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的用心我是能够理解的。尽管,小的时候可能也有些埋怨,不过,现在我知道,没有她当初的狠,就没有今天的壠羽烈。这是一个母亲的苦心。”

猛然推开内室的门,闯入眼帘的却是壠羽烈的近卫墨离,鹰仓二人衣冠不整的将暖香夹在中间的情景。

“不要废话!快把暖香交出来!”以往的暖香,她不必担心,但是此时的暖香寒症未愈,重伤在身,她怎能不忧!

冰焰连忙为他把了脉,脉象十分的虚弱,仿佛下一刻便会失去跳动的活力一般。

而壠羽烈已经挪开目光,不再看她,自顾自的走到罗汉床边,试一试那床上特制的软软的垫子,便斜靠了上去,微微闭目,慵懒的声音已经不带一丝情浴:“恩,这暖香和绫清将你照顾的不错。”

暖香点头。

并不因这暗间里头富丽堂皇美轮美奂的陈设,而是因为这间屋子了挂满了同一个人的画像。或是绿衫扑蝶,或是粉衣弄莲,或是依水而坐,或是俯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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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中冰焰已经觉察到壠羽烈的异样。“壠羽烈……”她担心的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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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焰傲然立于高台,也不跪。那侩子手也不强求,举起大刀,郑重说了一句:“王妃,走好!”言毕,那明晃晃的大刀便朝着冰焰砍去!

冰焰歉然说道:“抱歉,让姐姐受惊了。”

“厄……倾天麟,你怎么会……”

一道明黄的高大身影推开牢门,稳步走了进来,在冰焰面前站定。冰焰抬头,如期瞧见了壠皇复杂的神情。

壠羽烈猛然住了脚,灼灼的眼眸里闪动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他猛然低头狠狠的咬住了冰焰的唇,火热的舌带着令人窒息的野性霸道长驱直入,将佳人平静无波的心湖完全搅乱。

冰焰乖巧的坐在狐背上,完全没有被劫持的惊慌,她不紧不慢说道:“皇子以为一个蓝相国的和亲公主便可以让壠皇放了你吗?”

众臣一听,似乎很有道理。壠皇皇后也不敢怠慢此事,毕竟冰焰有了降雨一说,在这一方面说话是有些分量的。壠皇连忙问道:“焰儿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冰焰也不恼,转身便向那神殿内专门供香客歇息用的后院走去。这桃花节的活动要持续一整天,用完午膳之后,壠皇会领着群臣观赏着满山的红霞。说来也怪,一年三百六十五日里,顶数这三月三桃花节的晚霞最为灿烂,而这凤凰峰峰顶是观红霞的最美之处。

太子脸颊再次微微一红,颇为尴尬的望了壠羽烈一眼便抬步离开。

原来是太子。一身白色滚金边的绣蟒袍子衬得整个人更加俊美尊贵。他来到皇后面色弯腰行礼,“皇后娘娘,这君臣同乐的日子要是动了干戈,岂不是让下方的百姓笑话。况且,父皇那里也不好交代。”

“不用,只带铜镜便可以。”冰焰这才瞧了倾天麟一眼,若有所指道:“到时候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事坏了计划。”

绫清冷冷道:“那要看王爷有没有这个本事!”

冰焰也明白,自己在利用壠羽烈和倾天麟相互试探的同时,也被壠羽烈利用“绫清”试探着。

第三日天还未亮时,冰焰便乔装出了抱月楼。

踏上抱月楼的长廊现武紫烟坐在半道上,拦在冰焰的必经之地,只见她半靠着雕花的柱子掰着手中的点心喂鱼。那粉红色的身影煞是美丽,却也很是刺眼。

冰焰不动声色的放下茶杯,那茶水微微有些益处,打湿了手背。她起身,转入屋内,淡然说道:“让他们打去吧。”

不似一般女子的娇弱,没有任何脂粉气,那绫清身上有一股子说不出的英气,介于男女之间的中性之美,空灵的如同月光。她仅仅一身简洁的白衣,没有任何花纹装饰,长也没有任何髻,仅在脑后束起一缕,其余便任由披散,周身却似披上了月华,出淡淡银光,十分的赏心悦目。

冰焰的回答像是让壠羽烈很满意似的,放松了面部的表情,他邪恶的手臂一收,两只手臂紧紧的将她抱进怀中,契合的没有一丝缝隙。隔着衣物,也能感觉到他烫的吓人的体温,他凑近她,低沉而魅惑的问道:“刚才见我扑了过去为何会分神?”

