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只觉得那个男的很眼熟,认真想了一下后,赫然发现他就是那天和之绮在珠宝店里挑戒指的男人。

“那……那你送我好不好?如果你送我的话,我会很高兴,也会‘好好’谢谢你,深,你说好不好?

“妈,难道你忘了她们是怎么对你的。”

“既然您这么说,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交给我吧,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您就等着好戏上场吧。”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状况也不允许我想那些。”纪深沉默了会儿,简单说出几个字。

那些人原本还一面叫嚣追赶着,但看着车子越开越远,也只能忿忿放弃。

“妈,她们今天又叫你做什么事了?”她有些雄又有些气愤的说。“她们怎么可以这样,你又不是下人,整天叫你做这个做那个的。”

在经营欧美市场成功之后“璀璨珠宝”决定要开拓亚洲市场,所以在半年前就开始作市场调查,想找出最适合亚洲的商品定位,而在接触了不少家广告公司,经过无数次的比稿后,在璀璨主事者“能力至上”的观念下,亚芬这间只有二十来个员工,成立时间不到五年的广告公司终于赢得合约。

她放下遥控器,让房子里保持有声音的状态,然后进浴室去好好洗个澡,冲去一身的疲累,在她打开莲蓬头后,水声盖过电视的声音,所以她没有听到接下来主播播报的另一则新闻:

经济不景气,国内多家企业惊传对务危机,据记者了解,严氏企业去年度营运不佳,转投资一失利,股价下跌近五成,而另一间老字号企业“耀腾集团也因资金周转不灵,连续跳票,面临倒闭破产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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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播报完,电视的画面也戛然而止。

“这样的结局,你满意了吧?”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出。

可却没有人答腔。

男人走到客厅旁边的吧台,重重拍了正在喝酒的纪深一下。

“喂,我为了你这个反击计划,少说也日以继夜,拼死拼活了那么多年,现在计划圆满成功,你多少也说句话。”男人不满的咕哝着。

“很好。”

“就这样,没有别的了?”男人语气里有更多的不满。

“你想听什么你就直说,我没精力在那里和你玩猜谜的把戏。”

“你……算了算了。”

反正自从他又见到旧情人以后,就是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他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阿深啊,不是我在说你,如果想人家的话,就去把她找回来啊,在这里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是没有人会同情你的。”

“你知道什么?”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不是他想怎么就可以怎样的。

“是,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虽然嘴里不承认,心里还是放不下她吧,要不然你不会到现在都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定下来,也不会在报复腾耀时,顺便也把严家算进去,帮她出气。”

见纪深没有说话,男人又不知死活的往下说:“所以我就算没有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你对你那位‘流星两小姐’还余情未了。男子汉大丈夫,爱就要说出口,不要畏畏缩缩的,像只缩头乌龟一样。”

“你说什么?”纪深猛然放下酒杯,揪住男人的衣领。

“放手放手,君子动口不动手,既然你不想听,我不说就是了。”识时务者为俊杰,没有必要和一个失恋的男人硬碰硬。“既然你想一个人喝闷酒,那我也不打扰你了,走先。”

不过如果就这样走了,他也太愧为他的朋友,于是在离去前,男人语重心长的说:“人生没有多少个十年,如果你再蹉跎下去,或许人家小姐就会投入别的男人怀抱了。”

在酒杯摔到门上前,他迅速带上门走人。

男人走后,纪深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他刚刚说的话。

自从那天他醒来发现之绮不在身边后,就没有再和她见面,只从林亚芬的口中得知,她回到美国去了。

原本以为这样也好,两人从此没有交集,渐渐就会淡忘对方,但是她的身影却不断在他脑海里出现。

早上洗脸时,镜子里映出的是她的面容。

吃饭时,他不断想起她带他去的那家面滩,她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

甚至连和女人在床上温存,他也自动把眼前的女人,换上她的脸庞……

他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他还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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