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着他眯起眼睛。

御医身子抖了下,头挨着地道:“启禀皇后娘娘,皇上……皇上乃是旧疾缠身,突然病重……”

“这是真的吗?”朱景溪手中紧紧握着那方手帕一脸哭笑的望着她道:“是真的吗?”

徐新贵和朱如雅早已看到地上的死人是张总管,二人并非傻子,只是一时想不透张总管为何会死在这里?

韩松领着禁卫军前来搜查时一眼看到地上躺着的张总管,嘴角带血,一看便知是死人,而后抬起阴沉的眸子看向韩语乔嗤笑道:“语妃娘娘?”

朱景照脸上不动,心中却甚为不悦,眯起桃花眼看向张总管道:“父皇身子不好,母后最近一直在照料他,如妃娘娘那里就不要去通知了。免得父皇心绪不宁。”

他听了勾起一抹冷笑:“我岂会容忍别人这么对他。”白岚听了放下表情道:“你记得就好。”

她本以为自己品性如竹子,只是在这皇权中,什么竹子,什么冬梅都是假的……

韩语乔看着她很久以后淡淡一笑道:“韩主子多想了,无碍。”所谓姐妹情到此大抵也就散了,缘分尽了,也就强求不得……

朱景溪听到那人的声音脸色微微一遍,而白岚却在一旁沉思起来,等人随着嗓音破门而出后,他一旁抱拳冷笑着开口道:“那个女人郡王也是认得的,是你曾经抛弃的下堂妻,徐侯爷的义女,凌语儿,语妃娘娘。”

“……主子,虽然三皇子不愿我们说,但奴婢觉得你当知道。”喝过药后,鸢儿一旁看着我犹豫道:“三皇子被皇上杖责五十,正在寝宫修养,而且关于韩主子的那件事还没有查清……”

而此时韩语乔万般没有想到日后和这人牵扯这么深,她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熟睡的那人,直到朱景溪猛然惊醒,和她目光对视,许久那人才恍然过来,手忙脚乱的为她倒茶,连忙呼喊御医……

他平静的让人打门,明明是极为气恼的,可是在那刻他竟然冷静异常,走入房中,徐新贵单膝跪在地上抚摸凌语儿的额头,神色慌张的看向自己。

“凌语儿……”朦胧中听闻谁在喊自己却又不是喊自己,凌语儿,是了,在这里,世人不知韩语乔,只知凌语儿……世人记住的不是韩语乔,是凌语儿,别人心疼的不是韩语乔是凌语儿。

禁卫军听了忙拉着妍儿等人出去,韩语乔被人抬着双手和双脚手拖了出去,一路之上鲜血满地,如若阴间九重盛开的曼珠沙华,盈盈若滴。

“我劝你还是老实点……”

“多谢主子体谅。”鸢儿朝韩语乔拜了一拜道,声音带了一抹哽咽……

不过这天倒没什么大事,晚饭用过后,各自洗洗也都睡了,韩语乔一人在空荡的大殿内总觉得有些纷乱,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了没睡,总之一会梦到黑漆漆的阎罗殿,一会梦到自己的父母……但若说睡了脑子还清醒异常,还能感受的到外面的分毫……

门房也是油嘴之人听了忙笑道:“娘娘恕罪,小的马上去禀告。”说罢进殿去了……

妍儿忙道了声是,转身朝后院走去。

“早?”那人回过头,桃花容颜散开在风里道:“很早吗?”

“语妃和韩美人一同入宫的吧。”如妃突然看着韩语乔问道。

如妃听了抿嘴一笑,如若天边高高在上的月华:“皇上,你别生气,太子殿下不是故意的,溪儿也这般顽皮过。”

“日后父皇不会碰你,你用不着再担惊受怕。”朱景溪看着他勾起抹残忍的笑容道:“但有一点你记住,你能在这后宫如此自由,这些都是我给的。”

这时门外传来细微的敲门声,“主子药拿来了。”鸢儿的声音淡淡传来。

她虽这样说,妍儿却不敢动弹,一直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