冰焰和暖香上来阁楼,将账目放在桌子上,一边品茶一边透过半遮的窗纱瞧着街上的人来人往。

“并肩而立”四个字,让壠羽烈心中震撼,他从未奢望会有这样一个女子与他比肩而立,然而经过冰焰口中说出,壠羽烈才知道自己是何等幸运。只要想一想便会兴奋不已,老天!与这样的女子并肩而立,那会是怎样一幅美丽而美好的画面!

壠羽烈的潜台词她怎么会不明白,他和她一样,都还没有信任对方。他们都害怕付出真心之后会被伤害。都担心对方在温柔的面容下的下一步的动作会让自己坠入万劫不复。然而,他们也都希望能够俘获对方的真心。

说完便燕子一般的冲了出去,寻了暖香。

壠羽烈离开了,虽然他在抱月楼加强了守卫,但这也阻止不了皇后和武紫烟的如期而至。

冰焰在心里冷笑,还真是感谢壠羽烈如此的直接,她一定会妥善的保管好自己的这颗心!

对于壠羽烈和她耍太极的态度冰焰心里懊恼,想了想,微微点头,“好,那我为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红颜祸水的故事。”

这里不应该叫抱月楼,应该叫百花楼,这满院子的花儿竟然比皇宫的御花园里盛开的还要娇艳。

周围静的吓人,两人之间似乎连呼吸都是屏住的。她的腰依旧被壠羽烈死死的困住不能动弹,她等待着下一刻壠羽烈便将她的脖子扭断。

越想心里越觉得不安,冰焰起身,挑了天蚕冰丝珍珠衫穿上,那极为润滑的触感,让冰焰心旷神怡,对着铜镜一照自己竟然也被镜子里的人物迷住了。

见着壠皇似在犹豫,皇后的不安越严重,她抢口道:“祭祀仪式何等庄严,岂容儿戏,来人!将烈王妃拖下去!”

冰焰转头皱着眉头,望向壠羽烈,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出一丝端倪。

皇后不情愿的说道,“罢了,倒是本宫强人所难了。看着紫烟的份上,都下去吧。”叹了口气又道:“紫烟将烈儿的剑保管好,出了皇宫再交还他。”

壠皇没想到自己被皇后将了一军,有些流连的望向冰焰眼,叹息道:“罢了,随你吧。”

这么一问让冰焰心中的怒火隐隐跳动,她瞪着圆目道:“那是当然,东篱苑虽小虽破却是一方无人打搅的清幽之地,在那里冰焰可以自由呼吸……”

“真是神出鬼没的……”冰焰嘀咕了一句,推开小屋的门一瞧,那屋内已经是一片整洁,虽然家具未添,但是床上已经铺了厚厚的狐裘软毯,看上去便温暖舒适,床头摆着一个小暖炉,桌上放着精致的五味斋的糕点。还有一套精致的茶具。看来是从清雅阁搬来的。

壠羽烈微抬霸气的剑眉,锋利如锋的锐眼盯着明卷,即使语气和缓,面上看不出表情,也让人脚底生寒:“明卷今日朝堂上可是出尽风头啊。”

五皇子见了冰焰如此洒脱,自在了许多,说道,“皇嫂,您不知道,今日早朝明卷丞相将长乐坊的事一说,父皇连连赞赏,龙心大悦,满朝文武都说三哥得了位惊才绝世的贤内助。”

只见那宫人,二十多岁的光景,虽然丝凌乱,衣衫破旧,依旧能够看出美丽的面容以及美好的身段。她每搓几下便抬起手捶捶自己的后背,抬手擦擦额头的汗水。

冰焰也缓缓起身,套衫一件薄衫,“烈王爷除非弑兄杀父谋权篡位,否则一年之内想要令皇上立烈王为太子并且让位与你,恐怕很难……”

壠羽烈掀开珍珠帘再次探进寝宫时身上也只穿着一件银丝绣的白蟒宽袖浅色的袍子,银色玄玉要带系着将霸气收敛了一些,反而更显得俊美绝伦。他并不急着靠近她,而是在对面的铺着虎皮的九龙塌上慵懒地靠了下来。

钱管事见烈王爷脸色难看,不敢说一个不字。赶紧前去取长乐坊的金印。

冰焰缓缓道来:“丞相用九乘以八乘以七乘以六乘以五乘以四乘以三乘以二再乘以一,试一试瞧?”

冰焰猛然抬头,忽而又开口:“冰焰是觉得烈王爷捐的太少了!”

壠皇的声音再次传来,“烈儿,你有好的方法?”

“厄……到了吗?”冰焰半眯着朦胧睡眼,微微颤动着蝴蝶羽翼般的睫毛望着眼前不太真切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