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知道,反抗是徒劳的,她双手垂落,任由他越发狂烈、贪婪地吮吸她,烈烈火焰已点燃了他,身体每一寸都在散发叫嚣着要了她的讯号……

闻言,童画的脸上更是一丝血色也无。

手下一片温热,童画这才惊觉,眼前的男人也是不着一物。

男人连一个目光也吝惜给他,墨眸微扫,慢条斯理解开衬衫手腕的纽扣。

刚走出公司,童画冷不丁被人从后面砰一声撞上,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哼!童画!今天童陌和川庭邺的父母都在这儿,你也敢来捣乱!你自个儿非要来找死,不用我出面,他们就会替我好好教训教训你!我在一旁看好戏就行了!哼!

童画瞪了男人的背影一眼!她就说嘛!果然这男人不是来帮她,是来火上浇油,加倍损她的!

去他的公司上班?童画美眸微愕。

“砰”一声再次一脚踹茶几上,用罕见的极品玉石水晶打制的茶几,明显犄角出现了几丝碎痕,童画心中默默为无辜的茶几默哀了两分钟……

童画警惕地望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会信你?”

手脚冰凉,这男人一定会吃了她的!

这一砸,却以最残酷的方式将她砸醒了!天啊!她刚才做了什么?她竟异想天开、不自量力向这个男人求助?她为什么要自取其辱?!

难道,她已经被他“折磨”得神志不清,辨不着东南西北了?

因为提前清路,十分钟后就到了。

东宫曜转过头来,与她四目对视!

童画还没来得及争辩,就被他推开松手,走到一边。

就在她不明所以时,忽然脚下一阵悬空——

瞳孔骤缩,她一声惊呼,顷刻整个人坠落,骤然被汹涌的海浪吞没了……

原来,她脚下的玻璃果真是活动的!他不知按了什么按钮,她脚下的玻璃划开,她坠入大海。

海水的压迫,和无边的黑暗汹涌而来,那种深深的恐惧已不能用语言来形容,尤其是那些鱼儿最初受了惊吓四散而逃后,又好奇地围了过来……

难道她真的要被这些小鱼吃掉么?海水中被黑发缠绕脖子的她,心中越发绝望了。

鲨鱼……她倒抽了一口寒气!古德管家说海里有鲨鱼……她绝望中似乎看到,一只鲨鱼正张着血盆大口冲她凶猛而来……

就在她以为她要死掉的时候,忽然身体再次悬空,急剧往上,“呼”一声浮出水面。惊魂未定的她才看到,原来是保镖拿大网把她捞起来了。

童画虚弱湿透的娇躯蜷缩在大鱼网里,水珠沿着湿哒哒的黑发滴落,她看到站在落地玻璃窗里面的男人,一双阴鹜寒冽的目光瞪视着她,高大笔挺的身影,散发出狂怒气息。

这男人为什么那么生气?

沉默中,心里有些了然。他说过,她是他身边的一条狗,她背着他“勾引”其他男人,虽然他无所谓,但是依然挫到了他的自信和自尊,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他为什么不杀了她?她要死了,他却又命人捞她上来!

在东宫曜的命令下,全身一丝力气也没有了的童画被女佣洗了身体,“扔”进东宫曜的房间。

没有擦干的一头墨发,湿漉漉贴在地毯上,洇湿了一大片。

她全身无力蜷缩在柔软的地毯上,瞳孔散光放大,头顶水晶灯散发明亮得刺眼的光芒。

忽然,脸颊上一片湿漉漉的,她疲惫地努力抬眸,眼帘中却映入一张脸。原来是他刚刚沐浴出来,头发没有擦干——或许压根儿就没有擦,任由水珠顺着俊美而坚毅的脸颊滚落,嘀嘀嗒嗒敲碎在她的脸上。

他上身没有穿衣服,随意裹了条大浴巾,沐浴乳的清香飘入鼻孔,那神奇的香味莫名让她舒缓了许多。

可是目及他健硕的胸膛她又骤然全身紧绷。

他居高临下道,以前你跟那姓川的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我管不着!现在你既然是我的人,就要给我安分守己!你在我的手里也敢水性杨花,勾引别的男人女人!你一再又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哪天你要是真惹恼我,我一定会拧断你的脖子!

黑发覆盖下,她低低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东宫曜皱了皱眉头,俯下身来。

只听她幽幽道,你现在就拧断我的脖子吧!

砰一声,娇躯冷不丁被他狠狠一推,后背撞击欧式实木几子,眼前一黑,痛得她差点晕厥过去。

想死?东宫曜一脚踏在几子上,冷笑道,我偏不要你死,我就要你活着!要你痛苦地活着!直到你向我跪地求饶!

又是那可怕的噩梦。

最后她终于实在受不了了,在他汹涌狂野的身下痛哭失声,你还是把我扔海里吧!求你求你

这一刻,她宁愿她死了。

他的吻却疯狂而至,贪婪而霸道席卷她的口中甜蜜,将她的哭诉堵在嘴里。

眼前是一片黑暗,一片暗潮汹涌可怕的黑暗,童画瞳孔放大,眼睁睁地盯着头顶的水晶灯,视线渐渐模糊

第二天一大早,童画醒来时,东宫曜已不见了。

童画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却看到城堡里所有的佣人正在井然有序地忙碌,诺大的落地窗外,阳光明媚照耀,花草修剪得整整齐齐,各种姿态的喷泉喷洒水珠,赏心悦目。

童小姐!今天四少要在家里接待几位贵客!忽然,背后响起古德管家那万年不变的语调。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