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模样,突然让沈然想起了许久不见的叶水心,她每当使坏的时候就是这种表情。好久没有见到她了,不知她在异世过得怎么样?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嫁人生子,孩子也应该蛮大了吧,真不知有是何人如此有幸娶到她啊?

这是褒是贬啊?慕容灵儿不满地嘟嚷道:“霆哥哥……哼。”生气地把脸歪到一边,生气之余不忘填饱肚子,顺手拿起一只鸡腿,结果还没到嘴里鸡腿便不翼而飞,而她整个人也被人挤下椅子跌坐在地。

“慕容羿宸和上官煜霆都不是你可以动的人。”男子似乎不喜欢正面对人,总是留着一个背影。

“宸王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多管闲事?”魔宫宫主一手抱琴,一手垂下,袖中的暗器蓄势待,可见她的紧张,一个宸王就已经难以对付了,还有一个上官煜霆在虎视眈眈,他也不是省油的灯,她能不紧张吗?如今魔宫这个基地也被现了,她可真是引狼入室啊。

“本宫主不是媒人恐怕帮不了你。”魔宫宫主媚眼一斜,不想再搭理她,转而将招安目标落在上官煜霆身上,轻抚着琴,样子十分怡然自得道:“上官将军呢?若将军在魔宫,本宫主保证让你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像将军如此人才何必死忠狗皇帝呢?狗皇帝昏庸无能,这国将不国,将军不如另谋出路,岂不更好?”

“喂,然弟……”上官煜霆大叫道,却已来不及抓住她,可见她跳得有多么绝决。一股强大的恐惧感笼罩住了他,心似乎被什么紧紧揪住,一下一下地撞击着他,活了这么大他从没试过这么恐惧过,这么心如刀割过。

“办法总是会有的,你就先别着急嘛。不过,大哥,小弟倒是有个疑问,希望大哥能给解答。”沈然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看起来确有几分滑稽可爱。

“是。”年轻男人从靴下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一步步朝上官煜霆迈去,银白色的刀子闪着令人惧色的冷光。就在那把刀即将插入上官煜霆胸口时,上官煜霆眼睛蓦然睁开,带着自信狂傲的冷笑。

“为什么?我配不上你吗?”本来正处于害羞的陈艺雪一听从父亲的身后走出来,红了眼眶,眼泪强忍着直在眼眶里打转。

你疯了吗?他可是你义弟,你居然产生了不该有的感觉,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上官煜霆摇摇头,再看向沈然,见她一脸淡然,心渐渐地安定下来。他只是喜欢跟她在一起这样舒适淡定的感觉,一定是这样,嗯,一定是这样。上官煜霆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暗示自己。

“放心,我一定会还宸王爷你一个清白的。”看来他也不是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嘛,至少他对太子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感情。

“小然哥哥,妹妹不见了,你帮我把妹妹找回来好不好?”

沈然往着她指的方向走过去,果然见到一个满身血迹的男子,那血染红了他的锦衣,显得特别妖娆骇人,手脚上的血还在汩汩地往外流,并无停止的趋势,此刻的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就像被人遗弃的幼兽,显得很脆弱。

“我,宇文苍溟。”

“派几个人去飞龙寨,暗中保护胡家父女,除非必要,不要出手。”慕容羿宸这个时候离开客栈肯定是为了飞龙寨的事,现在不宜跟他硬碰硬。

“你的毒已经清除了,我们可以走了吗?”她知道这山寨是已经困不住他,龙困浅滩,但是终有一天还是会翱翔于天际,那里才是他的天地,不是吗?

“沈然,本王可以相信你吗?”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沉重的眼皮艰难地抬起,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从来不相信他人的他鬼使神差地、莫名其妙地对沈然产生了信任,甚至把命交到她手上,他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他也会累的。

沈然将他的裤腿撕开,瞧见了伤口,又黑又肿的,上面飘浮着一团黑气,看来慕容羿宸是将所有毒素全都集中在这里了,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

“不娶!”

