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韩萍皱眉道,而后脸色一亮笑道:“爹,我明白了,皇上他是在气凌语儿。”

小房子临走时看了韩语乔一眼摇了摇头,现在他终究不是韩语乔的人,无法站在她的立场上说什么,与其安慰不如不说什么。

“好了,这事哀家考虑下,你先退下吧。”太后看着不敢胡乱说话的人淡淡开口道。

“是做不到还是不想做不愿做。”朱景照笑出声一字一句轻声道:“若今日是朱景溪这般说,那爱妃可会拒绝。”

“皇上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哀家,往日可是请都请不动。”太后含笑捏了颗葡萄道。

后来相接触,这人从来不过问他朝中之事,十分聪慧化解韩萍的刁难,从来不说自己做的不好,处在这后宫小心的保护着自己,却会在自己喝醉时为自己披上衣衫,在自己愤恨时与自己说说话下下棋。

只是偶然一次,他中午前去凤仪宫,太监和宫女都苍白了容颜,浑身抖的站在外面,他愣了下,挥手打断众人的跪拜声,朝殿内走去,还未入殿,便听闻申吟之声……

他说完离开,没有看身后太后惊恐了的苍白容颜……

和往昔相较,这个宫殿说了一抹奢华和颓败。朱景照进去闻到那抹浓郁的檀香味心中厌烦,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

“萍儿,皇帝这几日没有去你的寝宫?”太后看向韩萍柔和一笑的问道,韩萍抿了抿嘴垂下头道:“母后,是儿媳不好,伺候不了皇上。”

此刻这个高高在上如同神一般的帝王却显得十分失意,他大口大口的灌着酒,一点不若平日斯文的样子,韩语乔坐在他对面漫不经心的喝着茶。

韩语乔听了恍然垂下眼,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道:“天下安宁,百姓之福,天下不宁,百姓之苦。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日后切莫说了,一朝为臣,言行切要谨慎。”

每天听着这些断断续续的传闻,韩语乔平静的坐在殿内,偶然照顾仍旧昏迷不醒的白岚。

韩语乔走出房间后,一眼看到妍儿端着茶水站在门外,低垂着头,长遮面显得十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