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怪书生 > 五 动恻隐曾白治胡奈 傍敲击一笑惊书生2

曾白摇了摇头,叹道:“没有见到,三叔,我们上当了,那封信是假的。”

胡仁被胡奈亲着,觉得一股很大很大的臭气,直钻鼻孔,相当难闻,搅得五脏六腑翻滚,他只想吐,肚子里的秽物早已呕完,吐出的都是一些口水,口水喷在胡奈的脸上。

胡仁听后,不但没有怪罪郈猊,也没要他赔偿银子,反而好言好语安抚他几句。

“什么人,这样的大胆?偷东西偷到衙门里来?”胡奈按捺不住,怒的站了起来,他的样子像一个魔鬼,又像一个妖怪,十分难看,他大声叫道:“是谁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乔狻被彭春擒住,吓得面如土色,惊恐的说道:“彭老爷,何必这样,在下和你是多年的老朋友,本来就不想为难你彭老爷,何况我乔狻拿了你彭老爷的银票,自然会放彭老爷全家走。”

许师爷把桃花送上轿子,二人依依不舍。

曾白把床上蚊帐弄了下来,撕下白色的帐顶布,在房内找来笔和墨,他在白布上写了一些字,再用白布包住彭春的头,包的像一个死去父母的孝子。。。。。。

曾白向两个少女问道:“二位姑娘,你们是不是被淫贼抓来的?被淫贼关在这里?”

曾白看着妹妹,笑道:“大哥本来就没有什么事,小妹,你倒有事了。”他把“有事了”三字,故意拖长声音。

粉面狼君道:“一般的江河之水,向东流去,而昭陵的邵水,向西流入资江,所以称西水,这里有句俗语:‘湖南无景致,西水九十里;要想找美女,西水两岸寻。’可见这四句话对邵水的推崇,邵水两岸栽满了桃花,产生许多美丽的姑娘,昭陵这个地方,是我粉面狼君,**最长,也是在下最得意的地方。”

只见曾白离蒙面人越来越近,那蒙面人不是等闲之辈,他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回头一看,见一位中年书生向他追来。蒙面人虽然有点吃惊,但不害怕,他故意把脚步放慢,等曾白追到身后,那蒙面人猛一回头,左手抱紧少女,右手一招毒蛇吐信向曾白心胸打来,想一招致曾白于死地。

曾三向曾白三人告辞。等曾三走了,三人回到客厅,刚坐下,客厅外面传来清脆的笑语声。罗宁觉得悦耳动听,转过身来,双眼望着厅外,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慢慢地走进客厅,走到曾白的面前,笑盈盈地对曾白说道:“大哥,我回来了。”

曾白看到小妹,心里感到高兴,微笑道:“小妹,你辛苦了,见过一笑大师和罗公子。”

曾岚认识一笑大师,她向一笑大师问候,再向罗公子行礼。

罗宁见曾岚生得丹凤眼,瓜子脸,眉若远山,目似秋水,面赛出水芙蓉,特别那樱桃小口,娇艳欲滴,一对酒坛,如梨窝浅现,显得那样迷人,曾岚举手投足,神采飘逸,天然秀媚,真是仙女下凡,西施重生。

罗宁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美女,心里暗暗赞道:好一个美女,仿佛造物主把一切美放在这少女的身上。他双目不离曾岚,看呆了。

曾岚见罗宁目不转睛盯着她,觉得罗宁这个人非常讨厌,她向曾白说道:“大哥,你有客人,小妹回房休息去了。”

曾白点了点头,曾岚向一笑大师告辞,离开客厅,笑盈盈地走了。

罗宁见曾岚走了,向曾白打听道:“刚才这位少女,叫曾兄为大哥,难道是曾兄的妹妹。”

曾白笑道:“正是舍妹,我这个做大哥的,平时把她宠坏了。她不懂礼貌,刁钻古怪。”

他的话刚落音,不远处传来曾岚的声音:“大哥疯疯癫癫,小妹不刁钻古怪才怪。”

曾白脸上不但没有怒色,反而得意地微笑道:“我这个小妹,聪明伶俐,就是太任性,在我这个做大哥面前,没大没小。”

罗宁感慨道:“曾公子,令妹如此美貌,乃是天上之嫦娥,人间之西施,我罗宁走遍神州大地,阅过无数的美人,说句心里话,小生从未见过令妹这样的美人,上苍把所有美集中在令妹的身上,令妹之美貌,小生认为,乃是天下第一美人矣。”

一笑大师微笑道:“岚小姐不但是个美女,而且是个有名的才女,她从小受曾公子的熏陶,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诗词歌赋。件件皆能,算得上女中之豪杰,巾帼之英雄,诗震文坛,词惊儒士,真是有其兄而有其妹矣。”

曾白道:“大师,承蒙夸奖,小生才薄学浅,浪得虚名,至于小妹,更不足道。”

一笑大师道:“曾公子,不必过谦,先不说你,岚小姐在诗词上的成就,非一般儒士可比。其中有一诗,道出岚小姐的心声,老纳深感佩服,常记在心。”

曾白笑道:“大师,你说的是舍妹那诗?”

