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绿儿和如月的衣物已经清点好了,两个丫头忙不跌地就跑去拿了衣物过来,让杨芊芊换上。

巨两个包袱撒了一地,只有几件家常衣服,还有几样廉价的饰。可在杨芊芊看起来,那些东西,价值连城。

猞“儿臣,谢主隆恩!”宇文铎不情不愿地磕头,然后接过圣旨,打开来,仔仔细细,看了不下数十遍,最终皱眉,“本王不信父皇会下这样一道圣旨!”

知道自己的话,对方已经有留意到,目的达到,杨芊芊也懂得适可而止,便又行个礼,问道:“皇后宣芊芊过来,所谓何事呢?”其实也差不多不用问了,自己都把自称改成“芊芊”了,也就是说她接受下堂的下场了,不过偶尔别装得太聪明,是有好处的。

继续泪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你倒不是个不懂礼的人嘛!”御文帝忽然笑起来,然后拿出一封奏折,“刚刚朕其实有些不大明白,有什么样的父亲,居然可以将自己女儿,说得这么不堪。又有什么样的女儿,可以让自己的父亲,这般评价自己?”

依然是如月陪着入宫,冷月只是陪到宫门口,这和去东宫不同,毕竟皇上的架子总是要大一些的,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就算是有过封号的内眷如她,也只能带一个丫鬟进去而已。

猞“既然如此,小婿就多谢岳父大人了!”宇文铎淡淡一笑,心中已经将眼前这个老头子讥讽了个遍。

皇上喜欢太子,他和母后心中其实都有数。

宇文铎低头,走得离凤后近一些:“母后,深夜召儿臣进宫,所为何……咳咳,事?”

再说荷香园虽然不大,但是人也不多,空房间还是有几间的,所以也不愁没地方打盹。

“略知一二!”杨芊芊愣一下,只得谦虚地回答。

“王妃,是王爷到了!”小厮忙回一声,他可不想被屋内那拿剑的家伙(冷月)当刺客给砍了。

“你废话越来越多了!”宇文铎的脸色越阴沉,“可以理解为,我太惯着你了吗?”

好哇,太阳还没下山呢,这家伙大白天就跑妓院来了,他就不怕他那个当皇帝的老子知道了,对他“另眼相看”吗?

春娘笑起来:“说出来,可吓你一跳呢。就是那个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九皇子,申王爷啊!”

这羊毛毡子拿回去,估计都可以再开一家天使美容中心了,真是糟践银子。

“此话怎讲?”

杨芊芊的嘴张成“o”型,好不容易将落地的下巴按回原位,才有些艰难地开口:“你确定?”

至于其他,女性的倒有几个,绿儿和如月,和她是主仆之情,而南宫月娥,他们也算得上是朋友,只是她女扮男装,如果恢复女儿身,恐怕只能和她唱姐妹情深了。

宇文泽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为什么?”

“他都记得什么了?”杨芊芊皱眉,莫非是一个六岁小女孩和一个十八岁少年的禁伦之恋?

当然,剑肯定是不能带的,但是据杨芊芊所知,冷月的腰带就是用软剑抱着天蚕丝做的剑鞘围起来了,那可也是吹毛断的利器,可见宫里的人,还是对江湖上的兵器知之甚少啊。

就连换衣服,冷月也会直接到屋顶,这样就能看清楚有没有人爬窗出来偷偷溜走了。

再过个把月,将最后的细纹去了,再持续敷面,可能不需要半年时光,就能肤如凝脂,跟剥壳鸡蛋一样光滑细腻。

杨芊芊一愣:“月娥?”

“放心吧,现在他是在保护我的,不是来追杀我的。”杨芊芊刮一下她的鼻子,“还有啊,你有空记得跟冷月也提醒一句,千万别让她说出我们认识天下第一杀手的事情。”

“抓刺客——”趁着他愣神,宇文铎身边的老管家大喝一声,很快就有王府侍卫冲上前。

“你说什么?”杨芊芊随即想起刚才和宇文泽在观星台的事情,莫非被他看到了?

“开玩笑的!”宇文泽隔着面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怎么舍得杀你啊!”

“谢主上!”冷月低头,眼中波澜都不起,“主上还有什么吩咐?”

看着两人相偕离去,仿佛真的是伉俪情深,俊男靓女的组合,确实是曼妙无比。

“朕问的不过是申王妃是否貌丑,至于杨家的家事,太子妃就不用放到宫里来说了!”看皇上的脸色,明显有些不悦。

“起来吧!”皇上双手平举到胸前,摊开,“你们都是朕的儿子,女儿,媳妇,大家不用拘礼,今日中午,只是家宴,晚上才是国宴,这里没有大臣,大家自可随意一些。”

“是啊,这么隆重的场面,都比上除夕了,也不知道今年有什么新花样。”另外一个人也飘来一句。

他把头,埋在她的间,那里散着幽幽体香,有种让人凝神静气,安定心神的作用。

“你……”宇文铎有些语塞,他也是个聪明人,立刻就明白了杨芊芊关于那个“美人”的论述,随即冷笑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我?”如月愣一愣,随即道,“我也觉得落掌柜人不坏,只不过举止有些轻佻,倒是不让人反感,也懂得人心事故,就是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这么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