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呼’的刮过,她感觉浑身冷得不行,伸手到嘴边轻轻哈了口气,似乎这样会变得比较温暖。但凉透了的心,又怎么捂得暖呢?她抬头看着夜空,雪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停的,四周静悄悄的,也没有灯光,只有地上厚厚的积汛射着一丝微弱的光线。

李卫抓了抓头,看着静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这时一直低着头的莫梓瑶突然抬起头来,一脸兴奋的笑着:“吁,我完成咯!柳儿姐,你快过来看看,我这副画画得这么样呀?”

即便如此,但绝大多数多人则是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莫梓瑶突然盯着清儿的眼睛毫不客气的回敬道:“清儿小姐真的很想我在你身边做奴婢?”

莫梓瑶拍了拍手上的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才朝着二人开口道:“奴婢参见二夫人、二小姐!”

“柳儿,她说的不无道理。可能真的另有其人,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你也不要这么激动。”女子看着衣袖上的缺口浅声道。

“好的。”莫梓瑶将木篮放在一边,着手开始收拾起来。忽然手臂一抖,刚刚拾起的书又掉到了地上,胳膊好酸啊,莫梓瑶在心里暗叫道:今日打了一天的水,胳膊酸痛也是自然。她没有吱声,又俯下身子再次将书籍捡了起来。

“闯了什么祸了,别急,你慢慢说给我听。”桂妈按住了阿娇颤抖的肩膀,示意让她平复一下心情。

“我没事,对了,我这里有一块手帕,是洗衣房里一个叫阿娇的姑娘托我转交给顾莫离的。既然他不在,我就交给你吧,你帮我转交给他吧。”莫梓瑶眼神有些黯淡的从衣袖里掏出了方巾,递给了李卫。

“那个,我这里有一块我自己亲手绣的手帕,麻烦你帮我转交给顾三公子。”阿娇朝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赶紧从胸口掏出一块方巾塞到莫梓瑶的手里。

那女孩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莫梓瑶身边看了她一眼,语气冷漠的道:“你跟我来吧!”

女子斜眼看着地上的莫梓瑶,冷冷的开口道:“啧啧啧,怎么,想用高声引人过来?呵呵,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吧!这里可是乱葬岗,经常闹鬼,你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

谁知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伸手来接。疑惑的抬头看了桂妈的脸上的表情,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看来是嫌少。

头顶却响起贵妇威严的声音:“也难怪,年纪虽然不大,但长得的确有几分姿色。”

每每说到这里,莫梓瑶的表情比李卫还要疑惑呢。常常会追着李卫反问:“他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在哪里见过我的?……”

莫梓瑶感觉到少年强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抱着自己,忽然觉得他们好像经常也这般。她闭上眼睛,感受着幸福的微妙。也不去深究一向冷漠的少年为何会变得如此不同,只是想着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

“啊……你个大淫贼,你快放开我,放开我……你抓我有什么用,我才十岁……”莫梓瑶心知不妙,大叫着,还拼命用自己的小手抓着那大汉硬的如钢铁一般的胳膊。

白衣少年俊眉微挑,一跺脚,展开折扇反手一挥,只见也是一股劲风直直的与另一股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顿时,地面上的尘土都因这两股暗劲的碰撞而扬了起来,四处飞舞。接着有一股可怕的力量袭着地面飞快的朝着那瘦脸的汉子袭去。正是少年跺脚时下的暗劲儿。

“无妨,现下我们人困马乏,先找个地方休息吧!”少年道完,目光便看向左侧边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思索着。

磐儿见自己手里的东西被人拿去了,抬头一看,见来人是昨夜一夜未归的姐姐,小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的笑意,一下子就扑进了莫梓瑶的怀里高兴的道:“姐姐,你回来啦!”

莫梓瑶见这老者不再对他们恭敬,反而目露凶光,没来由的感到内心一阵恐慌。她抬眼朝老者招手的地方看去,突然,感觉眼睛被一道强光刺了下。她本能的抬手遮住眼睛。这时,却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被少年拉至身后,再朝前看去,也只能看到他伟岸的背影。

“谁待你这么狠心?走!”元凌有些激动的拉起莫梓瑶的小手,不由分说的朝自己的房间的方向大步行去。也不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话说完了,头还是没有离开地面。因为她心里清楚,这会儿还是服软的好,虽然自己很不乐意自称为奴婢,但现在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

男子微微一笑道:“姑娘真是好雅兴,只是半月,有什么好看的?”

几道目光成功扫来,这时有一道酥脆的声音是时机响起:“师兄,她是谁啊?”声音的主人也装模作样的来到莫梓瑶的面前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来。

白衣少年想到这里,不禁眉毛高挑,在心中好笑道:“有点意思。”

莫梓瑶这会儿是什么也不管,只是低着头,狼吞虎咽地把食物拼命的往小嘴里塞着,仿佛自己慢一点儿,这碗里的食物就会飞到别人的碗中似的,哪里有时间去管吃相!真是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她轻闭了下眼睛,然后用着很沉重的语气对着白衣少年道:“我不管你是真不认识我,还是装着不认识我,但我只想说,我认识一个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是因为那个人,我才来到这里的。”莫梓瑶一边轻声说着,一边观察者白衣少年的神色。那白衣少年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也没有任何表情。

莫梓瑶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莫强,心头一惊,情急之下,她朝着人群冲过去,并一头钻了进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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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尽头的左边出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古董店,该店的招牌是木制的,且早已腐朽不堪,但上面模模糊糊能分辨出“古董店”三个字。

阮凌政却敛起了笑,不悦道:“真小气,朕不过看了一眼。”

三个月后,阮南朝的后宫发生了两件大事,一是雅昭仪请求入礼佛寺吃斋念佛,从此皈依佛门,太后和阮凌政恩准了。二是黎充仪久疾不愈,终是没能熬过去,仙逝了。而念她曾为皇上诞下帝裔,特追封为德妃,并入皇陵。

她知道,他是多骄傲的人啊,不到最后,是不会说出那样丧气的话来的。狠狠地握紧他的手,莫梓瑶咬着牙道:“说好要相守到永远的,所以,我决不允许你就这么离我而去,绝不”

阮凌恒在他耳边道:“你有了毒药神篇,还在乎一具尸体吗?你若想炼药人,我给你提供十具上佳的便是了。”

这一天,北宋天朝的康王三十岁生辰。康王府中,挂满了红绸和灯笼,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前厅和大院里,更是宴席满设,宾客不息,直至晚间方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