一笑大师念道:

吾虽女流好读书,写下文章惊名儒。

用笔记上女杰事,要使巾帼流千古。

罗宁听后说道:“要使巾帼流千古,妙,妙,真是妙。”

曾白道:“大师,舍妹在诗词方面确实有点小聪明,文章写得好,学习非常勤奋,如果她是个男人,非中个状元不可。”

一笑大师道:“岚小姐虽然聪明,主要的公子教导有方,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则黑。时候不早了,曾公子,老纳到此,还有一件事相求?”

曾白道:“大师,你我二人之交情,不要说相求二字,有什么事,请说。”

一笑大师道:“公子,老纳直说了,今年昭陵大旱,加之虫灾,许多田地颗粒无收,那些遭灾的穷苦百姓,无食果腹,饿死无数.尸体遍野,惨不忍睹,老纳奉我佛旨意,准备在寒寺门口,设立粥棚,救济那些无食度日的灾民,但寒寺没有多少积蓄,老纳只好四处化缘,恳请公子,多少捐些银两,给老纳买些粮食,救济灾民,就算公子积些阴德,做些善事,老纳知公子仁心宅厚,不会推辞。”

曾白道:“大师,小生早有救济灾民之心,你我二人想到一起,不瞒大师,小生在益阳买了一百船粮食,准备在自家的门口,设立粥棚,救济灾民,既然大师有此善举,小生请大师代劳,小生把买来的一百船粮食,全部捐给大师,如果大

师觉得少了,小生还可以捐一些。”

罗宁听曾白说,把一百船粮食全部捐给东山寺,心里暗忖,如果不是我罗宁亲自听到,简直叫人不敢相信,罗宁感动地说道:“曾公子,你如此重义轻财,一捐就是一百船粮食,如此善举,真叫小生佩服之至。”

一笑大师双手合十,感激道:“阿弥陀佛,曾公子,想不到你如此慷慨,老纳有了你这一百船粮食,昭陵那些灾民有救了,老纳替那些灾民,感谢曾公子大恩大德,愿我佛保佑公子平安康泰,万事如意。”他恭恭敬敬向曾白做了一个长揖,表示感谢。

曾白慌忙站了起来,还礼道:“大师,别这样,别这样。折煞小生矣。”

一笑大师道:“曾公子,老纳从心底里感谢你,老纳打忧很久了,恐寒寺有事,向公子告辞,以后如果东山寺生什么大事,老纳请公子前来帮忙。”

曾白道:“大师,你我是知心朋友,贵寺有什么事情,需要小生帮忙,小生义不容辞,责无旁贷,请大师放心。”

曾白把一笑大师和罗宁送到大门口,相互告别,等一笑大师和罗宁走远了,转身来到书房。只见曾岚在他的书房里看书。

曾岚一见曾白进来,拿起桌上的一张纸,高兴地对曾白道:“大哥,这诗是你最近写的吗。”

曾白笑道:“是啊,这诗有什么缺点,请小妹指正,指正。”

曾岚听后,咔叽一笑,说道:“大哥,你又取笑小妹了,小妹是大哥的学生,在你面前岂敢班门弄斧,大哥,小妹很喜欢你这诗。”她对纸念道:

人生一世各不同,我处风雨飘摇中。

常把逆境当动力,迎难而上度春秋。

曾白听后道:“小妹,大哥虽这么写,做到很难,大哥在忧海愁山中度日,不知何时能得到解脱,如果大哥能够得到解脱,那是不幸之中之大幸也。”

曾岚见大哥面带忧色,关切地问道:“大哥,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曾白慢慢地走到窗前,双手把窗子推开。感叹道:“人的心胸,如果能像窗子一样,能够推开,该多好啊。”

曾岚走到曾白的身后,安慰曾白道:“大哥你平时教导小妹,无论生什么事,要想的开,看的远。你又何必伤感了,大哥,小妹觉得你最近心事重重,人也瘦了许多,小妹跟着你愁。”

曾白道:“小妹,大哥没有什么心事,你不要跟着愁。”

曾岚道:“大哥,说句真心话,小妹担心你的身体。大哥,你真的觉得不开心,小妹弹琴给你解解闷。”

曾白双眼望着窗外,轻声道:“小妹,不要多说了,大哥感谢你的关心,小妹,你回房去休息,大哥想一个人静一静。”

曾岚见大哥头也不回,双眼望着外面,知道大哥有许多心事,她从来没有看到大哥这样愁闷,怕大哥因愁闷而伤了身体,她对自己不能替大哥解忧而感到难过。她想着想着,泪水不禁流了出来。她扑在大哥背上,言带哭声道:“大哥,小妹看到你愁愁闷闷的样子,感到非常难过,简直心都碎了。”

曾白听到小妹语带哭声,马上转过身来,见小妹双眼流泪,他倒忘记了自己的忧愁,反而笑着安慰小妹,微笑道:“你这个鬼丫头,你大哥不是好好的,你哭什么?”

曾岚道:“大哥,我见到你这个样子,我觉得伤心。泪水不断地流了下来。”

曾白见小妹还在流泪,开玩笑的道:“小妹你还哭,是不是想哭死大哥你才甘心。”他掏出手巾替曾岚擦眼泪。

曾岚见大哥脸上有了笑容,转化为喜,深有感叹的道:“大哥,在这个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曾岚的命运,与大哥的命运息息相关。大哥笑,我曾岚陪着大哥笑,大哥哭,我曾岚陪着大哥哭,大哥觉得幸福,我曾岚感到非常幸福,大哥如果伤感,我曾岚陪着大哥伤感,大哥感到忧愁,曾岚陪着大哥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