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劲松很肯定地说道:“任何地方。”说完他又补充道:“人是流动的,疫区的人肯定会往安全区跑,这种病毒的传染途径并非只是传言所说的通过血液和体液,它还有一个传染途径,那就是老鼠,老鼠不会得这种病,但它能够携带这种病毒。当然这只是个例子,其实不仅是老鼠,很多鸟类虫类都可能传播。还有一点,就是这种病毒潜伏期大概在一个月左右,没有作以前基本看不出和常人有什么区别。照这样推断一下,你看北京有可能躲得过吗?”

向建华带着一脸的笑容握着吴欢的说道:“幸会,幸会,请问高姓大名。”

吴欢不想提江柔的事情,他淡淡地说道:“没事,我们去看房。”

后面一面瘦高个男人说道:“嘿!你不会怕怪物把绳子弄断吧,这些笨蛋如果懂得这个,我们人类早就灭绝了。”

吴欢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没事,一具死尸。”

江柔同情地问道:“你没有其他亲人吗?”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个咖啡肤色的年轻男子,他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脸,嘴唇上长着乱绒绒的胡须,上身穿着一件深色的T恤,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

“怎么回事?”刘莽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

吴欢说道:“那好,候芳去省城,我和刘莽留这里。”

吴欢却有些不信,他伸手摸着奶奶的右脚脖子,似乎有一根骨头错了位。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是怪物,人民医院也有,大家快跑!”

吴欢软软地靠在门框上,肩膀不停的抽动着,一股没来由的悲伤从心底涌起让他无法自制。

吴欢甚至能想象出大头把手拢在嘴巴边的吊样,他笑道:“装什么装,到底啥事?”

躺在沙上,吴欢静静地承受着那份伤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当夜吴欢睡得很晚,却睡的很放松。

第二天醒过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空,隔晚的伤痛在明媚的阳光中变得稀薄起来,悄无声息地躲藏进了深深的角落里。

二天后的一个清晨

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吴欢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还不到9:oo,刚刚下了哨,本想好好睡一下却被人吵醒。

吴欢没声好气地说道:“谁呀!不知道我刚刚下哨吗。”

打开房门,吴欢看见张鹏飞站在门口。

“进来吧。”吴欢说道:

与吴兵相比,张鹏飞待人接物的态度好了许多。他一边拉上房门,一边笑道:“不好意思,打搅你睡觉了。”

吴兵说道:“不好意思也打搅了,说吧,什么事情?”

见吴兵这么干脆,张鹏飞也不兜圈子了,直接说道:“劲哥找你过去一趟。”

王劲松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这里原来是校长办公室,门口还挂着一块有机板的牌子。吴欢很容易找到这里,在门口敲了敲,里面传来王劲松的声音回答道:“进来。”

一进门,王劲松招呼他坐下,又亲自给他泡了杯茶。

坐定后,王劲松开门见山地说道:“小吴这两天过得怎样?”

吴欢想了想说道:“还行吧。”

王劲松说:“我们这里来去自由,从来不强迫人。不过只要留在这里一天,那就必须参加营地的活动。为营地的生存和展出力,这是不容含糊的。你已经开始在站岗哨了,我很感谢你对营地的支持。现在我们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一下。”

“什么计划?”

“你不着急,我慢慢给你讲。”

“那天你不是被我们救了吗?说起来,你运气不错。当时我们正在为一次行动探路,恰好听见你的汽车声。”

说到这里王劲松拿起香烟自个点燃了一根,又抛了一支给吴欢。

吞下一口烟雾后王劲松继续说道:“我们计划离开这里,离开之前我们需要准备一批食品和油料,这是我们行动的关键。”

吴欢也觉得留在这里太不安全了,他问道:“你们怎么不早离开。”

王劲松慢慢地回答道:“刚开始我们对政府还抱着一丝希望,总觉得大城市是政府最先救援的地方,我们在大城市附近容易被救,可现在我们不抱希望了。再说,走也得做一些准备。俗话说“兵马未动,粮仓现行。”不储备足食物和油料,到时候在路上进退两难也是很难办的事情。”

吴欢又问道:“我们朝哪里走?”

王劲松思考着说道:“目前大家的想法没统一,不过走是肯定要走的。”

深深地吸了口烟,王劲松把烟头按在烟缸里,然后大声说道:“原本计划这二天把营地周围清理一遍,不过前晚上那些鬼东西自己撞过来了,也不用我们动手了。吃了午饭,你一起去搞一批食品回来。”

吴欢点点头说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