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我从范夏口中知道她的那些关于我的问题都是替她的闺蜜林燃问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强忍内心的激动确认了一遍,终于确定这个林燃就是我心心念念的那个林燃,我只觉得活了24年,从未如现在这般酣畅淋漓地身心舒畅过。

此时正是三月里,尽管已是春天,但天气还是有些冷,屋外风力不小,带过阵阵湿冷。中国史专业面试的有89个人,林燃排在了88个,等到叫到她号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冻得鼻头微红。

某人却盯着我不依不饶:“你先把话说清楚,到底喜不喜欢我。”

“闺女上酒吧接人?”大叔问。

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软无力,正欲掀开被子起来,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就见范夏手里拿了一根体温计走了进来,见我要下床,连忙开口:“你怎么爬起来了,快快回床上躺着,你都烧到40度了知不知道。”一边将我按回床上躺下,一边将体温计□□我的腋下。

但我却没空得意。

印象里,范夏从不曾喝得这般烂醉,我不由有些担忧,也顾不得先前决定要跟顾宸泽冷战的想法,冲着一直看着我的顾宸泽急急说了声:“你快搭把手扶她进来吧,我一个人扶不动。”

电话那头传来范夏幸灾乐祸的笑声:“正好正好,你在图书馆门前等着,我这就来找你,一块逛街去。”

我……我只能无语望苍天啊!

顾宸泽终于不再目视前方,侧头斜睨了我一眼,却没有否认。

“顾、顾宸泽,你干什么。”

毫无形象地伸了一个懒腰,忍不住回头对走在后面的顾宸泽笑道:“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感觉好啊,双脚离地什么的真是太虚了。”

顾宸泽斜睨某人一眼,淡淡道:你也知道过了很久啊。

“喂,哪位?”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手机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只得拿过接起。

“喜欢,从头到尾我都喜欢你。”即使电话那头的人隔着几千里,我还是猜得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多温柔帅气。

为什么不干脆给我一枪一了百了呢?

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我身上,连个拒绝的机会也不给我,我只好朝老顾告别,跟着下楼。

钟墣终于停了动作,将头埋在我的脖颈,左手环过我的腰,越收越紧。

原来是考古现场发生土方坍塌事故,连同钟墣在内的三名工作人员被埋压,因为事故发生地土质松软,现场坍塌土方量大,作业面积狭小,无法使用大型机械设备,救援人员只能用铁锹进行挖掘,经过七小时的努力,救出了三名被困人员,钟墣伤了左腿右臂,另一男生头部受伤,另一名女生却因为泥沙入鼻窒息,尽管经过救援现场医护人员抢救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却因为窒息时间过长,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纵使他的父母不喜欢我又怎样?纵使在爱情里先低了头又怎样?纵使显得随便轻率又怎么?我不能再让我喜欢的人失望。

这死丫头,尽开我玩笑,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不过资本家本人倒是一脸无所谓,还甚是配合地为我们边开车门边来了句:“两位小姐高兴就好,不用为我省钱。”

“可是……”

“你刚刚不是有事要与我商量?”我问,同时踏上最后一个台阶。

☆、第14章

尽管这仅仅是我们第三次接吻。

长发因为侧身幅度太大越过耳朵披散到胸前,钟墣颇是细心地用空着的左手又为我别到了耳后,这才娓娓道来,“顾宸泽的妈妈当年是赵教授的得意门生,在考古方面颇有天赋,人又聪明机灵,在学术见解上又和赵教授颇是合拍,赵教授因着自己的独生女违背他的意愿偷偷修改高考志愿学了医,感觉自己一身才学后继无人,便越发看重顾宸泽的妈妈,当时得知他妈妈家里条件不是很好,甚至让她每天到自己家里吃饭,对她如同亲闺女般,他妈妈常常往家里跑,时间久了,又都是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便渐渐和赵教授的女儿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也亏他妈妈在两边开导,又在中间牵桥搭线,终于让赵教授父女言归于好。当时赵教授夫妻俩就差搞个仪式把她妈妈认成干女儿,赵教授那时连毕业后的出路都给她想好了:大学毕业接着读赵教授的研究生,然后是博士,毕了业留校任教,学费可以从他们夫妻俩工资里出。顾宸泽妈妈也很感激自己的老师和师母,同时也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也颇是争气,考上了研究生,之后又顺利地读完了博士,眼看着就能自力更生,和赵教授并肩工作,哪想博士毕业的那个暑假来赵教授家吃饭,竟和回家陪父母吃饭的顾教授独子一见钟情,两人迅速坠入爱河,短短一个月便领了结婚证……”

顺着大家目光聚焦的方向慢慢低头,我才后知后觉竟和钟墣一路牵着手就这么走了进来,当下脸上顿时一片燥热,心里想着当着一群学长学姐同届同学以及两位老教授的面,这样似乎不是很好,还是先放开的好,没想到一旁的人倒像是有心灵感应知道我的想法一般,非但加重了力道,还安抚性地轻轻捏了捏,顿时让我打消了先前的念头,站在原地乖乖地任他牵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