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大半夜的,是不是谁家媳妇又难产了,还是哪个老头子急病作了?”里面,传出慢悠悠的慵懒声音,随着拖沓的脚步声,走出一个穿着白色长袍,打着哈欠的男子。

一边说着,一边把杨芊芊往荷香园引。

“我不答应,行吗?”他冷笑一声,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狼狈过,居然被一个毫无武功的弱女子,整得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她以为他的面纱也是扣住的,没想到是挂在耳朵上的,而且,这么容易就被拂下来,他也要负一半的责任好不好?

忽地,她有些理解了冷月:“你,并非很冷血!”

明明自己也很害怕,却还是拼命拼命地,想要保护另外一个人。

“呃……多谢这位兄台!”杨芊芊感觉惊魂未定,只得再次战战兢兢地跟眼前这位冰块大哥说话。

当初爸爸妈妈出事的时候,那么艰难,她和哥哥不是也挺过来了,现在,没有什么可以打倒她坚忍不拔的杨芊芊。

可是,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而杨芊芊和绿儿跑得气喘吁吁,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绿儿回头看了一眼,道:“姐姐,好像没有追来呢!”

这些也是从如月和绿儿的一些只字片语中知道的,不过国家大事嘛,似乎与自己并没有什么关系。

被送进监狱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妃是什么?”申王府没有如妃。

“我本来就没有推你!”柳如丝恨得牙根都松了,她这不是故意来一招“此次无银三百两”吗?

很快有侍卫过来将范志文拉走,柳侧妃脸色难看极了,却只能含笑对着宇文铎道:“王爷,是丝丝用人不当,请王爷责罚!”

“绿儿!”杨芊芊假意喝止绿儿,心中却早就对她赞赏有加,这丫头,孺子可教也,“我是打了范先生,先生也是为了保护腿才包这么多……呃,布的,不可胡说!”

哭哭啼啼,拿着手绢使劲擦眼睛,眼圈红了,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那叫一个声情并茂。恐怕,奥斯卡影后也不外乎如此而已吧?

在不能逞强之前,就只能装弱了。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连女人必备的美貌都没有,差不多是一无所有。而她所拥有的,只有宇文铎这张“饭票”而已。

就算他不知道,柳侧妃也会知道,一闹二闹,枕头风一吹,不就吹到那妖孽耳边了呢?

“哦……”杨芊芊拉长了个长音,“范先生每月给本王妃攒着,是吧?”

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不过能在她面前装个认真,看上去还不是太瞧不起她。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那是相当相当……太瞧得起她了。

杨芊芊很满意地看着她的背影,还别说,这小丫头办事挺利索。虽然可能是被欺负惯了,又跟了个没用的主子,才没办法,只能这么硬撑着才锻炼出来的,不过以她办事的效率,让她埋没在这个王府之中实在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还不是……”绿儿叹口气,“账房的范先生说,横竖小姐也用不上银子,就先在他那边保管着,每次给个几十两让奴婢拿回来,剩下的就给扣下了。就说小姐这次受伤要请大夫,奴婢去问他拿银子,他居然说小伤用不了多少钱,才给了奴婢二十两!”

想到这里,杨芊芊又开了个方子:“这个也去抓五服!”

宇文铎皱起眉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又不知道不对劲在哪里:“她素来胆小怕事,不该撒谎啊,可是她见到的事情又确实匪夷所思,以姬兄只见……呢?”

“对了,你刚才笑什么?”刚坐定,宇文铎就蹦出一个让杨芊芊十分头大的问题。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