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部突遭攻击,女乞丐脚一软,坐到地上,无法避开,只好双手抱住头,痛也好,委屈也好,一声不吭,任由少妇又踢又打。

自认为想明白了的尉迟慕白回过神来,看向楚仲勋和秋亦轩二人,两人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侍卫副统领的思路严谨,补救措施得力,然而,尉迟慕白却仍然满腔怒火,不仅仅是对敌人逃出自己掌控的愤怒,还夹杂着一些别的情绪。但此时此刻,尉迟慕白却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分辩那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将那个贱货抓到”是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

尉迟慕白有些诧异地看着秋亦轩,亦轩从小因为身体不好,只能静养,可也因此造就了洪武国一位最年轻的文坛泰斗,琴棋书画亦样样皆精,很少能看到他如此倾心于他人的技艺,更从来没有如此急切地想要结识一个人!

听到这儿,司空凝心疑心顿起:吃那些驴肉、马肉、鸭肉、狗肉,不吃蔬菜就会死,这是什么道理?于是愈加凝息屏气细听。

琴键在司空凝心的手指下,流转出一个个澹然的音符,勾勒出一副副动人的画卷,如珠落玉盘,如风掠檐铃,让人完全陶醉其中。。。。

没有人能够交流,没有出府的可能,司空凝心的一方天地,就是这四千平的后院,弹琴,成了司空凝心除体能训练外,唯一的娱乐,唯一的消遣,唯一表达和泄自己情感的声音。这样的境况,司空凝心的琴声里,不是绝望,不是落寞,而是昂扬的斗志和坚定的复仇信念,就如同父母牺牲时,自己放弃最爱的胸外科,毅然决然选择特工之路时的坚决。

“朕金口玉言,说过的话当然算数,烈王妃真是才艺卓尔不群,竟然能够将这洪武国无人会弹的羽管键琴,弹出无比美妙的音乐来,而且手法如此娴熟,即使没有朕的这个旨意,朕也要嘉奖烈王妃!尉迟爱卿,让你家王妃说说她的愿望无妨,朕相信她自有分寸。”皇上本已有奖赏烈王妃的打算,只是没想到烈王妃还会搬出这么一个法宝来,不过,自己当年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见证之人颇多,不好否认。只是这烈王妃可要知好歹才好,别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

司空凝心权当没有听见,自顾自坐下,看到尉迟慕白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原本应该是侍卫将马凳放好,可是,谁也不愿意伺候这个贱货,这才出现了刚才的一幕。尉迟慕白扫了众侍卫一眼,一言不地打马先行了,相信侍卫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

秋亦轩收回目光,看向祁伯开的药方,大部分是治伤的药,份量很重,看她的表情,看不出受了重伤,但是祁伯的医术不容置疑,看来,她还颇有些不简单。

秋亦轩了然一笑:“不让亦轩拜见,是要金屋藏娇么!”这几日并未听到烈王府传出有关新王妃的消息,连三日回门都没有动静,莫非慕白的心病已经被新王妃医治好了?

郁烈来到这个时空,第一次过上了悠闲的养病生活,虽然只有一天就结束了。

郁烈听之不怒反笑:“自命清高,自以为是,自。。。。”

楚仲勋走到郁烈前方,完全置两人之间的天壤之别于不顾,竟深深一揖:“姑娘,在下楚仲勋,还请不吝赐教。”

尉迟慕白也在冷眼打量郁烈,只见她已经没有了新婚当日看到自己时的惊喜和怯懦,也没有前几日痛苦经历留下的痕迹,更没有对造成这一切的自己的憎恨,眼神平静无波,态度不卑不亢,纵然落魄至此,周身依然散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之气,令自己简直不敢相信前后是同一个人。

三人显然已经知道为何而来,一进门,就先跪到地上请罪:“属下擅自带(放)人进入王爷的禁地,触犯了王爷的规矩,请王爷责罚!”

但是这具身体的手显然没有这么优秀,再加上满手冻疮,郁烈操作起来力不从心,深感心手不一。其中有三道工序,令郁烈痛苦不堪。

郁烈将草坪上的枯草、地上的落叶收集成堆,又拣了石块钻石取火,很快就得到了草木灰,其中含有的碳酸钾成分就有很好的去污效果。然后郁烈用一件衣服将草木灰包好,浸泡出草木灰水来,将衣服上的污渍一一润湿,再用棒槌敲打,果然事倍功半。

郁烈还是没有回过神来,不是因为服装的怪异,不是因为环境的变化,而是自己的身体,不,这绝对不是自己的身体。自己已经三十岁,魔鬼身材,熟女一枚,现在这副躯体,瘦小干瘪,纯属育中的青涩少女。

从前,多次执行缉拿毒枭的任务,最同情那些瘾君子。毒品,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绝对不能沾染的东西。可是,自己恐怕已经成了瘾君子了,即使能够戒掉,也不可能再回到反恐处了,那么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大腿内侧的皮肤更薄,对疼痛的反应更敏锐,让郁烈备感痛苦,身体也开始感到不适。

“不知道她的味道如何?够不够劲,够不够辣?”

勾魂迅作出判断:只有可能仍在马上!

勾魂不作他想,继续追马。追上前去才现司空凝心双手抱着马脖,头向后仰,以手按马头来控制迅雷前进的方向。尽管十分鄙视那个贱货,却也不得不佩服她卓越的马技。

勾魂没有办法在不伤害迅雷的情况下,让它停下来,只好赶上前去,欲越过迅雷,拿下司空凝心,同时还不忘记质问:“你是暗夜的人?”自己认识这匹马,深知它的脾性,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幸天啸以外的人骑过它。这个贱货打从离开王府起,似乎就是冲着这个方向来的,虽然中间绕了不少弯路,均不能掩盖她最终的目的。

司空凝心充耳不闻,一扬手,又是三颗飞石直奔勾魂头部而去。司空凝心知道,自己打出的飞石,伤不了内功深厚的勾魂,只希望能够阻止他靠近自己,以免被他点穴,另一个目的则是阻止他靠近马,防止他制住马。不然,自己就没有一点机会了。司空凝心在赌,勾魂的轻功再好,内力再强,也有用尽的时候,而跨下这匹千里马,绝对够耐力。

勾魂已经有了司空凝心突然袭击的准备,手一拂,飞石便没了踪影,毫无停顿地继续往前冲,一把拽住马缰,迅雷立时减。

司空凝心一见不妙,一个手刀斫向勾魂勒住马缰的手,逼他撒手。与此同时,迅雷也蹶蹄子给了勾魂一脚,勾魂不得不松开了手。

司空凝心见状,信心倍增,轻抚迅雷,以示奖励,刚要松口气,勾魂揉身又上。

司空凝心全身心对付勾魂,已经无暇顾及跨下之马的方向,马自然就慢了下来,如此机会,勾魂当然不会错过,避开马腿,欺身上前,招招攻向司空凝心。

司空凝心在马身上灵活地腾挪闪躲,但终究快不过勾魂,中了一招,跌下马来,腹部立时传来痛楚,司空凝心不敢大意,捂着肚子,蜷缩在地:留住宝宝,也许还能有机会,不然,今天就会是自己的死期。

勾魂为防有诈,又点了司空凝心几处穴道,司空凝心再也没有反抗之力,待勾魂先前吩咐侍卫找来的轿子一到,便被带回烈王府了。

某个赶来看戏的爷,召回迅雷,意兴阑珊地离去。若干年后,才痛悔今日没有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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