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馨将小银袋塞给胡绝,道:“你若不收下,我们甘愿徒步,我们茶‘花’宫从来不欠别人东西。”

胡绝道:“既然我已经出手,就不可能再袖手旁观了。”

李晓馨不禁也暗自笑了笑,说道:“出吧!”一行人出了客栈上了马,奔出了景东。

阿朵骂道:“到底让还是不让,别耽误了娘娘们的行程。”

陈中知道劝他不住,迅速一指点晕了他,说道:“那两怪人武功高强,内力强硬,他们对婷儿也无恶意。有他们保护婷儿,公子大可以放心!”

陈世清满怀喜悦,容颜‘春’风,两眼除了暼路外皆未离开过柳婷婷,似乎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柳婷婷和他两人一般。不禁回想起他苦苦追寻柳婷婷下落的历程,总算苦尽甘来,找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自他们救柳婷婷无果逃出圣谷后,一起随南峰四隐到了无量山南峰躲避圣教和鬼毒教追杀。他虽受伤不轻,但脑海里全是柳婷婷的容颜,茶不思饭不想。才住了一天,便偷偷溜出了南峰,下了无量山追寻柳婷婷的下落。可惜他整整十几日寻遍了整个凤凰山也没找到柳婷婷的任何下落,痛彻心扉,垂头下山时却在凤凰山脚遇上了陈中和陈落等十几人。陈落等人非要带他回南峰,他自然誓死不回,陈落点晕了他。一行人往返向无量山时,却见到圣教弟子正向南涧镇赶来,当下觉得不妥。随即‘弄’醒了陈世清后,一起秘密跟踪圣教弟子来到了南涧镇外。想到柳婷婷之所遇全拜圣教所赐,见到圣教中人他怒火中烧,以死相‘逼’,‘逼’得陈落等人在镇外密林之中设下埋伏,击杀圣教弟子。哪里知道却让他救到了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当真是喜不胜收。却不料想柳婷婷身负重伤,只对他微微一笑,便晕倒落马,让他急得肝肠寸断。以至于陈中七人追上来后,他也不知道。甚至陈中问他柳婷婷伤势如何,问到了第三遍,他才反应过来,仓忙答道:“内伤不轻,需加紧赶到城镇寻得疗‘药’才行!”说着眼睛却未离开过柳婷婷,眼神之中浓浓的爱意和无限忧心。

阳单子也是这么觉得,破口大骂道:“龟孙子,‘弄’了这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东西,给老子滚出来吧。”声音方落,见二十几个身穿白衫的圣教弟子提剑跃落四周,一个身穿粉‘色’长衫和一个黄‘色’长衫的‘女’子飘然落到三人前方,随后又见一个红‘色’长衫的‘女’子提着一把寒气‘逼’人的长剑落到粉黄两人之前。

柳婷婷道:“我们还是找个客栈吃些东西吧,这一夜斗来皆伤得不轻,不便远行了!”

柳婷婷道:“既然幻境是在你踢碎大‘门’后出现的,那么就是说,我们在踢碎大‘门’之后才进入了恶人的圈套。而如今却还是在大‘门’未破之前,所以我猜测如今还是幻境!”

突然从大街尽头奔来一个年轻男子,一群恶人追杀而来。年轻男子一个踉跄翻倒在地,追上来的群人对年轻公子便是一阵拳打脚踢。年轻男子奋力前爬,痛咛着向柳婷婷三人求救。

阳单子道:“丫头,人怎么都没了,咋办呀?”

‘阴’单子道:“下山后先吃一顿火烧肠,再饮一坛上好古酒!”

柳婷婷回想起方才闪过脑海的那一串串“道诀”,点了点头,起身右手挥剑一旋,乾轩剑消失无影无踪。右手再催力,五指一转,乾轩剑又出现在手中。

待她醒来时,见‘阴’阳双子两人正看着自己,大吃一惊,坐起身来,问道:“你们没事了?”

‘阴’单子摇了摇头,道:“这死雷,为何不劈小屋,劈大屋!”

两人争着打了起来,柳婷婷捡起一木柱向两人扔了过去,喊道:“住手!”

胖怪人冷笑道:“再来十天十夜,你也不是对手。”

胖怪人反击道:“试就试,就你那气喘吁吁的狗熊样,谁稀罕跟你比。”

两个怪人中胖的那个绕过峰天的纠缠,径直砍向柳婷婷。陈升左手抱住柳婷婷,单右手对如影已是不敌,如今又蹿出了个怪人,哪里能敌。右臂被胖怪人镰刀划伤,左手又一裂痛,‘胸’口又中一脚翻倒在地。这三式尽是出自那怪人之手,三式一气呵成,可见此人武功内力当真高深。柳婷婷被抛到地上,撞了个正着,这一撞,柳婷婷似乎慢慢苏醒过来。

林落子道:“赠送与你如何?”

