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营和第三营的士兵听说自己这里只能分到一百个名额,均是大为不满。年轻人都有不服输的劲头,虽然第一营士兵受了赵忠强的严酷训练,就单兵能力而言是第二标里最好的,而这一百名精心经过跑圈、队列、操械和徒手搏斗等考核而选出的士兵们更是厉害,但二、三两营的士兵们却不承认自己就不如他们,于是二营的管带周星文和三营管带刘天君都提出了异议。

叶颂清这段时间可算忙得不可开交,除了参谋部的事情,联系这些去比利时学造枪的青年之外,他还让家里的心腹家仆去附近打探哪里有合适的地产收购。眼下杭兴会的生意重回正轨,赵忠强还暗中帮着任远灭了三个小帮会,将他们的骨干分子全部杀死,立威的同时也多了一笔十几万两的浮财。赵忠强要了其中的十万,预备用来买地。

赵忠强得意洋洋的笑道:“这是由于我人品坚挺,姿态诚恳,皙子先生才肯愿意屈就啊!”

杨度忽然开口了:“你说来说去都是要我来助你,莫非你也有意逐鹿?真有这个志向,也不是什么狂妄之举,当初刘邦还是流氓时,便有了天下之志……”

赵忠强的表现很对杨度的胃口,他也是三十出头的年纪,能写下《湖南少年歌》这种惊世之作的人,哪会没有爱国之心?说到底也是后来写史的人无耻,一切都泛政治化,党同伐异,对胜利者歌功颂德,对失败者扣上各种罪名,以现代标准去衡量先人行为,简直是辱没了制史之人的脸面。赵忠强就不相信杨度会如某些后世之书上说得那么不堪,帮了袁大头就是大罪,那为了打击政敌而蛊惑青年人,毁灭了整整一代人的前途,这又是什么罪?

不过做为男人,尤其是二十三四岁的“热血”青年,赵忠强并不抗拒和其他女人有关系。那位春风院的老板蓝月,在经受过那次的事件后,赵忠强已经隐约成为她的后台,生意不但没受影响反而少了帮会人物骚扰之苦。因此这一个来月,赵忠强又和她上过几次床,食髓知味,很有些难分难解的感觉。

那天在春风院,赵忠强横扫了在场除任远外的所有杭兴会人员,直打完了三个弹夹,没有让一个活人逃到一楼去。费立国、包氏兄弟和朱哲都被打成了筛子,而任远则被震耳欲聋的枪声和血肉模糊的尸体吓坏了,几乎当场失禁。

华灯初上,芳草街依然热闹非凡,只是春风院中却多了一丝凝重气氛,整个二楼都有短打装扮的汉子把守,门口也站了十多名精悍打手,故而竟没有多少客人敢进来。

任远神色惊诧,欲言又止,章渝则是一咬牙道:“好,我也不多问了,你想来也不是胡闹的人,必是有自己的章程。我就把小嫂子接到家里,赵哥你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就说。”

蓝月略为惊讶的呆了下,随即露出明丽的笑容,单手抚上赵忠强线条硬朗的面庞,头靠在他怀中,低声说道:“当然愿意了,还不快抱我进去?”

章渝一把揽住身边那个叫梅香的小巧俏丽女子,怪笑道:“赵哥,还请尽情的玩,小弟我先去了。梅香啊,把丽丽、丝丝都叫过来,再叫上两个东洋妞……”

“练了这两个多月,我的身体现在倍棒,吃嘛嘛香!”章渝用京片子嚷了几句,然后又试探着问道:“振华兄,真的不跟我去玩一回?好不容易有假期,你就回家陪你那个小丫头老婆?春风院听说来了批东洋妞,那可是我最喜欢的货色,好东西要和朋友分享,兄弟请客,同去同去,如何?”

赵蛮熊昨天搬到赵忠强住处,正式成为亲兵后,又提出向赵忠强讨教功夫,赵忠强正从章渝处回来,心里不爽,便将这家伙摔得哭爹喊娘,几乎是站不起来。虽然这头熊恢复力惊人,睡了一觉就又生龙活虎,但他已经被赵忠强给震慑住了,见赵忠强怒视着自己,忙把脸一绷,楞着脑袋说道:“回帮办的话,那就是我们队!”

