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袭同类的八爪鱼并没有得手,那后裔也不是等闲货色,在触手接触火茧那一刹那,一只野兽型巨爪如同撕废纸一样撕破茧壳,轻轻一按将那触手压到地面上,紧接着一道红光急射向那八爪鱼——正是最开始偷袭同类那只狼形大火焰元素。

直到很久以后,沈笑才知道这些低等元素生命为何突然开启灵智的原因。

这就要求对蛊虫有极为精确的控制力,不然蛊虫根本无法按照预定时间作,想想吧,如果下蛊之人手段粗陋,心上人刚离开两个小时,那相思蛊便作,那种后果……&_

大巴斯的离去没有对沈笑兄妹造成任何影响,前路已经定好,生活还要继续。

虽说平民比贱民高一层,但在帝国贵族眼中,这两个阶层都属于可杀的杂草,谁能在道理上站住脚,谁对帝国有利,谁就有理,当然如果这两个阶层中有人掌握了元素力量,那法庭绝对会偏向掌握力量的一方。

又过了三天,刀疤越想越心疼,那五百金灿灿的索尔每天都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又见阿雷多不会来,恶从胆边起,鼓动起一群本族青年便冲进阿雷多的小楼,能抢就抢,能砸就砸。

这四个条件,沈笑完全具备,他便是一个蛊主,虽然刚刚入门,还没有操作过。材料便是那几百只火焰君王的后裔,沈笑不能完全掌控它们,不过这些火焰生命精神力低下,容易控制,值得冒险一试。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沈笑走进弗莱迪尔,逆转九幽,瞬间弹出几百道真气,将连接在弗莱迪尔和那几百头后裔之间的能量传输通道侵蚀,这么长时间,沈笑已经现,这几百头后裔不是不想攻击他,而是它们在为原体提供能源,无法动弹。

啪!

弗莱迪尔咆哮声越惊人,缠绕在身体四周的红芒暴涨三尺,心中那份愤怒几乎可以把整个无尽树海燃尽,但是……,它不敢,从三天前,它像被恶魔诅咒过一样,噩运连连,生不如死。

那生物大约六米左右,有地球上两层楼那么高,体型极为接近人类,周身笼罩在一层赤红色的光芒之中,眼睛的位置是两颗极为耀眼的血红色宝石,沈笑仅仅扫了一下那对眼睛,就感觉体内鲜血如同岩浆一样翻腾着,连忙避开,不敢再看那对眼睛。

“嗯哼!元素六芒星,斗气之源,走了苗女,身体里又多了这两位不之客,这个世界啊,开始有点儿意思了,先回家吧,真不知道村里那些小丑得知任务失败后是什么表情!当日留下你们的性命是为了检验功法进度,你们可千万别做一些让我不高兴的事情!”

“哼,你知道又怎么样?凭你这种连元素纹章都没有的贱民,也想吸收斗气之源?”小巴斯回过神来,恶毒的双眼中尽是蔑视,他知道,眼前这个少年并没有元素纹章,属于不能掌握元素力量的庸人。

“你……你……”

这种植物沈笑仍有印象,几天前,它应该是赤红色,而这片树林,也应该是赤红色的海洋,可几天后,它们只是一片焦黑,轻轻一碰,便化作飞灰,消失在天地间,沈笑知道,这就是他干的好事,若大树林,竟然变得一片死寂。

九幽环自身可以吸收天地间游离能量,只是度很慢,仅凭吸收的那点儿能量大概需要几万年才能恢复到巅峰之时。

我靠,我手呢?手哪儿去了???

很快他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周围一片寂静,连死寂之森中最常见的虫鸣也听不到。

九幽玄功,第一层乃激体内阴性真元的心法,主要是洗练身体,将全身气息转化为利于炼制蛊虫的九幽之气;第二层便是引气入体,等过了蕴养这一阶段后,便需要在体内积蓄九幽之气,结成蛊种。

泥土、落叶如下雨般纷纷而下,落了沈笑一头一脸,他却丝毫不敢动弹,只是咬着下唇,努力使自己不出声音,一双手紧紧扒在地上,将红褐色的土地抓出几道深沟,生怕一动便会引起这些怪物的攻击。

元素生物?!

