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就来到了江寒雪的门外,红月想了想,推门而入,愿打愿挨在桌上下棋,床上的江寒雪还未醒来,额上的帕子已经温热,滑到了枕边。

楚逍还有很多别的称呼,天下第一高手,江楚世家的嫡子、《忘情天书》的传人、天渊剑神……他侠肝义胆、武功盖世、宽怀睿智,是一位大侠、一名绝世高手,一篇江湖传奇。,

红月了然,又仔细听去,那曲子平缓抒情,正是江祈名曲《宫秋月》。此曲传闻是由一位志向高远却怀才不遇的文人所作,曲中自比为宫中嫔妃,美貌无双却不得为圣颜所识,唯有对月空空叹。曲子本身悲春感秋,辗转忧愁,实际上是抒了作者的远大抱负,心比天高,渴望如雄鹰一般振翅飞翔,俯瞰天下。

然而如此还是太慢,红月冷哼一声,水袖翻动,人已经到了一丈之外,刚刚站定,却感到迎面几股强大剑气贴着她的鼻尖呼啸而至,凌厉地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切成几块。

延庆18年3月,宁秀儿生产,封后,儿子册太子。

后来江寒雪告诉她,其实不过这是一种禅功,为世人不可见、只在传说中的《紫阳宝鉴》,天问将这种禅功修炼到了极致,他没有刻意施展,却是每一寸皮肤、每一跟头、甚至身上的衣摆都蕴藏着浑厚内力,神功像是有了生命护在他的周身,令人察觉不到半分凌厉与敌意,却隐约透着内在的强大,而人因为本能地崇拜和依附强者,所以会产生想要跪拜的错觉。

而花丛中那个尊贵人物已经不知去向。

破——!

红月挑眼,还认得那个太医,平素还算正值,就是那么一大把年纪急的满头是汗,心里微有些不忍,插口道:“太后中了毒,你看看毒性什么地步了。”

红月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红月看也没看他一眼,径自翻开衣襟,内缝的皮革因为沾了身上的汗水而变得粘腻滞涩,又是紧身的夜行衣,脱起来格外费劲。

令人惊异地是,她里面竟然连一件肚兜没有,黑色的夜行衣里面缝着皮革,紧贴着肌肤,翻开便露出了雪白的。女人仰躺在床上,两手一起抚过前胸,整个对着她正上方的轩辕北。

昏黄的灯光下什么也没有,声音也消失了,仿佛只是错觉般,轩辕北脑中混沌,心绪却始终清明,他分明感受到那从黑暗的角落里一闪而出的冰冷杀意,仅用了一瞬,他就察觉出那人所在的位子。

“皇兄……”身后传来轩辕澈的低唤,宴会已经散了,月上中天,他二人走在去往紫宸宫的路上。“那女人留在宫里,只怕图某些什么。”

可惜了那绝世剑法!

轩辕北正视过来,看见那绝代容颜,心头威慑。人说美人如花,若要形容,那女子便如一丛青莲,在碧潭清池间静静绽放着韶光,美丽却与世无争,又如杜鹃绽放,明艳无双,千娇百媚。他直盯盯地瞅着她一双眼,惊讶于那黑色的瞳眸墨染的纯粹,仿若那一池秋水,明明深不见底,却清澈的令人心惊。

愿打愿挨这一对兄弟长的并不相似,愿打偏于黑瘦,但狡黠聪慧灵气逼人,愿挨眉目俊秀,显得苍白精致。这两人都十分瘦弱,因为有着不可根治的疾病。

“姐姐,咱么要去干嘛啊?”一路跟着来到玄武大道,愿挨暗中拽了下女子的袖子。

“你冷静一点。”叹了一口气,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他连轩辕北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看来我们的理解不同。”素知他不要命的刀法,没有争论下去,红月反而显得有些开怀:“不过我同意你的话,先下定决心,我所有的行动就将目标一致。”

离含歌愣了一下,抬眼略大讶异地看着女子,不肯相信对方还能让自己梳洗。他转眼又想到这大概是因为自己的“招供”而换来的优待,越羞愤起来,起身抢过那包袱朝女子丢了出去。

映月被宫女搀扶着入殿,见轩辕北并未进入里殿,而已经坐在了外殿的主位上。

在门外站了片刻,听咯吱一声,是红月出来。转头看去,现她已经换了一件鹅黄的衣服。

“离将军,我美吗?”耳侧传来女子幽幽嗓音,离含歌点点头,就这么看着,心头竟生出一股熟悉之感,女子眉宇间的明亮恍然有些熟悉,好像明月出云,清冷的光芒挥洒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