“这病来得还真是时候,以后营里的事就由我负责了,真是想睡觉时立即就来了个枕头。”赵忠强从医馆里出来时,哼起了小调:“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叶颂清只是笑,却摇摇头,喃喃说道:“其实说革命,又有几个纯粹的革命者,我看,大多数人也就是见朝廷不行了,提早做个准备,将来也好在新朝里混个好前程。莫说他人,你自己恐怕也是如此想的吧?而且你所谋者,似乎更大啊!”

赵忠强轻轻夹起颗花生米丢进嘴里,边嚼边说道:“那么子布兄是要做这朝廷的忠臣良将,还是跟着一起革命?能说出之前那些话,打死我也不信子布兄是那等思想守旧之人。”

作为留学日本的人,袁思永代表了当时在亚洲范围内还算先进的治军思想,但赵忠强的一番表达让他有大开眼界之感。最后他问起赵忠强参军的真实目的,赵忠强心里早有准备,立即来了套比较正统的阐述,什么“军人职责在于保家卫国,不过问政治”、“参军就是实现个人抱负,帮助军队及早实现现代化转变”之类冠冕堂皇又不流于俗套的话滔滔不绝。

痴缠良久,鲁秀秀沉沉睡去,而赵忠强却躺在床上,开始考虑接下来的前路。

而又过了一天,褚辅成终于派人来旅店传递消息,说是朱瑞已经来了,让赵忠强马上过去会面。因为昨天两人折腾了整整一天,鲁秀秀不自量力的要看看赵忠强到底能撑多久,结果自己先败下阵来,弄得下体红肿难以动弹,哭笑不得,赵忠强只得让鲁秀秀留在旅店里休息,自己精神抖擞的穿戴完备,前去学堂会见朱瑞。

或许是自己在得以成为同盟会会员时,赵忠强的心态就完成了转变。不管以后如何,总是要做一番大事,掌握住权力,才好在将来分崩离析的国势中攫取最大的利益。若是只求舒适的生活,赵忠强大可选择移居外国,以手上的钱来做生意,未来当个富翁没什么问题,至不济继续当黑帮头子也无不可。只是,“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这句话反复的在他脑海里闪现,他终究是留了下来,为了站到那最高点而向未知的前路行进。

陈宏智会意的说道:“原来赵兄弟是要做那售酒的商贾啊。”

赵忠强心里暗道:“编个故事还真不容易。”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道:“的确,只不过在下七岁就离了家乡,在外国十五年,才于年前回来。”

这个时候勃郎宁应该在比利时的“赫斯塔尔国家兵工厂”,未来军火界的大拿Fn公司里做席枪械设计师啊,怎么会有找一个中国人当助手的想法?赵忠强以前读过无数枪械资料,实在无法想象,这位枪械设计的级大师,会在这样一个时代,和一个中国人有丝毫的关系。不过,既然有希望,为什么不去看看呢?

“羞死了,这会不要讲这个!”鲁秀秀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娇俏可人的样子惹得赵忠强性致大好,望着外面已经停下的细雨和逐渐冒出来的月亮,暗道今晚有的玩了。

金明月抬起头来,才觉赵忠强一直在注视自己,脸上微红,带了点撒娇的语气嗔道:“赵老师你在看什么啊!我有话跟你说呢!”

从后面望着女人那苹果形状的迷人肉丘,听着嗲气的撒娇声,金求德下面硬了,欲望被提了起来,于是嘿嘿笑着说道:“看来不把你这个小骚货喂饱,老爷我明天还走不了了。”

鲁秀秀在极度欢愉时,紧紧的咬住了床单子,不让自己的呻yin声太过尖利。现在还是下午,她有点怕自己的喊声太大,被别人听到。赵忠强知道这丫头的心思,却故意逗她,在她身体最深处的敏感点不断研磨,直刺激得鲁秀秀呼吸急促,身体抖动着迅绷紧。

听着蛙声一片,抬头瞧了瞧当空的明月,赵忠强远远的望了下站在树下那有些孤单的倩影,心里暗道:“这丫头的确美得像是月亮般,不夺目,但看着就是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