那‘女’子领命,拿出一个洁白的象牙短剑‘插’入一个石缝之中,右手一块凸起的石块上拍了三下。随着轰隆声,厚重的石‘门’缓缓移开,一股‘阴’森之气冲了出来,冒着阵阵白雾。

陈世清使劲挣着手,却因身上伤势太重,如何也挣不开,显得很气愤,道:“你干嘛,放开我,我要去救婷儿!”

陈仕摇头道:“阿叔是想问你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婷儿直到看不到了几人的打斗,才转过身来,继续往山上走。一路上皆是神不悦,多想着这个白衫公子为什么要舍命救自己,心里虽是感‘激’,却也有种难而复杂的感触。众人来到一个山寨时,天‘色’已渐渐明亮。山寨虽然简陋,却很整洁,四座高高的箭楼更显森严。大嘴巴中年男子抱着白衣公子奔进了一间草房,长胡子中年男子命人带着阿婺、阿明去客房,并引了两个大夫去给阿婺、阿明医治病痛reads;。长眼‘毛’武士邀着婷儿来到山寨正中的大房客厅中,对躺在大椅上的陈仕行了个礼,问道:“领,公子一行人皆撤回到了山寨,只是公子伤势甚重。”

其余黑衣人个个武功皆是高强,不一会的功夫身旁已经倒了一大片陈仕的武士。这带骷髅面具的鬼主正是陈思难,武功确如婷儿所料,十分了得,双剑飞旋,身法飞快,围在他身旁的武士纷纷倒地。陈仕剑法内力上皆比不过此人,连斗数十式,‘胸’口正中陈思难一脚后退了数步。他方站稳,陈思难的双剑已经杀到,两个武士急忙挡到陈仕身前,被双剑涮得粉碎。陈仕又被陈思难凌空一脚踢中飞滚到数米之外,震得落叶飞溅,口吐鲜血。

婷儿道:“想毕阿叔已经出来许久了吧,我想她们一定也很想你的。”

夜幕悄悄降临,两人一直攀爬,将近山巅也没有找到灵根草,更没有听到另四人的信号。两人借着明亮的月光,继续往上攀爬,不一会儿攀到了山巅。两人一到山巅,就被一道耀眼的紫光惊住。山巅很平坦,中央处独立竖立着一座笔直的石峰,形如一柄巨形宝剑。石峰内着紫光扫‘射’四周,源源不断地散出紫气在四周来回飞旋。

婷儿不屑一顾,随手捡起一根小树枝起身,边挥打着路旁的落叶边向小道深处走去。阿随也捡起一根树枝跟着婷儿走去,不停地向四周打量。

李晓馨回过神来,原来此彝族男子误以为自己对他说了话,微微一笑道:“阿所,你带人退下吧。”

阿所惊讶道:“可是他们硬要闯进去,宫主怪罪下来怎么办?”

李晓馨道:“我自会处理,你退下便是。”

阿所转身喊道:“全部退下。”众彝族汉子退到了关卡处。众‘女’子见状也退到了李晓馨五人身后。

胡绝走到李晓馨身前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姑娘,真是有缘。”

李晓馨微笑道:“原来是胡‘阴’使,方才族人有所冒犯,请见谅。”

胡绝道:“不敢,职责所在,理所当然。”

李晓馨看了看胡绝及氏先等四位长老,心下一阵虚汗直流,问道:“不知胡‘阴’使率四大长老入镇,所为何事?”

胡绝道:“我少”未待他说出口,氏先拉了一下他的衣角,暗示他不便说出缘由。他会意后,顿了顿,说道:“我等是路过此处,听闻九甲镇风景秀丽,茶香满园,斗胆恳请允许我们进去赏游一番。”

李晓馨嘻嘻一笑,道:“九甲镇乃本教所辖重地,无宫主允许外人不可进入,我也无能为力呀。”

胡绝顿住,吞吐道:“这这”看了一眼氏先,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氏先看他这般慌‘乱’,无奈至极。他一向很佩服胡绝的处事为人,更知道他是一个不得多得的能人,这一下却不知为什么一遇到这个‘女’子就会变得慌里慌张,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无奈摇头轻叹。

李晓馨见胡绝如此,不禁又喜笑一声,说道:“胡‘阴’使及诸位长老还是请回吧,先待我回宫向宫主请命,若宫主允许,我亲自去邀请诸位,如何?”

胡绝焦急道:“在下知道姑娘为难,可我们确实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办,实在不敢再耽搁,还请姑娘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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