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奇怪。”我爱罗瞪眼,操纵着沙子把遥控器固定住不让迪达拉得逞。

左额角上的刺青也开始隐隐作痛了,苏摩无奈的把头磕在桌面上怨念。夜叉丸舅舅,你虽然不适合物理作战但你的心理作战真的很成功。

从苏摩和我爱罗诞生开始就密切关注他们的风影对人柱力自然十分了解,此时的苏摩虽然形容可怖,但是还是保留了力量的。因为如果完全运用了身体里一尾的查克拉,苏摩就不会保持清醒的神智,而对风影来说,激出苏摩身体中全部的尾兽力量正是他的目的。这样等暗部把我爱罗带过来的时候,拼合尾兽会顺利很多。

从额头流淌下来的鲜血模糊了视线,夜叉丸只隐隐看到一个暗红色的轮廓向自己飞奔而来,真的好像浴血的修罗呐。嘴角无力的微微弯起,夜叉丸任由血液从唇边不断的涌出,表情温柔的看着跑向自己的孩子。

摸摸自己的短,我爱罗坚定的表决心,“我也要和哥哥一样扎辫子。”

“可是我爱罗要专心学习,而且放到这里会把小熊弄脏的。”夜叉丸揉揉我爱罗的头,“说不定也会破掉……”

“哼。”因为哥哥不舒服而心情不好的我爱罗直接上沙子,而在任务中染了血腥的沙粒盘旋着,带起死亡的气息。

想了想,苏摩来到帐篷门口问坐在树下往篝火中添加树枝的二号少年,“那个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

而在一个儿子不买账一个儿子走神溜号中,总是一声号令应者如云的风影大人难得的登上冷场帝的宝座。干咳一声,风影把线条柔软下来的脸重新板成搓衣板,直奔主题说到公事上去。

大概是有了“同类”的原因,当守鹤疯的时候第一选择不是屠戮监护(监视?)的人员,而是先拐着被封印了一条守鹤尾巴的苏摩变身厮杀一番。

“你们两个!”一对二落于下风,迪达拉一转身推门下楼到庙宇看雕塑去了,长及腰间松松束起的头甩出漂亮的金色弧线。

“甩尾越来越漂亮了。”揉揉我爱罗柔软的短,苏摩重新缩回被子里,带着一尾没办法睡眠但闭目养神也是好的么。我爱罗蹭蹭苏摩的侧脸,抱住他哥乖乖躺好。

至于一进屋就悄然无声的二号少年早已习惯成自然,即使三个小孩闹的鸡飞狗跳也能安然入睡——作为要看护三个危险物品的保管员,需要利用休息时间及时补充精力和体力。

寺庙里面的空间广阔却昏暗阴沉,从天窗透下来被窗棂分割成几线的夕阳残红铺陈在地面方砖上,对应着残阳如血这个词语。沿着墙壁而排列的神像沉寂无声,面目狰狞的低头俯视着茫茫众生但又让人感觉到一种慈悲。

仰着头,迪达拉出神的看着那一座座神像,半晌之后微微阖起湛蓝色的眼睛,想象着如果这些雕像在瞬间爆炸升华,一定会达到最完美的境界吧。嘴角挑起笑容,迪达拉再次看着这些屹立了近百年的神像,它们只以为沉积了时间的那份厚重会让人敬畏,却不知道瞬间的灿烂才能带给人们永生难忘的震撼。

这些神像,也不过如此而已……想到这里,迪达拉干脆利落的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原本很向往的名胜古迹。而向前迈出的脚在落到地上之后又收了回来,再次回身的迪达拉看着正对大门那面墙壁上的神像,冷声喝道,“出来!”

铜铃空灵悠远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几声衣料簌簌摩擦的响声之后,三个人影从神像基座后面徐徐走出,都身着黑底红云的披风,手里拿着草编的斗笠,上面细小的铜铃正晃动着出声响。

两方相互对视了一阵,对面那个高大男子笑了几声,然后对旁边的同伴道,“Boss的眼光还是有水准啊,这也算不错了。鼬君觉得呢?”

“……”被称作‘鼬君’的少年一脸漠然的表情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迪达拉似乎在估量对方的实力。从他的稍显纤细的身形来看,应该还是个少年,只是脸上漠然的表情却看不出一丝“孩子”的感觉来。

“你们是什么人?”迪达拉看着对面那一色的黑底红云的袍子,皱眉,“来寻仇的?”

