的痛楚,他明白她内心的无助,他也明白她此刻的彷徨,他想保护她,不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和折磨,他要守护她一生一世,心如刀割的说道:“有我在,不用怕,不用怕,再也没人会来伤害你,我会守着你,一生一世。”

雪妍慢慢的清醒过来,感受着他宽厚温暖的胸膛,任他如此紧紧抱着自己,那一声声别怕,别怕,直击心扉,如阵阵暖流注入心田,深入骨髓,一种莫名的安全笼罩于全身,那是从来没有过的信任。

南宫俊抱着她许久,见她不再哭喊,便转身一把抱起纤弱的她,离开了涣涣的小溪,将她缓缓放在草地上,便四下寻找干柴,准备取火烘干她的湿衣。

片刻火堆燃起,雪妍依旧不言不语,愣愣地呆,望着蹿动的火焰蹦出颗颗火花,南宫俊怕她着凉,脱下了她脚上透湿的绣鞋,眉头紧锁的看着依旧抱膝不语的雪妍,黯然神伤,心烦意乱,慢慢的低下了头,一双玉足趁着火光,悄悄地映入了他的眼帘,不禁想起了数年前的那一幕:一个粉嫩的小美人,光着双足,溪边嬉戏,看得他忘乎所有,惊为天人,眼前玉足依旧,只是不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她的伤心,她的落泪,她的心碎,无时无刻不牵动着他的心扉。

雪妍看见了他的目光,惊了一下,随即将一双玉足缩于裙内,当下一个耳光飞去:“你个好色之徒。”

南宫俊被打地莫名其妙,立即觉了自己的无礼,便脱下外袍盖住了她的芊芊玉足,关怀备至的说道:“你的裙子是湿的,盖上吧,会打人就代表没事了,没事就好。”

雪妍立马后悔自己的冲动,心下歉意连连,眼中却依旧怒目而瞪,想起刚才在溪中自己,立马抓起他的手臂拉起袖子,只见一片血肉模糊,心乱如麻的哭着:“你怎么这么傻,你不知道我咬你吗?你不知道疼吗?你不会躲啊!你怎么这么傻啊!”说完握着他的手臂泪如雨下。

南宫俊一见他又哭了,哭得他心神不定,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拉着她的双手安慰道:“不要哭啊,我没事,真的不痛,再痛也没你的心痛,我的心都快被你哭碎了。”

雪妍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呜噎的哭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因为数年前,我被浴足于溪边的粉色靓影深深吸引,直至她哭红了双眼狠狠的打了我一个耳光,从此,她生生地走进了我的心里,我彻底地被她烙上了思念的痕迹,我夜夜都在梦里见到她,马不停蹄的来寻找她,日日为她魂牵梦萦,时时刻刻跟着她,看着她,保护她,安慰她,我不想再看她哭红了双眼,不想再让她肝肠寸断,不想再让她伤心欲绝,不想再让人伤害他,我要守护她一生一世,生生事事。”南宫俊深情的将雪妍拥入怀中,情不自禁地细细说着,慢慢的双眸通红,直至声音哽结在喉头。”

雪妍听着那声声告白,那颗揉碎的心,仿若绽放的莲花,在黎明后的清晨慢慢的晕荡开来,在他的怀中,是那样的安心,那样的舒宁,那样的温暖,那样的轻松,那是从未有过的安全。

月影照清泉,

悠悠荡碎心,

绵绵香泪啜,

脉脉述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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