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得到远方

“翻一下身而已,又不是帮你擦身体和洗澡。。。。。“她站在床头喃喃着,手臂却依旧保持着刚才被推开时的姿势。

ada面对如此强势的命令,狠狠咽一口唾沫,唾沫刚走到嗓子眼,周翎又开始叫嚣:“snsk开心网)只准备1o个话题?天啊,15个好不好?”

葛薇这才知道,原来,房东是要撵人了。

钟少航也顺水推舟:“是啊,两位美女肯赏光。”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却是自己的女上司ada,ada本是笑挽着公司另一个部门的女同事的胳膊,见到这场景,笑容刷地固定在其貌不扬的脸上。

这下遭了。葛薇将脑袋深深的埋下去。头恨不能钻到桌子底下,,呼吸声也嫌大了,生怕被现。

看气色,上次奄奄一息的胃病男似乎是好了许多,煞白的那张脸至少已转为苍白。

工作四年多,头一次放长假,匆匆着奔波,奔波着通往下一场奔波,假期,就这样草草结束。

“你看你现在,虚弱得像摊熟的煎饼。”葛薇将凌欢滴着点滴的手腕往被子里一挪,凌欢倔强地将冰凉的手腕挪回原处。

一边心痛着,那蔓延的自卑感竟致使她手一抖,凌姓电话确认在删除键。下一刻,两人几日来的纠葛历历在目:

“又不是我的。”凌欢抬头,轻描淡写。

葛薇打电话给博籁广告公司的总机,无人接听,愤愤捶着自己的大腿,想起白天没有索要他的手机号,葛薇悔得她刺猬一样在凳子上移来移去,成功吸引来旁边人的目光

葛薇忍不住道:“你不在医院躺着,挂着点滴到处乱跑什么。”

凌欢显然也已听到,他听到,天的那边,一个不好听也不难听的声音,央求似的在召唤自己。

眼看那没表情的人一字一句读自己的创意时,葛薇觉得自己已经在云端上跳起《天鹅湖》,澄澈的碧绿湖水,雪白的一排芦苇过人头,蓝天下,枫叶红透,绿草间,松鼠在嘈嘈切切嘬着小嘴啃剥松子。

书上如是说。

无怪那么多女人得宫颈糜烂。

“当然不是!”

车动起来之后,钟少航淡淡地说:“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是头一次自己找工作么?“

葛薇因为凌欢的指导,在简历上写了三个月的广告工作经验,显然,没有工作经验的事实已被钟少航看穿。

葛薇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抬头端详着钟少航。橘色的路灯下,钟少航的五官分明如雕像。

钟少航见葛薇不言,便望着前方的路驱车,一面轻轻笑道:“小妹妹,你知道你刚才在公司犯了多少错误么?”

葛薇一愣,咬唇,回想起来,ada的脸色的确不太好看。

途径一个红灯,钟少航缓缓刹车,侧过脸来,款款道:

“第一,你应该出去接自己的私人电话,将公事私事分明成不相干的平行线;第二,当ada问你只有那两种形式的时候,你可以告诉她文案的形式还有投票,但是不要告诉她马上就可以做出来;第三,当她问你会不会ps的时候,你应该告诉她,我不太会,不过可以碰碰运气;第四,“钟少航顿了顿,平静地望着前方:”在我诚邀送你们一程的时候,ada拒绝被载并让你走,她不是体恤你,而是在表达对你的不满,那时候,你应该和她一起,继续加班。“说完,钟少航又圆滑地笑着补充:“当然,能载你,我非常荣幸。”

绿灯一闪,车行往前方。

葛薇听毕,开始闷声啃手指头。整个人坐在副驾驶座上,屁股下针扎一般,要下车也不是,继续坐在钟少航的车上,亦是觉得通身难安。羞恼地耷下脑袋,不再说话。

“我看过你的面试题,你资质很好,千万不要因为美貌和太过单纯的性格而伤害到自己。”钟少航一面继续开车,一面淳淳教诲着。

葛薇啃着手指头,轻轻嘟哝:“都二十七岁了。哪里还漂亮。“

钟少航扭头端详了葛薇一眼,缓缓道:“漂亮。像只有二十四五岁。”

淮海路的太平洋百货处依旧灯火绚烂,花里胡哨地照在钟少航英俊的脸上,葛薇受宠若惊,心下一震。

正在这时候,葛薇的电话应景地响起。

葛薇急忙摸出电话,接通了,只听一声冷言:“到家了吗。”

葛薇自然知道是哪座冰山,误以为他在继续催任务,便说:“反正已经帮你们写好了博客文章、BBs贴和投票贴,照片的Logo都ps上了。。。。。。“

“我问你到没到家。“凌欢冷冷打断道。

“我可是做完工作才走的。”葛薇不服气道。

“我说第三遍,到没到家,回答我。”凌欢冷着脸,又重复了一遍。

葛薇想破脑袋也料不到这座冰山已将自己作为目标,被质问一番,抵御不住这强大的冰压,败下阵来:“没有。。。。。。“,回答完毕,却火从中烧,提高一度嗓门道:”可是,你干嘛这样说话?甲方了不起么?”

“笨蛋。”

葛薇听到电话那头,轻轻浅骂。

浅骂过后,电话那头的冰山男刀子眼轻轻一亮:“告诉钟少航,我谢谢他送你回家。”

下)

葛薇一愕,狠狠地握住手机,手机屏幕上迅被她的手捂出一层汗。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葛薇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一口道。

“你说呢?“凌欢显然高估了葛薇的情商。

“你。。。。。。。“葛薇此刻的理智已化作负数:“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不了我惹不起你躲得起,大不了我不干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