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已经闭上了双眼假寐,不知道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反正没有回音。司空凝心也没有再说话:很明显,人家是有备而来,已经知道了真相,根本不需要自己的答案,只是想折磨自己而已。

司空凝心的保留,古诗萱当然有察觉,但仍然时常趁老夫人午休时,过来陪她。

“你走吧,记住你答应的事!”尉迟慕白背过身去,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已经控制不住的心疼。

“路上早就听说白儿与新王妃琴瑟和鸣,可刚才你又说她被看管起来了,看来传闻是真的了。呵呵,好好好,我终于有孙孙抱了。好,娘亲答应你,在她生产之前,绝不要你再娶。”如果不是男孙,白儿就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呵呵,娘这两年就呆在寺里潜心礼佛,有什么可说道的。不过,倒是认识了户部古侍郎的二千金诗萱。。。。”

“可是我又能怎么着?!不管是被活活打死,还是烧死,还是淹死,总归逃不过一个死字。唉,我死了不要紧,可我毕竟是皇上赐婚的,这样一来,老夫人恐怕可就逃不过皇上的惩罚,一把年纪了,这可怎么办才好?老夫人只怕拚着自己一死,也绝不会说出孩子不是你的,让你再一次蒙羞!”

礼貌?和这种畜牲讲什么礼貌!

“师兄,你可真是有心啊,连这也打听过了!我还以为师兄你真的就凭那个,呃,她说的几句话就相信了呢!”知道师兄不是感情用事,勾魂松了口气,师兄,你可不能爱上那个贱货!要爱,也要爱上。。。。

简练,精准,一语中的,然而,亦令人陷入绝望!

是谁,总是在争分夺秒挽救危难之际,用汗水汇集成那激情的旋律!

而自己的反应,却实在有失风度:从仲勋和亦轩强拉着自己到花园开始,心就失去了冷静,既有想见她的期待,亦有对她似乎与那两个人更亲近的吃味。不可否认,正如亦轩所说,自己的情绪屡屡受她影响,今日又被她对自己的态度激怒了,以至于再次在她面前失控。

紧接着,司空凝心自己动手,将秋亦轩放平。

秋亦轩急忙上前央求道:“慕白定是想起了你大姐,才会气成这样,这是他心里最深的伤。就算他曾经伤害过你,就算你现在还对他有恨,你可不可以看在他是你夫君的份上,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他、帮帮他?”

鸡鸣三遍,司空凝心即起,开始每日的晨练。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再也不敢做剧烈运动,但每日清晨,王府里外人最少的时刻,在府中各处散步,却是雷打不动。

祖云龙玩味地看着有些紧张的尉迟慕白,邪肆一笑:“好说,好说,不是说烈王妃失忆了么,不知者不怪也。只是这曲谱,王妃倒是记得很牢,哈哈,有趣,有趣!”

然而,师兄在等着,皇上在等着,还有……

“算你有自知之明。。。。”得,师兄,就这么干得了,与其指望这个贱货,不如自己想办法应付!

“你。。。。”面对勾魂的自以为是,尉迟慕白心中说不出地恼火:自己何曾有过这样的心思?!难怪她听了要逃!

“她没有内力,不会武功。”主子淡淡地截断了随从的话。

司空凝心借着房屋的遮挡,小心翼翼地避开屋顶勾魂的视线,迅离开原地,然后趁着混乱,在侍卫们短暂出现的包围圈缝隙中穿插,终于成功突围。

在侍卫们每天汇报的情报里面,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报告,她是怎样炼成的?!

楚仲勋还想再说些什么,秋亦轩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了:“那是当然,你放心,我们自当守口如瓶。”自己并不清楚慕白和那自己未曾谋面的大嫂之间的恩恩怨怨,不宜置喙。现在,无论是谁,无论他人说什么,尉迟慕白都不可能听进去。

烈王府外院和后院一般简单之至,没有可供藏身的亭台楼阁、假山石块。这样的地形,对付一般人,有效至极,但对在戈壁滩、沙漠等更恶劣的环境中战斗过的司空凝心来说,实在不算高难度。司空凝心最担心的是:烈王府没有巡逻的侍卫,全都隐身在暗处角落,而且天天都有变动,规律还没完全摸清,就被禁足,现在,自己只能赌运气了。

可是,就算自己是丞相派来的细作,自己什么时候做过危害王府、危害尉迟慕白的事情,居然要这样对待自己!即使是真正的“司空凝心”,也可能只是被逼的呀!看不顺眼,休了就好了,那该死的尉迟慕白却选择了对一个古代女人来说再耻辱不过的方法:先轮jing,再羞辱,最后虐杀!尉迟慕白,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勾魂不以为然:“那个贱货有什么资格给师兄祝寿,我洪武国琴艺高的人何止她一个!”

从此,只要尉迟慕白在王府,就会一次不落地,从头到尾,听司空凝心弹琴。日复一日的琴声中,尉迟慕白对司空凝心,不再是只有强烈的仇恨,竟有了一分欣赏,一分佩服,一份想去探索她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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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节目?司空凝心有些石化,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怎么把自己缩小到实际年龄的十分之一?!三岁,已经离自己很遥远了,根本就记不起来三岁应该是什么样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