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司空凝心正式开始了体能恢复训练。后院里,侍卫们每天都能看到瘦小的司空凝心,穿着改得奇形怪状的衣衫,时常做着各种动作奇怪的运动,只不过,依着王爷的交待,没有人干涉。

尉迟慕白一边聆听着司空凝心的出色演奏,一边紧盯着着丞相一家的反应,忽略了心底的一丝异样的感觉。丞相本人是不动声色,而其家眷却是震惊、怀疑、嫉妒、不敢置信皆有之,难道,这个司空凝心是货真价实的丞相五女?

“烈王妃往日在娘家看不起众姐妹的琴棋书画,今日怎么不为皇上献上一艺,以示诚心?”司空凝玉终是忍不住难了。

尉迟慕白冷哼一声,转身上马,留给司空凝心一个冷酷的背影。

见郁烈醒来,浅云已经热好了药端了过来,也许是因为有外人,也许是真的担心司空凝心不想活了,细心地喂着。

勾魂也非常庆幸,寻常大夫恐怕已经直接宣告那个贱货只能等死了,也不知道是师兄运气好,还是那个贱货命大,今日正巧秋公子来祝贺师兄新婚,才有幸请到医术登峰造极的祁伯出手救人。若是师兄,断不会为了那个贱货去请秋公子,而祁伯向来不离秋公子左右,不管是谁,除非请到秋公子,才有可能请到祁伯。秋公子的身体,世人皆知,也许下一刻就是仙去之时,勉强他做任何事情就等于要他的命。师兄新婚当日,秋公子就是身体不适,才没有来烈王府祝贺,如今秋公子身体稍好就登门造访,足见秋公子亦是对师兄情深意重,不枉师兄将他当作知己。只是祁伯居然自己承诺三天后还会再来,也不知是看师兄的面子,还是那个贱货不知怎么竟合了祁伯的意。

郁烈正胡思乱想着,门口有了动静,扭头一看,是浅云。

三人闻之大喜过望,王爷终于处罚自己了,自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下。五十军棍,自己至少要丢半条命,可是王爷终归没有将自己赶出王府,那皮肉之苦就不算什么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郁烈,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保持冷静,寻找最佳解决方案。。。。

尉迟慕白冲浅云点点头,浅云当即会意:“贱货,再做几颗飞石。”

“勾魂,”尉迟慕白满意地看着应声而入的侍卫统领,也是自己的师弟,将手中的飞石投过去,不错,这飞石不单外观漂亮,稳定性、准确性更高,度更快,“去兵器制作坊查一下怎么回事。”

侦察完毕,郁烈开始专心制作飞石。飞石是一种很实用的暗器,随时随地,只要有类似的东东,都可以用来制敌。自己在现代也练过,作为一名反恐特工,恐怖分子的基地大都偏僻,很多时候武器需要因地制宜。不过,自己用过的飞石,比浅云提供的样品还要薄,也不是圆形。

郁烈不洗衣服,而是走向草坪,浅云一看不对劲,走过来又想踹郁烈:“贱货,不干活,想往哪儿跑?”

饶是郁烈见多识广,也不知道地球上现在还有穿着貌似中国古代服装的民族,再看自己,服装风格也相同,郁烈些微愕然地盯着进来的年轻女子。

头儿猥亵的脸立时凑过来:“还要不要?我的烈神,哈哈。。。。”

剧痛,让郁烈恨意更浓,逃意愈坚。现在已经离开了最开始那个被全方位监控、自己的任何举动都暴露无遗、门是遥控因而自己无能为力的玻璃箱,离开了那个戒备森严的房间,只要自己坚持下去,就一定有机会逃离这里。在此之前,必须尽力不刺激对方,为自己争取恢复体力的时间。至于其他的侮辱伤痛,只能隐忍,只有活着出去,才有可能为自己现在所受的耻辱报仇血恨。

后进来的十个人走近了玻璃箱,肤色有黑有白也有黄,围观着虚软无力地躺在箱中的郁烈。

楚仲勋如此一说,让尉迟慕白将原本要说的话吞进了肚里,是啊,如果自己的寿宴上,能够让她弹上这么一曲,那确实是锦上添花,再也没有遗憾了。

勾魂不以为然:“那个贱货有什么资格给师兄祝寿,我洪武国琴艺高的人何止她一个!”

楚仲勋大吃一惊:“慕白都将人带去参加宫宴了,不是就意味着两人已经和好了么?!而且我还听说,烈王府派人打听孕妇的喜好禁忌,不是已经有喜讯了么?!勾魂你怎么还这么说?!”

两人的对话让尉迟慕白心中一个激灵:自己怎么能够听了几别样的曲子,就忘记了仇恨,就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在进行的计划,尉迟慕白啊尉迟慕白,你的心什么时候会对敌人变得那么柔软了?!

“什么时候想听琴,就什么时候让那个贱货弹就是了,至于寿宴,她想都别想!”尉迟慕白说完就转身离开。

唯有秋亦轩当场愣住:怎么会叫堂堂烈王妃“贱货”?!就算慕白为她姐姐的事迁怒于她,也不必用这样的称呼不耻于她、羞辱她。这样一个能作出如此清灵之曲、弹出如此清越之音、才情横溢的女子,怎么可能会“贱”!琴为心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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