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骗你么?他的武功深不可测,就算合我们三人之力也绝非是他的对手。”

“她是我府中的侍女,你若想带她走,先得问过我师父的同意。”

他歪着嘴,满脸的委屈,小夜夜啊,你到底在哪里啊!

如果解释,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越描越黑。

三夜望着他出奇,特别是一头银如漫天的飞雪在空中轻舞飞扬着。

三夜拖着下巴,脑中突然想起那日百晓生所说的话,他说令一把钥匙可能在一位很具盛名的琴师手中,难道昔日的琴师便是现在的琴圣?

想起昨夜三夜对他所说的话,他的心口突然很闷,一种酸涩的感觉蔓延开来。

三夜木讷地望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哦了一声,“方才和风韵婉比武的时候被她伤了。”

风韵婉彻底丢掉了大家闺秀的形象,她瞪着眼,指着三夜的鼻尖骂道,“妖女!你以为这样羞辱我,我就会离开萧大哥么,我告诉你,你休想!”

钟离含在嘴里的茶水倏地喷了出来。

三夜满是震惊,心中又急又痛,她握着风韵婉的手,急促地问,“那他呢,他现在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凄厉绝望,“果然是有其师,必要其徒,你和你师父一样狠毒。可是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扶苏他是怎样一个人,他卑鄙,无耻……”

三夜的十指紧紧地纠缠着,眼中的光亮一点一点黯淡下来。

“哈哈哈……”他看着她笑得狂妄,“好啊,你若赢得了我,我便心甘情愿任你处置。”

哎,看来她是天生的丫头命。

三夜实在看不下去,她挡在萧子陵面前,对着她说道,“打住,生米已成熟饭,你再哭也是无用的,还是尽快找到那可恶的啋花贼,对你对我们都有好处。”

风烈天走开,立即有人上来驱赶他们。

萧子陵说,“还是先想办法救他出来。”

三夜恼了,伸手往桌子上一拍,激起无数灰尘,“废话少说,赶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你信不信我放把火烧了你这个鸟窝。”

她从萧子陵手上抢走大鸟,凑到嘴边狠狠地亲了一下,“肥鸟,有没有想我啊。”

况且她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妖女,魔女,不!是色女!

三夜一愣,一想起昨晚自己大胆的行为,脸上一阵尴尬,她只得佯装笑意,“啊哈哈,别在意,我并不是要救你的,一时冲动而已。”

“我么自然也是骑马,你继续步行。”

钟离摇了摇头,“当时里面的人都互相杀红了眼,我只顾逃命,没来得及看。”

来人正是三夜。

“喂,师妹,你一个大姑娘要这个做什么,快点将合欢散还给我……”

他侧过身,不敢看她。

他从房间里找到了一件衣服又从床榻底下拿了些银两打成包裹背在身上,刚踏出房门便被堵了回来。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警告,伸手又摸了一把顺滑的羽毛,便提着剑出了房间。

这下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她再次进入萧子陵的房间,他已经沐浴完毕,穿着月牙白的长衫,衣冠楚楚站在床榻旁,唯有那一头长还湿漉漉地挂在胸前。

三夜惊呼道,“你疯了啊,这样你会死的!”

“怎么了,小妹,看见哥好像不太开心?”

“哪,哪有!我看不会看上那个木头脸,你都不知道,他整天都扳着一张臭脸,好像我欠了他很多银子似的……”

“公子,你有想要保护的人吗?”

她没有想到一个俊雅的少年身材会如此完美,笔挺的身躯,小麦色的肌肤,坚实的腰身,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

三夜的嘴角僵硬了一下,原来他是嫌弃她泡的茶不好喝啊。

三夜上前先是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这才帮他松了绑。

“这里啊,是龙涎山庄,我爹是这儿的庄主,我是她唯一的女儿,昨日你瞧见的那个俊美男子是我的师兄,也是我爹最满意和器重的徒弟。”

少年蹙眉,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那烈性的白马提腿一脚把三夜踹得老远。

“所以就去晋云山庄偷走了晋无痕的冰蝉琥珀是不是?”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的冷嘲热讽一字一句扎在萧子陵的心里,他已经忍无可忍,“三夜,你真是越来越没道理了。”

“是啊,我本来就是一个蛮横无理的女人,你又来找我做什么?想要冰蝉琥珀和钥匙么,告诉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

三夜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他猛地拉过拥在了怀里,三夜靠在他的肩上,眼角有些许湿润。

她说,“萧子陵,你别想再用美人计诱惑我,没有用的。”

“对不起……”

“你只会说这三个字,这证明你很没用,你是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