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我的美人!”一个充满魅惑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希芫立刻惊慌地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她用露在被外的两只透着恐惧的大眼看着走近的蓝眸男人。

“跟哥哥们去玩玩,保你满意。是不是?兄弟们?”为的男人邪恶地看着希芫的胸口,那眼神像是已经把她剥光了一样。

可是他又为什么会吃了她之后,却还要去找蒋丽雯那个老巫婆?

在楼梯的拐角有一个人,在看到半裸的希芫时定住身形,起先他的脸上先是惊恐,而后是诧异,他迅躲到阴暗的角落里,看着希芫走进自己的卧室后,鬼祟地闪进凌刻骨的房间,将那染着鲜艳的落红的床单整个扯下,收起,再也看不出刚才的暧昧。

“老大,冰儿小姐失踪了!”保镖焦急的声音让凌刻骨的脸色变得异常冷峻。

她动作利落地在希芫的穴位上点了几下,然后把麻木的她拉开。正要对凌刻骨下手时,他虽然人未清醒,可是多年的杀手生涯练就的本能使他下意识地挥出拳脚,她的拳头正打到蒋丽雯脆弱的胸口,而脚则踢中她的小腿。

睡意渐渐袭向他的大脑,他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凌刻骨不置可否地淡笑,没有回答希芫的问题。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盒子递给她:“生日快乐!”

“凌希芫!风萧萧兮易水寒的下一句是什么?”

少爷的心思,他也捉摸不定,要说恨希芫,他把她宠上天,甚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要说喜欢她,他的眼里又恨意。

冰儿,那一定是凌刻骨心爱的女孩吧?自己只是有幸长了一张跟“冰儿”相似的脸,所以才受到这么独特的待遇。他的确给了她全世界最昂贵的东西,可是她感觉不到他的心,她与他之间仍然很疏离。

她睡不着时,也不能爬到他的床上,找他撒娇。

“娃娃,别难过。我告诉他你烧了,保证十分钟之内他就会飞回来。”

五十万,竟然有人肯为一夜付5o万。这5o万放在她们家,得是5o年的生活费,可是有钱人却连眼都不眨一下,用来换取她的一夜。

“娃娃?”等看清怀里的希芫,凌刻骨才清醒过来。

天杀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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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刻骨冷傲地转身,他的目光有些不忍地看向床上的希芫。

这个认知在她的心底下沉,身上传来的疼并没有心里的痛来得尖锐,来得剧烈。

凌刻骨抬起她精致的小脸,深邃的目光专注地看着她迷人的晶眸,眸底的光芒让希芫猜不透,看不清,深幽得似两汪无底的碧潭。

爸爸一定在陪丽雯阿姨,他们抱在一起跳舞的画面不停在她眼前晃动。丽雯阿姨终于掳获爸爸的心了吗?

爸爸的身边总是围绕着数不清的女人,什么时候才能有空想到她?

“去跟银豹叔叔玩。”凌刻骨拍拍希芫的小脸,把她放进银豹怀里,然后担忧地朝蒋丽雯的方向走去。

“明白,我会转告他们。”看着主子工作时的酷样,白虎有些崇拜。

“你闲着没事去‘人间仙境’看看,这几天有人砸场子,你给我解决好再去休息。”银豹还没起身,凌刻骨就冷冷地丢出一句话,搞垮了银豹那一张俊脸。

只喝了两口汤,她就推开碟子:“我吃饱了,沈哥哥,我在车里等你。”

他为此付出了昂贵的代价,而冰儿,却在获得自由之后,被那个可恶的男人……

希芫趁她没有精力理会自己,赶紧爬起来逃走。

“娃娃好怕。”希芫情不自禁地趴在那宽阔的胸膛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做这个恶梦。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她染血的小脸看起来好让人心痛。

就在她昏死过去时,隐约听到凌刻骨略带慌乱的大吼:“来人!去把银豹叫来!”

“真可惜!今晚只能孤家寡人地过了。”祖-奎利亚诺遗憾地耸耸肩,那邪魅的蓝眸充满惑人的魔力,弯弯地眯起漂亮的月牙,粟色的卷在暗黄的灯光下闪着动人的光泽。

“你还不滚?!”希芫气得插着腰,朝祖-奎利亚诺瞪大一双水晶般璀璨的美眸。

“腰带在梳妆台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我不是你的佣人,自己去拿。”祖-奎利亚诺终于收起戏谑的笑容,转身离开,离开前他指指梳妆台的方向,示意希芫自己去取腰带。

希芫拽着裤子跳下床,从抽屉里找到一条黑色爱玛仕鳄鱼皮腰带,她不禁咂舌,“这色猪也太奢侈了吧?腰带上竟然镶着顶级蓝钻!”

凌刻骨虽然很有钱,但是他一向低调,衣服的式样非常简洁,从来不弄太多花哨的装饰,虽然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这个色猪,一定喜欢炫耀他的财富,这一点从这屋子里的装潢可以窥其一二,到处都镶金贴银,金光闪闪。

希芫把腰带在身上缠了两圈,才扣上暗扣。

她甩甩袖子,好玩地笑起来。

哪天她也穿穿爸爸的衣服,看是不是也这么肥大。

一想到凌刻骨,她又忍不住心酸。不知道爸爸回家没有,要是知道她不在家他会不会紧张?

一个人躺在陌生的房间,希芫突然好想凌刻骨,她要回家找他。一下定决心,她就不再停留。

“色猪,衣服借我一天,回头给你送回来。”留下一张纸条,希芫顾不得换回自己的衣服,就提着裤腿偷偷溜出祖-奎利亚诺的家。

祖-奎利亚诺像个黑色的幽灵,站在二楼的一道窗帘后面,魔魅地笑着翘起嘴角,看着希芫消失在夜色中。

“希芫……”他充满玩味地笑,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让人猜不透。

“祖殿下,小公主……”这时一个身着欧洲宫廷侍从服装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祖-奎利亚诺身后,恭敬地向他禀告。

祖-奎利亚诺一扬手,阻止了对方的话,他如撒旦一般背对着侍从,看着昏暗的窗外:“我知道了,下去,不许任何人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