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眼底荡着抹若有似无的邪笑,瞟了我一眼,回身进了浴室,关门开水。

脖颈传来的湿热气息渐渐将萧昱的脸色给晕染上一层比之他的血浅淡许多的粉色,气息也慢慢加重起来,低眉眯眸,静静看着那张驱散了不少刚郁结的阴霾。

"在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儿。"陈妈神神秘秘的瞥了我一件,拿起菜刀在宰杀着鱼,眼睛都不眨一下,说。

我的两颗黑溜溜的眼珠子瞪得滚圆滚圆,脸飞快烧红,好烫好烫!天,这实在是……太刺激了!

连云澈点了点头,第一个上去。

连云澈的唇线再扯出一抹牵强的弧度,大概,他只能用这种笑来表达此刻他心底的感受吧。

不过么……

可惜……

萧昱在心底叹了口气,实在是爬不到她肚子里去!

“你就不能安分些,急什么!”萧昱忙将我按下,朝我吼,很凶。

“你再说一句我掐死你!”

我真想甩她一大堆脏话去!偏偏真是被她给气炸肺,刚才摔东西的时候扯到伤口,这会儿疼的要命,实在没力气和她闹。

这段时间,我已经习惯了萧昱在我身边,习惯了时不时和他斗嘴,也习惯了在睡前由他给我擦脸擦脚的。不可否认,我的毒瘾是越来越重了。而我即便是知道这毒不能吸,却还是不可抑制的向他靠近,靠的再近再近一些。

我努了努嘴,他要不加上后面那句就真是一个好医生了。

假模假样跟着快乐大本营乐呵,眼神却是不自觉的老往边上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的萧昱身上瞟,心虚怕被他抓包,又不敢肆无忌惮的看,只是瞟一眼瞥一眼的,可就还觉得很不过瘾。他离那么远干什么!

“你到底想怎样?说!”

“萧凉宇,你什么神经!”女人突然被萧凉宇一记狠扇给撂倒在床上,愤怒的拭着唇角血渍,怒吼。

如果他是北极,那我就是一只来自南极的企鹅,骨子里既保留了南极磁场多年的磁性沉淀,身体却又是温热的。南遇北,热遇冰,虽然水火不容,却有着一种无论如何也牵扯不断回不了头的致命吸引。南北相斥除非地球磁场生一场彻底变革,低温排斥高温不让高温将那滚烫的温度传导除非宇宙热力学定理生颠倒逆转。

原本这个案子性质恶劣,人证物证都在,根本就没有回旋余地。偏偏,涉案的是两位夫人。那两家巨无霸不但在经济上很大程度的主宰了上海的私人银行与地产业,与一些政府高层关系匪浅,并且还是当年中央特别照顾的对象,港信的背后更是一直都隐藏着一股传说中的势力。而且中港与港信又同田家关系匪浅,这些年黑白两道好不容易才建起这么个微妙的平衡,如果田家执意插手,这事就更加棘手。

“对不起,来晚了。”连云澈脱下外罩的风衣挂在依靠上,与米阳身边的位置落座。

“菊仙,你冷静点,越越不会有事,先听医生怎么说。”萧凉宇毕竟是见惯半辈子的大风大浪,算是这几个人里最为冷静的。

“闭嘴!”这一声,萧昱几乎是用吼的。

“哼,那就好。玉华,咱走吧,谅这个丫头经过这么一遭也再不敢缠着云澈和米阳了!哼!”

活腻了。

说了,这事儿铁定会有影响。不说,今天该是会丢了小命。

“小姐,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男朋友是模特?就算是模特就不能穿这些衣服?难道米兰巴黎时装周上的男模就非得穿花衬衫花裤衩!这五套衣服你也没有卖给她们,是我先看上的,你有听到我说不买么!”我一把夺过被铺在柜台上扫描条形码计算价格的一件风衣,气得直吼。

“恩,个子比它高一点点,肩宽一点点,腰窄一点点,胯宽一点点,腿长一点点,脚大一点点。”

我摸了摸下巴,有些奇怪的眯眼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总觉得今天他有些不对头。

再后面的我已经不想听!只知道连云澈去找房东要钥匙了!

克星,他就是我林越这辈子不折不扣的克星!

我在他胸口狠狠拧了一把!美眸狠瞪,气势汹汹,大有啃他肉噬他血之势。

泄一通,舒畅只是一时,更多的则是懊恼与不安。我这有些火爆的性子,每每在他面前走火,却又很没骨气的担不起后果,真的是好郁闷好郁闷。这死男人,真天生是来克我的!

不干,这蠢事绝对不干,必须得从他身上得些好处回来。

这死鬼,根本就是醉的成烂泥了!完全没有反应!

我恨恨把手机甩回包里,听着大堂里播音员催促旅客上飞机的播报,看着来来往往各色人群,唯独没有我想见的萧昱,鼻头一酸,眼睛一眨,眨出了两颗泪珠。

真是……

“能说什么。他自称是你男朋友,我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说你已经有了男朋友,叫连云澈,还专门因为这个和迟迟闹不合一个人搬出来,见色忘义呗。这面给我吃几口,闹腾了一早上,这会还饿着肚子。”夏燕眼尖,瞧见我一时兴奋忘了啃的面,立时扑了上去。

大喜大悲之后,萧昱也慢慢冷静下来,他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