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两人到了“箬宸国际”,先到一层超市买了纸巾、油盐酱醋、新鲜瓜果外加一堆平日里两人爱吃的小零嘴,接着到三楼花卉区,选了一盆芦荟,一盆小仙人掌,回头望见一旁的木柜上摆着一盆花,黄蕊粉瓣,花开的繁繁茂茂,煞是好看,便也顺手拿了盆,结账的时候,却见花店漂亮的老板娘冲我笑的意味深长,着实令我摸不着头脑。不过当下哪还顾得了这些,等到从六楼捧着装了范夏刚买下的一只小乌龟的玻璃缸出来时,我的心里眼里就只剩下这只待在玻璃缸里,任我百般骚扰仍自岿然不动的“王八羔子”了。

范夏已经抛下我朝对面的男子快步走去,宸泽吗?嗯,名字也好听!

明知她是有意打趣我,但心里那满满的快要溢出的喜悦急需找人倾诉,何况坐在对面的还是范夏呢,于是我大大方方承认:“嘻嘻,我是在想钟墣。”

“夏夏,亲人啊!你怎么做到的啊,我不过吃了两顿饭的时间,你竟然就拿到了他的小学毕业照?”我实在是讶异,照片上的钟墣笑容飞扬,酒窝深陷,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那样天真无邪的样子看的我心中也跟着莫名欢喜。

“懒懒,怎么了这是,我不过两天没回来,怎么你就成这样了啊?看着榴莲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太不正常了吧!”范夏放下榴莲,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嘴里还嘟囔着:“没发烧啊!”

☆、第3章

☆、第1章

关于钟墣的事情,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瞒着范夏,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一是因为活了23年才红鸾星动,在□□上毫无经验可言,但是真要如说故事般讲给别人听,又到底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我心中除了甜蜜,也有几分彷徨,也正需要一个倾诉对象。

可是,得打哪说起呢?

脑袋里又不禁浮现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一幕幕。

钟墣的邀请,我没合适的理由拒绝,当然,也没想过拒绝,我以为他只是希望我带着他熟悉熟悉环境,却不想他打从一开始就和我存了不一样的念头。

彼时他的左手正微微用力地握着我的手腕,空出的右手侧身关上了门,回身面向我的时候,我以为他会松手,的确,他也放开了左手,但是下一秒,却又极其自然的用右手牵起了我的左手。

我一顿,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手上干净清爽的感觉柔柔的包裹着我的手,他的手指修长,五指合拢,将我的收紧握住,极其自然朝我开口:“走吧。”

似乎谁也没有想过要坐电梯,两个人默默走着,本该觉得不自在的,可气氛却意外地安谧平和,这样被他将手握在手里,一步一步走下台阶,倒叫我一颗扑通扑通闹腾的少女心渐渐平静了下来,心底反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安宁。直到看到前方暖黄的路灯折射过来的树影方才回神,两人默默无语,竟走完了十二楼的台阶。

一旁的钟墣仍未开口,只是领着我往石子路上慢慢走着,夏季夜晚的小路因着两旁树木的荫蔽十分凉爽,阵阵微风拂过,很是自在惬意,一路上也不敢抬头看身边的人,只是低着头被他领着往前走,等到看到波光粼粼的湖面,才发现两人竟走到了“执手湖。”

“你怎么知道这条路通往这个人工湖?觉不觉得它很想我们学校的执、呃,那条湖?”像钟墣这样的好学生肯定不会有兴趣去了解学校一个人工湖的传说,我若是现在这样贸然提起,肯定会让他觉得自己另有所指,所以赶忙改口。

没想到一直没说话的钟墣却答了一句:“是很像学校的‘执手湖’。”

“你知道‘执手湖’?!”我开口询问,口气很是惊讶。

一旁的钟墣颇是无奈般道:“懒懒,我和你一样,也是n大的学生,况且,我可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n大,我只会比你更熟悉。”