那白嫩嫩的小屁股,晃的他眼花啊!

竹桌上,一盏油灯飘忽不定地亮着,房间内充满松油燃烧的清香。

人类要想成为异人,就必须具备以下三点中的两点:元素的认可——元素纹章;斗气之心——源,有它人类才能聚集斗气;元素之心——核,有它人类才能聚集元素力,成为元素使之类能够操纵天地元素的人。

安妮丝收拾着碗筷,突然停了下来,抬头问道:“哥哥,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焦酥金黄的肉段放入盘中,散出诱人肉香,安妮丝不等端至餐桌,白嫩嫩的小手便直接捏起一个肉段,扔进嘴中。

“我想金币就交给村长保存吧!”说完沈笑将金币递给刀疤,不知为何,刀疤接过金币时总觉着沈笑那笑意盈盈的眼中蕴含着危险。

吃饱后,沈笑和安妮丝两人才慢慢悠悠地走出家门,带着乌鸦,向村子中间那颗大榕树下走去。

“南方是刀疤家的土地啊。人啊,终究是自私的生物,留下一半稻子,明天可以收看一部大制作戏剧……”

闻言,安妮丝有些愣神,开始那几天她确实恨不得这些村民统统死去,可是时间一久这想法就渐渐淡了,见哥哥阿雷多这么问,她一时也无法决断。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么样?”苗女声音中充满欢快,这一下子,也算小小报毁体之仇,若不是苗女有求于沈笑,依照她性格,早就把他扔进蛇窟喂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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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沈笑很容易就知道刀疤在算计这把剑,他认为一个金索尔足够还债,便没多在意。

婆字还没出口,一阵阵剧烈声响在沈笑脑海中响起,方佛有无数炸弹连续在耳边爆炸,“呜!”沈笑胸口一阵烦闷,双手抓挠着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胸膛里长出来一样,不停地呕吐着,直到胃里所有食物吐光,那声音才停下来。

走到安妮丝面前,沙斯长剑一斜,对准安妮丝的脸:“这头,这眼睛,真是让人讨厌到了极点,贱民的瞳怎么能如此纯粹?今天少爷帮你弄下去。”

“当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沈笑对众人一笑,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非常痛快的拿出两个银索尔。

将一切安置好时,沈笑又检查了一遍,没什么纰漏后才满意地返回村中。

蒂尼似乎是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十七岁的小家伙竟然这么精通人情世故,笑着辩解道:“我喜欢安妮丝,这才送给她衣服,有什么不对吗?”

安妮丝停下来,静静地听着,眼角亮晶晶的。

几人大笑,随后走进屋子。

或许是个好东西!

翠竹围裹,两座黝黑的长条岩石并列插在土中,安妮丝正跪在地上对着一只岩石低语。

日头西沉,一路上竟是三三两两返家家的村民,对这些村民来说,日子很简单,早上扛着锄头去,傍晚扛着锄头回,村里三百年来都是如此,只有混混无赖和族长才能不下地干活,当然两者身份天差地别。

“太好了!”沈笑一拍手,随即想起一件事,问道:“那家里有没有那种特别结实,特别细,又能固定形状的绳索?”

所以沈笑才会猜沙斯不是村长亲儿子,更何况村长一个丑陋的刀疤脸壮汉明显不会有沙斯这种小白脸儿子嘛,这简直就是铁证。

是小强!&_

正屋依然破旧鄙陋,一张长桌,几把椅子,一只黑色大狗趴在椅子边上,脑袋埋在爪子中间,似乎在睡觉。

这是一处非常简单的主宅,正屋一间,里屋一间,厨房、杂货屋各一处,小小的院子被篱笆围了起来构成整个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