“不是说不喜欢本王吗?怎么这么关心本王?”他邪笑着取笑她,完全看不出被蛇咬的痕迹。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你们是什么人?”沈然有不好的预感,往后退去。

这歌……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但仔细一听,又觉得哪里不一样。

“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他无奈地自言自语,这辈子他还没试过这么有耐心过,就连他最敬爱的母妃都没有过这样待遇呢。

误闯禁地不是别人,正是来此采药的沈然。只见她这找找,那翻翻,弄得一身狼狈,最后在一朵红得像血的小花面前展开了笑颜,刚伸手去摘,便见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阳光的照射下投入到地面,把她的身影全给遮掩住了。

“人家不愿娶我,我也没办法。”沈然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妈的,这女人下手还真够狠的,再这样被她扯下去,估计不用剃度她就可以去当尼姑了。

“王爷侍母至孝,天下皆知,姐姐虽与王爷有婚约,但应该不足以构成王爷深夜到访的原因吧,能得王爷亲来秦府想必是王妃病情加重?”沈然不动声色地解除慕容羿宸的疑惑,唯有让他放下戒心才有机会与他谈判,跟疑心太重的人说话就是累。

“你是死人吗?没看到我们来啊。”身穿大红色,头上带着令人眼花缭乱的金饰,与她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的二姐秦汐韵先开炮。

“小姐,娘。”沈然方才问起,一个黑影便从屋顶上翩然而至。

不幸的是凌月抱着她还没有走出城,就被秦家老爷子(秦子谦的父亲)找到,秦家老爷子是个善良而刚正的人,一听说自己儿子和媳妇做了这样的事,狠狠地将他们训了一顿,动所有人马来找孙女。为了怕沈然不被承认,特地召集族人在秦家祠堂为她正名,亲自为她取名——秦汐然。在秦老爷子的庇护下,沈然的小日子勉强过得还可以,只可惜在秦家唯一一个真心宠她、爱她的人却在三年后无声无息地挂了,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一时间,这里便和一般妓院一样,嬉笑声、**声应有尽有。不同的是在场的除了尉迟敬阳,其他人可都是世间少见绝世美男。不要说他们的身份,光是那张俊美的面就足以令女子垂涎三尺了。

“时间长短算什么,感觉才是最重要的,有人花了一辈子的时间都不一定了解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在想什么。重要的是我觉得我们两个‘志同道合’就行了。”管他有没有道理,现在他就想认个义弟,谁阻止也没用。

李啸虎渐感无力,他知道自己再战下去必然死路一条,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上官煜霆的对手,上官煜霆至今都没有杀他,只是在羞辱他而已。于是,他刀峰一转,转向那群孩子,抓起仍在病中的小十往上官煜霆扔去作为掩护。

“那你为何拦着我?”男子这才正眼看他,现这位公子异常瘦小,面如白玉,一双玻璃珠般黑白分明机灵闪耀的大眼睛,那双眼睛眨动起来,像蝴蝶扑翅的优美,像蜻蜓点水的轻盈。

“慕容羿宸,有没有告诉你,做人不要太精明了?”慕容逍翻了下白眼,哼,他收回那句欣赏他的话,他现在很讨厌他,讨厌他的聪明,讨厌他长得比他还要帅。

终于一阵忙碌之后,太子终于能够安然入睡。

她摇摇头,轻道:“没事,一点小伤而已。”依她的体质,这点伤很快就会好且不会留下疤痕,她应该多谢老天对她的独天得厚,否则现在的她早已伤痕累累得不能见人。

“说吧!”慕容逍有些灰心丧气,她的问题总是那么古灵精怪,匪夷所思,听完答案又觉得恍然大悟,合情合理,基本上他也不抱任何希望,只希望不要死得太难看。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在意一株小小的断魂草,只是这是关乎面子问题,是一定要誓死抗争的。

“那是因为必须有人中毒了才能挥出它的功效,曾经有人误食此草,结果不幸命丧黄泉,因此才有和断魂草这一称谓。”奇怪,他干嘛要跟他说那么多?

凄厉的哭声(她现在只是个婴儿,无叫叫喊出来,一出声就是惨痛的哭声)在整个秦府回响起来,久久不绝,听得让人胆战心惊,比午夜惊魂更让人害怕,只怕这秦府又得多添一条冤魂了,而且这条冤魂的怨气很深很深。听到这哭声的人们丝毫不怀疑这小婴儿死后定然会化作厉鬼回来复仇。

“这样划太没意思了,相公,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下棋了,就拿她的脸当棋盘吧?”徐婉容竟一脸兴趣地向秦子谦出邀请。

从那一刻起,她就决定了,她要这个母亲,即使要她倾其所有她也愿意,只为了这得之不易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