砂隐的那些任务中不泛各种杀人灭口打家劫舍的事情,偏偏迪达拉追求他的艺术,每次都把现场做的轰轰烈烈,嚣张过头结果就是被对方寻仇。这也使得风影在几次教训之后作出“虽然你接的是砂隐的任务,但迪达拉你出去时还是带着岩隐的护额吧。”——苏摩对此表示,风影爸爸“嫁祸江东”用的真顺手啊。

“之前几个月在渚之国接连制造了多起爆炸的人,是你?”这次说话的是三人当中那个弯腰驼背蒙着半张脸,声音嘶哑的老头子。

“是啊。”既然都寻上门来了也没什么可否认的,抓抓头,迪达拉从系在腰侧的口袋里拿出黏土塑像,“怎么样,不论是炸弹还是爆炸都很艺术吧,看着线条,看它的立体视角……”像个孩子似的炫耀着自己的艺术,迪达拉说的兴高采烈,而对面三个似敌非敌摸不清来意的人也就耐心的听完迪达拉的长篇大论。

“啊……”肤色青的高大男子掏掏耳朵,长叹一口气,“比飞段还啰嗦。”

“鬼鲛。”蒙脸的老人家似乎有些不满。

“对了对了,”鬼鲛也不以为意,咧嘴大笑,“蝎,这将是你的搭档啊,多多保重。哈哈……”利刃的寒光闪过,落在鬼鲛原来站的地方,青砖地面碎成几块。

“蝎,还真是个蝎子啊,动不动就甩尾巴。”鬼鲛对着迪达拉道,“小弟弟,今后可要多注意啊。”

“你们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谁是他搭档啊?”迪达拉撇嘴,“就你们这些没艺术感的人,我才不稀罕加入呢。”而且长的还不可爱,估计做饭什么的也不用指望了。既然不是来寻仇的,那自己还是走吧。迪达拉把炸弹玩偶放回去,摸到兜里还有点钱,那就去集市上买糖栗子吧,晚上吃饭时偷偷放到我爱罗碗里,哦呵呵……

“哎,小鬼,你听说过晓组织吗?”鬼鲛追问了一句。

“没有,大叔。”迪达拉瞅瞅对面三人的打扮,“一般般的艺术水平,不要来打扰我了。”

“既然这样……要我来解决?”鼬面无表情的问两个同伴,鬼鲛原本就是来凑热闹的,而蝎对于迪达拉这个既定中的搭档反应也挺奇怪。不过既然零下命令把迪达拉带回组织,那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你谁啊你!”被挑衅到,迪达拉快的从腰兜里拿出黏土,准备和鼬较量一番。

鼬见鬼鲛和蝎两人都没有异议,便向前稍稍迈进一小步,原本黑色的眼睛在闭上又睁开之后变成如血的绯红色,“我赢了的话,你就加入晓。”

他看着迪达拉,声音一如之前的平静如水。

“切,你说的可真拽啊。”迪达拉把手中的黏土蜘蛛向鼬抛去,“开!”

鼬半空跃起躲过炸弹,在炸弹炸碎寺庙大殿的墙壁的同时落到迪达拉攻击范围之外,沙石纷飞中表情依旧漠然。

“哼,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么?”迪达拉双手结印,之前同黏土蜘蛛一起扔出来的黏土蜈蚣自地下钻出,缠绕过鼬脚腕然后不断向上蜿蜒攀爬着,把鼬的手臂固定在身体两侧牢牢束缚住他。

“结束了。”迪达拉单手并指竖在眼前,“这个水平,就敢在我面前挑衅么。嗯!”手指翻动,准备结出命令炸弹爆炸的印法。

“你还是先看看自己身上比较好。”鼬眼睛中的勾玉微微转动,迪达拉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进那双眼睛中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现被炸弹蜈蚣牢牢捆绑住的人是自己。

“还真是莽撞啊。”

“哎呀哎呀,差点就自爆了。”

围观的蝎个鬼鲛抒着观后感,毫无“战斗”的紧张气氛。

“幻术?什么时候?”迪达拉冷静下来,指挥着紧紧缠绕在身上的炸弹蜈蚣松开,一边问道。

“从一开始哟,在你看到鼬君写轮眼的那一瞬间,就陷入幻术中了。”鬼鲛好心的解释。

“你!”迪达拉眼前浮现出宇智波鼬那双殷红如血的眼睛,心中泛起一阵恼火,不由得愤恨的抬头去瞪鼬。

宇智波鼬此刻正站立在之前被迪达拉炸破那面墙壁的洞口上俯视着下面,夕阳从洞口汹涌而入,不再是薄薄的血色而是灿烂的金色,鼬逆光的身影仿若一尊神像。

迎着刺目的光线,迪达拉抬头仰视着,一如之前他仰视大殿中的神像那样。灿金色中,鼬模糊了容貌只余下那双绯红的眼睛,不可磨灭的刻进迪达拉瞳孔中。

站在高处的身影,明亮到刺目的金色,还有即使是在黑暗中也不会消失的、如火如血的眼睛……那个人,此时宛若神祇。

“好美……”迪达拉情不自禁的喃喃低语。

“不、我怎么可以羡慕别人的艺术!”抬手捂住脸孔,迪达拉声音中透出痛苦的感情。

“你傻的啊!迎着光能看清什么,嫌死的不够慢么!”脑袋被狠狠拍了一巴掌,迪达拉看到自己被两个比自己还矮的小孩挡在身后。

“苏摩,我爱罗……”

“笨蛋迪达拉你先别说话了。”我爱罗扬手,沙砾在大殿中旋转飞舞,“等我先把敌人消灭完了再说。”

晓你已经从拉拢叛忍变成挖人墙角了么,摔!By苏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