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厕所在容纳成年男子时已经满满当当了,再加上一个高挑的女性,转身的空挡根本不存在。两个人身几乎贴着身,邓西城就着透过飞机窗那直射的光晕,端详了她一番。

邓西城挺好的,她对自己强调着,他值得她这样做。

2016年4月9日凌晨0:33

于是他卖了卖关子,说:这是生活的小惊喜。

林染不知道为何哭出声来,她听到自己哽咽着说:可以啊……啊啊……

邓西城被挠得痒痒的,他一把抓住林染的手,开玩笑地说道:每每路过林医师的门诊,总是看不到被那些病人包围的林医师身影,顿时感觉吃醋万分,想什么时候扮演个患者,让林医师好好正面瞅一下自己,帮我检查身体,不知道林医师给不给这个机会,嗯?

那头顾来说的一些话从她的左耳进右耳出,她觉得莫名烦躁,直接挂了电话,那颗心被不安彻底绞成乱麻,她应该怎么办?怎么办?她不知道怎么办!

林染猛地转身拉着行李箱到了安检口,她停了下来回头,顾来还是在原地等她进去,于是林染笑着哭了,哭着又笑了,对顾来挥了挥手:拜拜,顾来。她顿了顿,补了一句:回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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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确实是个好学生,勤奋,好学,上进,她手下的一秒内开始又胀了几分,她就知道,他的精液这次要射在她手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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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顾来满意地舔着她的耳垂,圆润,白皙,而又染了些过后的红,他的分身已经硬得无法抑制的疼痛了,他道:我也难受,可以帮忙我摸摸吗?

顾来挑起眉,下意识地重复她的最后两个字:所以?

林染醒来的时候,乳白色窗帘在风的吹晃下将窗边站的人裹得半遮半掩。

你弟不是高中生吗,他从哪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呀?

民宿老板对这姑娘印象还挺好的,毕竟现在每次出入若是能碰到他,小姑娘都会甜甜道声好。这浮躁的时代,懂礼貌的孩子总是在老人家心里能打个好分数。民宿老板想了想,问:whatkindofkitty?

眉毛是要平眉还是柳叶眉?感觉平眉更加学生气一些吧?

顾来发现她笑的时候右脸有个很浅淡的小酒窝。

顾来的刘海碎碎的垂在眉毛处,光晕侧着打在他的鼻梁上,一半明一半黯,明处那瞳孔反射着淡淡虹光,暗处那眼角流转着深邃的星芒。

前天那只小狸花猫不知道怎么样了?林染掏出一张宠物医院的收据单。

起风了。

曾经还能用几根头发梳造型的民宿老板现在理了一个大光头,他就站在门口,将她跟他徐徐引进民宿的庭院。经历了十年的变迁,民宿已经发展到一定规模了,以前一片草坪的小院现在被开拓成假山流水的大院,大堂门口两尊泰国佛,眸子低垂,一颗红悬于眉间,一副悲悯人世间的深情。前台点了一个小灯,就静静地伫立在那个角落里,不言不语地看着风尘仆仆的他们走了进来。

民宿老板轻声喊了一句:rika,whereareyou?

然后就有只狸花猫,从屋外檐角处喵呜地应了一声,卓越的身姿,跳了几下,便轻轻盈盈地落在老板的肩膀,继而蹲坐在前台上。

林染细细打量着狸花猫,匀称的体格,美丽的斑纹,猫独有的不屑眼神透过蓝绿色的瞳孔,它也在细细打量着她。

邓西城边跟老板核对信息,边插了一句:你们认识?

林染说:上次来的时候就是住这家。

邓西城一脸惊讶:这么凑巧,缘分啊。

林染点点头,然后冲着正在登记二人信息的老板问:whereisrika?

老板挠了挠头:itisrika

林染摇摇头,继续追问:no,imeanoldohatlittlekittydoyouremember?

老板恍然大悟:youknow,shehadlivedlongenough

林染虽然知道猫活了八年以上已经算是长寿了,但是从老板口中得知小梨花年前已经因为年纪大了而心衰走了,还是觉得有点难以接受,就差一点点,差那么一点点,或许她能看到奶奶辈的小梨花,而……小梨花也能看到变老的她。

邓西城拿到钥匙后就拎着行李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