意识到自己又问了一个蠢问题,瞬间又将恢复正常血色的脸红了个透。

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不禁令我生出些许莫名的恼怒,转了身想走,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还在钟墣的右手里,当下又举棋不定起来,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挣开,不料眼前的人倒是快我一步做出了反应,松开了一直握着我的手。

我的心顿时一沉,

下一秒却被对面的人揽进了怀里。

我的心又重重一顿,紧接着便杂乱无章地开始闹腾,还好始作俑者也好不到哪里去,贴着脸颊的左胸前也传出了一下下有力却飞快的心跳声。

当下又是一阵沉默,我猜想若是钟墣此时开口说话,定然也做不到往日里那般云淡风轻。我也不知应该说些什么,便索性静下心来,识图减缓心脏跳动的节奏,不想下一秒,对面的人一句话,就如石落静湖,顿时令我刚平复的心又起涟漪。

只听头顶响起沉稳坚定的男音,那是我曾印在脑力藏在心里的声音,现在,这个声音的主人告诉我,他说:“懒懒,我喜欢你。”

额头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那般小心翼翼,莫名地让我心软。

双手环上眼前这个让我藏在心里默默喜欢了这些许光阴的男人,眼角忽然有了湿意。

“不是一直是我在偷偷喜欢你吗?怎么现在突然变成你跟我告白了?”窝在他的怀里,忽然没了抬头直视的勇气。

原来,自己是这般胆小的人。

抱着我的双手又紧了紧,头顶传来一声轻叹,似乎颇是无奈,又似乎终是得偿所愿的满足,良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却又听到他开口,说道:“懒懒,我喜欢你很久了。”

这一晚的信息量实在过于巨大,原谅我可怜的大脑一时消化不了,所以以至于等到迷迷糊糊被某人牵着又回到了十二楼,再稀里糊涂收下某人家里的备用钥匙,最后轻飘飘地回了家,在床上躺了半个多小时,仍是感觉自己在做梦,可是胸口的心跳又那么的真实,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做梦,而是我的单相思终于得到了回应。

“好啊,没想到这钟墣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厉害啊厉害,还真有速度!”一旁的范夏听完“睡前故事”,简直比作为当事人的我还兴奋。

“可是,你会不会觉得太快了点啊?明明是癞□□一心想着怎么吃到天鹅肉,现在天鹅却忽然自己跑过来告诉癞□□已经想被它吃很久了,并且诚挚地邀请癞□□现在立刻马上就吃了自己,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不安的正是这里:“要是这一切只是天鹅一时兴起,在4月1号愚人节跟癞□□开的玩笑怎么办?”

哪知范夏很是义愤填膺地朝我大腿就是一个巴掌:“愚人节个头啊,今天是4月1号吗?难道癞□□和天鹅之间就不能有诚挚的爱情吗?你就不能对自己有点信心吗?钟墣这小子急是急了些,可是他要是不急,就以你这缩头乌龟的性格,真等着你去跟他告白,那还不得把人活活熬死啊!你想想,从你说喜欢上钟墣,到现在都多长时间了?除了我帮你拿到的那些信息,你说你还有过实质性进展吗?要说钟墣还算有耐心的了,要换做是我,早就急死了!”

范夏这么一顿臭骂倒是句句属实,算算自从对钟墣一见钟情之后,也有一段时间了,平时见着他的一举一动,心里的喜欢有增无减,但是切实的行动却从未敢采取过。

为什么呢?

因为行动对象是自己那么心动的人,好怕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就连作为普通朋友和他说话的机会都失去。

因为对方还是那么闪闪发光的人,耀眼到有无数个我明着暗着喜欢着他。

因为他是那么优秀的钟墣啊!

可是就在今晚,这么优秀的人告诉我他喜欢我,我又怎么会不惶恐呢?

范夏见我神色不豫,便又开导起

分卷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